也许这个建议不错,让向仁来学校帮她糊弄一下,背水一战的舒香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有何难得,我正准备去找他。”
接到电话的向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让他冒充她叔叔的一个属下到学校一趟。
“行不行啊?”站在公用电话亭里的香云感觉到他的迟疑,哀求道,“向大哥,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适合来学校帮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舒小姐,我……”拒绝她吧,又不忍心;答应她吧,想到他家少爷的威慑力,他又举棋不定。
“都怪你,如果你把我直接送回家,就不会出现这样令人头痛的事。”万不得已,她使出杀手锏,相信一个男人面对自己惹得祸,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好、好、好,舒小姐,我答应你,不过千万不能让少爷知道。”挂下电话的向仁感觉身后有一道冷飕飕的气流,他不由得转过身,却发现方宇轩用着那双黑眸正直钩钩地看着他。
知错的向仁心虚地垂下头,“少爷!”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
沉默不语的方宇轩在等着他的回答。
向仁没得选择,只得将舒香云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想不到她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方宇轩想到因为自己狂情霸道的索欢,竟然耽误了她的数学竞赛,忍不住勾了下唇角,笑了!
向仁与少爷的另外一些随从彼此交换了安心的一瞥。他们着实担心方宇轩会因为艾丽莎而一蹶不振,现在可好,虽然这个未成年的黑发女孩还是一名学生,但至少她令少爷重拾活力,古板的魏兢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少爷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难得一次,舒香云奢侈地打了的,直奔那富人区的豪宅群,来接向仁。
整栋房子静悄悄的,真不知道住在这里不下二十个人,却总神奇的像鬼魂一般无声的飘来飘去,不发一点声响,要是她,肯定受不了,也不能忍受。
“向仁!”香云站在客厅正中央,大声地叫嚷,果然,她的声音一起,他就应声而出现。
“走吧!”舒香云双手垂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向仁对她露齿一笑。
“走啊!”穿着白色旅游鞋的她一转,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觉察他没跟上来,不由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向仁还是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多了一丝尴尬。
“怎么回事?”她终于觉察出一丝的不对劲。
“对不起,舒小姐,我不能陪你去学校!”向仁说完,便愧疚地低下头。
“为什么?”舒香云露出困惑的神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想到因为他的缺席,学校领导会刁难,同学们会嘲笑,她不由打了个冷噤。
“对不起!”向仁的头更低了。
舒香云见状,感到极为沮丧,原本她是多么期待,现在却……
“其实,舒小姐可以直接找少爷一起去学校。”向仁将头抬起来,给了她一个建议。
“他才不会陪我去。”舒香云没精打采的嘟嚷着。
“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向仁忍不住体贴地握着她的手,柔软不可思议的小手让他瞬间有种触电般感觉,“少爷若是觉得你很重要,他会为你做任何事。”
她对方宇轩很重要吗?小脸悄然染红的舒香云决定试探一下,“好吧!我去问问,如果他不去,我就赖定你了。”从他忘形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急匆匆地上楼。
“她是少爷的女人!”来自于美国的一位随从在暗处看到向仁举动,不由得出声。
向仁朝他紧张一笑,“别这样,放轻松一点,我只是对她表示友善,握握手只是中国人的一种友好方式。哪像你们一见面就拥抱,贴脸,亲吻!”
魏兢摇摇头,懒得与他争辩,转身离开。握手握得都不想松开,似乎一副陶醉的样子,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友善。不过他敢肯定,若是让少爷见到他与舒小姐亲密,向仁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被打回美国。
忐忑不安的舒香云来到二楼,敲了敲门,没人回答,便走进方宇轩房间,房里没人,有的只是浴室传来潺潺的水声。
她迟疑地站在门口,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推门而入。
透过透明玻璃,看见正在淋浴的方宇轩。
虽然与这个男人有了肌肤相亲的关系,但要她主动去面对赤身露体的他,香云还是羞怯了,她静静地站着,纠结地等待。
方宇轩瞥了一眼外面踯躅的人影,关掉蓬头,推开玻璃门,“有事?”眯着一双眼看着她。
“我……”舒香云偷窥着他那见不到一丝多余赘肉,不亚于世界顶级模特的精壮身躯,脸红的别开视线。
“说!”泡进浴缸的方宇轩双眼汇集光芒,锁在她犹豫不决的脸庞上,“不要吞吞吐吐。”
“你……可不可以……去一趟我的学校?”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不然老师要停我的课。”
他好像还没给她承诺什么吧?老师要停她课关他何事?
方宇轩不动声色地望着傻愣愣杵在一旁的她,深邃的眼眸像是海底,十万里让人无法探测,薄唇缓缓撩起,“向仁呢?那天你不是和他在一起?”
原来他是耳听八方,眼观四路!
舒香云撇撇嘴,双肩低垂,一副霜打的茄子,“他临时有事……你去一趟更有说服力,因为我说他是你的属下,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方宇轩诡异地挑一下眉头,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不想漏掉她脸上一丁点表情,“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你老师?”
这个她早就想好了,所以脱口而出,“叔叔!我已经告诉老师,你是我的叔……”话说到一半,舒香云顿时感到那道深奥的视线再次变得敏锐而锋利起来,似乎涌动一股莫名的阴沉和冷寒,直盯着她心里一阵阵发毛。
接下来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几乎攫取了她的整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