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提那个人好不好,否则,我可要挂你电话。”舒香云威胁道,语气中夹着些微的愠怒。
“别,云儿。”林圣杰生怕对方挂了电话,却还在不识相地说道,“哥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个人对你动了真心,你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碰!’的一声,对方果真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林圣杰皱起眉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暗自嘀咕着,“倔丫头,怎么和方宇轩一样,动不动就挂我的电话?”
锲而不舍的他再想拨过去时,有人在敲门。
进来的是母亲,“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夏欣仪看了一眼他握着手机的手,皱了皱眉,“是在给云儿打电话吗?”
林圣杰点点头,招呼母亲在床沿坐了下来,自己也欠了欠身子,打从母亲知道舒香云的身世之后,她的身子每况愈下,容颜迅速衰老,他自己又躺在床上,行动不便,无法带她去J市见云儿,让她们母女摒弃前嫌,每次他在电话里跟云儿说起此事吧,对方就会找借口挂掉电话,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弄得他也是焦头烂额,寝食不安。
林圣杰一瞬不瞬瞧着母亲日渐衰老的美丽脸庞,在他出事之前,也就是那个惊天秘密还未曝光时,五十岁的母亲却有着三十岁的容颜,可如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岁月的痕迹飞快地在她脸上雕刻,浮现。
他有些不安,真的很不安,顿了顿,安慰道,“妈,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等我好了,能下床走路,就带你去见云儿,她一定会叫你‘妈妈’,和你相认的。”
一席话说得夏欣仪热泪盈眶,她哽咽着,“杰儿,妈妈天天做恶梦,梦见我又在骂云儿,还打她,可云儿总是用背影对着我,我知道她在哭,我甚至听见她哭得声音……杰儿,我想去见她,哪怕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我也心甘情愿。”
“妈,你不要着急。”林圣杰央求道,然后又坚定地保证道,“等我身体一好,就陪你去见云儿,这次,我一定让她叫你‘妈妈’,让你们母女甜甜蜜蜜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一席话让夏欣仪看到了希望,可一想到女儿倔强的性子,她又犯难了,“杰儿,妈都知道,妈的那些话的确很伤人,妈真的对不起她,妈真想弥补的……”
“妈,你放心好了,儿子一定帮你达成心愿。”林圣杰信誓旦旦道。
“那我就盼着这一天。”说完之后,夏欣仪眸中的伤感又增多了几分,“杰儿,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芳芳就像是我心头上的一块肉,从襁褓中的嗷嗷待哺,到咿呀学语,到长大成人,她的每一步,每一天,我都倾注了心血,慈爱,甚至是溺爱。当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捂在手心怕溜了,顶在头顶怕摔了,二十二年来,我把她当稀世珍宝一样呵护着,生怕她有一个闪失,一个不慎,如何事都顺着她,只要她高兴,她满意。可万万没想到,我全心全意疼爱的女儿竟然是仇人的孩子,而我自己的亲生女人竟被芳芳的亲生母亲百般侮辱,我想恨芳芳,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她也是无辜的,我恨不起来。所以,今后,只要她愿意,我想让她留在林家,继续做我的女儿。”
夏欣仪并不知道林圣芳阴暗,恶毒的一面,林志刚和林圣杰都瞒着她,怕她受不了那样残酷的事实。直到后来,林圣芳丑陋的嘴脸暴露在她面前,她真是悔不当初,连死得心都有了。
“杰儿,今晚芳芳没回来,我给她打过电话,没人接。我很担心她。”夏欣仪知道,一直以来,儿子对林圣芳很排斥,“你给芳芳打个电话吧,毕竟你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二年,她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
林圣杰实在不想打这个电话,但又不想伤母亲的心,还是勉为其难地拿起手机,可电话打通后,没人接。
“妈,她有自己的圈子,应该和朋友们在一起疯玩,听不见手机铃声。”本来就不想打电话的林圣杰借题发挥,心里暗想,她一定又和韦应雄在一起鬼混。
其实,此刻的林圣芳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酒吧的一个包厢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女人凄惨的叫声不断响起,还有几个‘性’致勃勃的男人正在猥琐地欣赏本世纪最火爆,最香艳的现场表演。
林圣芳被脱了个精光,双手被绑在沙发上,而一个高大凶猛的男人甚至连裤子都没褪下,只是拉开拉链,不停地撞击着她的身子。
韦应雄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一手揽着妖媚的何艳,一手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地品尝。
林圣芳不停地向这两个人求饶,她真的快受不了了,这些男人已经轮了她两回,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何小姐,何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林圣芳没有求那个连禽受都不如的韦应雄,她知道他在何艳面前,就是一个点头哈腰的奴才,一条摇头摆尾的狗。
不就是因为那天说何艳长的丑,说她抢了自己的男人吗?不就是今天下班后,和韦应雄在一起翻云覆雨,被她逮了个正着吗?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子报复心会如此狠毒,竟让七八个男人来轮上她。
韦应雄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惊涛骇浪着,他万万没想到何艳会如此心狠手辣,竟会想出这种惨无人道的法子来惩罚林圣芳,也可以说是在杀鸡骇猴给他看。这次他真的惹错了女人,当时,因为她是龙头老大的侄女,所以就想巴结她,没想到,这一来二去,这个相貌平平,内心却极为阴毒的女人对他动了感情,想独占他。
想到着,他打了个寒颤。
“怎么,心疼了?”何艳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戳着韦应雄的左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