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香云一时被寒风有些异常的话和表情弄得怔愣住。
“好了,上去吧。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小亚,我很想他。”说完揽上香云的肩,朝楼上走去。
舒香云跟上他的步伐,不禁有些狐疑,总觉得今晚寒风有些怪怪的,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偷偷的瞟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他平静的表情和坦然的目光,香云在心中自嘲了一下,笑自己是神经敏感,便甩了甩头,不再去多想。
走进房间,舒寒风亲昵的在小亚额头上吻了吻,这是他的习惯,如果在家的话,每天晚上不吻吻小家伙,他会总觉得少点什么。看看他可爱的模样,亲亲他细嫩的小脸,他就感觉很安心。
等寒风出去后,香云走进浴室,洗了澡,躺到床上,明明已经有些疲劳的她,却怎么都没了睡意。
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向旁边的儿子,小家伙沉沉的睡着,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稚嫩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香云宠溺的轻抚着儿子的头,复杂的感情再次袭上心头。闭上眼睛,方宇轩的俊容就在她面前不断出现,让她挥之不去。
而舒寒风落寞的身影,也时不时的出现,这更令香云不知所措。
最后她干脆起身,走到窗口,站在大大的露台上,仰望苍穹,希望可以借此调整她繁乱不清的心绪,这一夜舒香云彻底的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舒香云牵着小亚下楼时,就看到舒寒风和Lisa坐在客厅等着一起吃早餐,大概是两人早已从香云口中熟识了对方,相互也聊得很开心。
小家伙一看到寒风,兴奋的不行,挣脱香云的手,冲刺般的跑向他,嘴里甜甜的喊着爸爸。
而这边的舒寒风在见到小亚时,也站起,迈开脚步,向小人伸出长长的臂,嘴里喊着,“嘿,宝贝,想死我了,快过来。”
只是片刻功夫,这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在客厅中交汇了。
舒寒风一把抱起泽亚,高高的举过头顶,宠溺的表情溢于言表。
而被高举着的小亚,则发出咯咯的笑声,脆脆的、朗朗的、那开心的样子瞬间便感染了香云和Lisa。
“爸爸,你昨晚怎么不弄醒我?小亚好想你。”小家伙又开始施展他的盅惑术,他的这套小把戏见人便用,但却奇怪,每每用之,都效果奇特,于是他便屡试不爽。
“宝贝,爸爸见你睡得那么香,怎么舍得?”舒寒风狠狠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准备放下他。
“爸爸……”小亚撒娇地伸出小手臂搂着寒风的脖子不放。
“小东西,你是在跟爸爸要礼物吧?嗯?”谙熟他秉性的舒寒风眯着眼睛,试图揭穿他。和小家伙生活在一起五年了,他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寒风猜到他的目的。
小家伙的这套用在别人身上倒也能骗骗人,可怎么瞒得过他?不过,他每次都让他得逞了,不是不了解,而是完全出于深深的爱。
“嘿嘿,爸爸真聪明。不过,小亚想爸爸的心没有骗人。”小家伙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一副认真劲,直逗得站在一边的香云和Lisa窃笑不已。
“知道了!爸爸当然知道宝贝在想我,所以就急着赶回来了!而且还带了礼物,小亚高不高兴啊?”舒寒风使出杀手锏,他知道小家伙对礼物最感兴趣。
每次离开J市回来,寒风都会给小亚和香云带回一些礼物。因为,他独特敏锐的眼光及对他们母子俩的了解,所以,每次选购的礼物都能让二人惊喜不已。
小家伙因此也有了礼物瘾,每次和舒寒风分开几天后,他就会猜到寒风又出门了,当然也就会主动要属于自己的礼物。
“谢谢爸爸,小亚好开心噢。”小家伙拍着自己胖胖的小手,一脸雀跃。
“礼物在书房,一会儿吃过早餐,爸爸送你上幼稚园,晚上回来再看。”舒寒风放下泽亚,勾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温柔说道。
香云走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寒风和小亚,而舒寒风的目光则定定看着香云眸底淡淡的血丝,心一颤,知道昨晚她失眠了,他何尝不是如此。
其实,昨晚失眠的还有一位,方宇轩在总统套房里整整坐一夜,当魏兢推开房门走进来时,他还望着桌上的空酒杯在发呆。
“少爷!”魏兢立刻将一份文件递给他。
方宇轩接过文件的手明显地颤抖一下,迅速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将那几张纸看了看,上面的总结非常显目……经鉴定,两人是亲生父子的概率是99。9。
半响过后,他忽然就勾起唇角笑了,昏黄光线汇聚在他黑得深邃的眸中,奇异的反射出一束细细的亮芒。
魏兢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一抹宽慰的笑,但眸底深处却泪光莹莹,“呵呵,真没想到,少爷你就有这么大个儿子了,这要是家里的老爷和老夫人知道了,他们不知道该高兴成什么样子,指不定马上就坐专机飞过来了。”
方宇轩亮眸一暗,低声吩咐,“魏兢,现在还不是说穿这事的时候,先等一段时间。”心里还没有把握把舒香云搞定,因为那小女人太扭,怕逼急了,她的反弹会更大。
魏兢自然服从,看着少爷疾驰而去的身影,他大步随后,哎!真希望这小祖宗快点抱得美人归,不然,他这心脏和身子骨还真得奉陪不起,毕竟快五十岁的人了,哪能这样整天提心吊胆跟着折腾。
这不,等魏兢急冲冲下楼时,那辆银蓝色的阿斯顿马丁早已不见踪影,没想到一向从容不迫的少爷也有心急的时候。
幸好有先见之明,昨晚魏兢已经将少爷那些驻扎在C市的随从们调派过来,他看了看腕表,向仁带着他们应该马上会到。
当一身颓废的方宇轩推开舒香云办公室门时,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景况:她坐在办公桌前纤纤素手没有闲着,右手拿着笔正在勾勒一张张草图,眉尖轻轻向上蹙着,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攀着,有几根不大听话的发丝滑落在她的颊边,有种不经意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