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是法籍华人,巴黎一家著名服装集团的老板。狄克是她的丈夫,一位地道的法国绅士,英俊、稳重而处事有道。
这对中西合璧的夫妻,依靠着敏锐的洞察力及丰富的从商经历,有声有色的经营着这家在世界服装业都占有一席之地的服装公司,可见他们的过人之处。
这次来法国进修,王紫晶夫妇给了她巨大的支持和帮助,舒香云感激不尽。
“小丫头,你年轻貌美的,还羡慕我这半老徐娘,是故意气我还是怎么的?”王紫晶戏谑着说道,半年前的一见如故,后来在法国的相处,她早已把香云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深厚的友情早已深深植入两人心中,彼此之间的谈话也没那么拘紧,很轻松和随意。
“我说的是真话呀,王姐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少妇,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岁孩子的妈,怪不得狄克经常在我面前抱怨,说有年轻的男士对您献殷勤,他很吃醋呢!”舒香云实话实说,当初本来是想称呼王姐叫阿姨的,香云也只有虚岁二十二,仅仅只大王姐的女儿二岁,但看着王紫晶那样年轻,她犹豫之时,王姐便做主与她姐妹相称。
狄克非常爱王紫晶,尽管他们的女儿已经二十岁了,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两人甜蜜的样子看起来依然像是初恋。
狄克对王姐的呵护和爱恋而是让人羡慕不已。
“嘿,那你看起来像四岁孩子的妈吗?”王紫晶悻悻的看着香云,嘴角呈现出美好的孤度。
“呵呵……”想起四岁的儿子泽亚,舒香云的脸上就浮出幸福的笑意,整个表情展现出母性的光辉。
“你呀,俨然就是一个少女,害得我们Kevin都快得相思病了。”王紫晶继续打趣。
“哎呀,王姐姐,您说什么呢?可别提Kevin了,欧洲男人的热情我是彻底领略了。”舒香云有些苦涩的摇头,继续说道,“王姐,你这话可千万别让Kevin听到了,不然他又要变本加厉,到时候我可吃不消。”
香云的模样似乎是在诉着苦,提起Kevin她就头疼不已,他是狄克的弟弟。今年二十九岁,长相非常英俊,大学毕业后来到哥嫂的服装公司。
现在是设计部的首席设计师,因为嫂子的关系与香云经常接触,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对舒香云暗然情愫,并展开强烈的追求!
尽管舒香云已经再三向他表示自己有个四岁的孩子,可Kevin却丝毫不介意。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有追求爱情的权力,而且还说一定会比香云的男人更爱她,惊得她直冒冷汗。
后来舒香云就有意回避他,可越是回避他就越热情,让香云头痛不已。
“那有什么?我们Kevin也很优秀,虽然你和舒寒风的孩子都有了,但你们并没有结婚,而且我还发现你对他没有真正的爱情,而是一种相依为命的亲情!”善于察言观色的王紫晶有着很明锐的思维头脑。
让王紫晶想不通的是,舒寒风对香云那浓烈的爱,瞎子都看得出,她曾在中国亲眼目睹了寒风对香云的痴情,哪怕现在就是两地分居,他常常也是一天几个电话嘘寒问暖,为什么这么完美登对的男女朋友竟然如此让人匪夷所思?
舒香云虽不愿提起自己的私事,但因言至于此,她也不好继续隐瞒,不然说不好还会造成什么误会。
因此,她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王紫晶。
五年之后,舒香云用平静的心态和语气叙述着自己过往的故事,可仍然难掩心中那份波澜。
当然王紫晶怎么也不会想到,香云会有这么沉重的过去,特别是她的身世,还有她不愿委曲求全成为孩子父亲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在王紫晶第一次见到舒香云时,就被她的才华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深深吸引!而这次,更被她坚强而不服输的性格所感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眼力,所以她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她,对香云的关爱也更加多起来,“既然你始终无法真正地爱上舒寒风,为什么不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王姐,我哥对我很好,我不想伤他的心,绝对不能。”提起哥哥,舒香云就觉得有些沉重,从记事以来,他一直呵护、陪伴着她,为她营造舒服的环境和富足的生活。
特别是舒香云怀孕之后,他对她的照顾更是达到了无微不至!亲自当保姆,让她过上一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生活。
当泽亚出生后,他又努力去做一个好爸爸,尽管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爸爸,但他所付出的却不比任何一个父亲少。
得知舒香云想拥有一个工作室时,舒寒风又不分昼夜帮她实现理想,并通过自己聪明的头脑,将她工作室办得有模有样。
可让香云惭愧的是,五年来,她无法向他回报,无法向他敞开爱情的大门。
在人前他们是有了孩子的男女朋友,一回到家,他们的关系就是兄妹,主卧中的主人是舒香云和泽亚,而舒寒风则住在客房。
他们之间默契而又单纯的相处着,虽然从情感上,三人早已是一家人,有着难以分割的亲情,但香云始终无法去做他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
有几次她甚至想主动些,把自己交给他,可当真正要做的时候,她却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于是他们之间仍然尊守礼节,而舒寒风也丝毫没有怨言,一直默默而长久的等待下去。
“可是,香云,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你应该尝试着接受他,否则就应该学会放手,去追求各自的幸福。不然这对你们俩都是巨大的伤害。”王紫晶一针见血,直接戳到香云的痛处。
“王姐,我也知道,可是五年了,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觉得很对不起我哥,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香云低下头,显得既无奈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