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之后,司徒玺命令司机降下中间的挡板,才将夏小舟一把搂进怀里,一边略显焦急的问她:“没受什么伤吧?”一边已检查起她的身体来。
虽然隔着挡板,夏小舟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忙抓住他已然探进了自己衣襟的手,微红着脸摇头笑道:“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放心。”顿了一顿,“说来我还要感谢那位冯总的手下们呢,要不是他们绑了我和翩翩来,我也不能因祸得福啊!”将之前在冯蠡远别墅里司徒翩翩说的那些话,大概转述了一遍,“她下午找我时,我看她就其实就已经走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她还能这样对我推心置腹,看来林枫成为你妹夫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司徒玺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意外的收获,放松的靠到椅背上,笑了起来:“早知道刚才该放姓冯的一马的!”被自己在他的场子上那样打败,传了出去,本身就是丢人的事,更何况自己还废了他一员得力干将的手臂?冯蠡远在威达众兄弟心目中的威望,估计要大不如前了。
说得夏小舟有些担心起来:“那个冯总,看起来不像是善茬儿,你以后可得多防着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道,“还有,有些钱是赚不够的,有些人是管不住的,以后这类事情,还是尽量杜绝的好……”
话没说完,已被他堵住了嘴唇,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微微喘息着笑说道:“知道了,小管家婆!”
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帝豪,还是上次那间包厢,只不过因为司徒玺脸上带着笑,大家也比较放松,整体气氛要比上次好得多得多。
不知道林枫在路上跟司徒翩翩说了什么,后者一直都红着脸低着头。反观林枫,却从眼角到眉梢都满满是笑,时不时还偷瞄一眼司徒翩翩。
夏小舟看在眼里,忍不住起身坐到司徒翩翩旁边,压低了声音笑问道:“让我猜猜,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
司徒翩翩怔了一下,有些没好气,“这可是我的私隐哎,我为什么告诉你?”刚一说完,又忍不住后悔,“那个,主要是我还不习惯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夏小舟倒是一点不以为意,仍旧一脸的八卦:“我是别人吗,我可是你的新任闺蜜,那,从现在起,大到你的恋情进展,小到你今天逛街买了什么东西,看到了一位帅得掉渣的帅哥,你都要学着跟我分享,那才不枉咱闺蜜一场啊!”
“闺蜜?闺蜜!闺蜜……”司徒翩翩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慢慢笑了起来,然后凑到夏小舟耳边,小声说道:“林枫哥刚在车上……跟我表白了,说一听说我被绑架了,心跳都吓得差点停止,还说不能再这样了,以后要光明正大站在我身旁……”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人听自己倾诉,有人跟自己分享心事,是那么愉悦的一件事。
“那你怎么说的?”夏小舟两眼闪闪发亮,看其他比当事人的司徒翩翩还要激动。
司徒翩翩红了脸,片刻才扭扭捏捏说道:“那个,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有心里准备……”
夏小舟挑眉,看了一眼林枫,“那你拒绝他了?可他……”明明满脸都是笑,看起来分明不像被拒绝了的样子啊!
“我没有拒绝……不过我也没接受,只说以后在说。”司徒翩翩顺着她的视线,悄悄白了林枫一眼,小声嘟哝,“谁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夏小舟出馊主意:“对,就该这样,太容易得到男人就不会珍惜了,你得把姿态摆高一点,看他使尽十八般武艺……依然不答应他。”哼,谁让某人当初算计她的,她小小的报复一下,也不为过哦?
两个女人在这边小声咬着耳朵,一屋子的男人除了司徒玺和林枫,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谷盛伟看在眼里,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
司徒玺看了一眼仍然咬着耳朵的夏小舟和司徒翩翩,清了清嗓子,忽然开口说道:“大家静一下,我有两件事要说。”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隔音响最近的陆清鸣把音响也顺手关了,司徒玺才不疾不徐说道:“第一件事,就是之前冯蠡远说的,证监会可能很快就会来人,大家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明天开会时,我会详细的说一下这件事。”看向陆清鸣,“清鸣,你是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全权负责。”
陆清鸣肃然应承:“玺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至于第二件事!”司徒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司徒翩翩,“是有关翩翩你的。从明天开始,你进公司工作,职位嘛,暂时是总裁特助,专门负责广告,传讯和企宣这三面的工作,与你的专业都有关联,有没有问题?”
“我?”司徒翩翩一怔,回过神来便连连摆手,“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啊,还是大哥你负责吧。”
司徒玺一脸的严肃:“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会’、‘不懂’的这样的字眼,只有‘肯不肯学’这样的说法。没有人是生来就什么都会什么都懂的,你不会,不懂,可以学,而且必须学,将来你还要接手海泽,海泽还得靠你来支撑,你从现在开始学,还为时不晚!就这么决定了!”
司徒翩翩低头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来,正色看着他说道:“大哥,我可以去公司上班,不会不懂的,我也可以从头开始学。但公司我是不会接手的,海泽的总裁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眼看司徒玺要答话,她忙用手势制止住他,随即又说道:“大哥,你听我说,于公来讲,海泽能有今天,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劳,我虽然不管事,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于私来讲,你是爸爸的义子,司徒家的长子,子承父业,爸爸的产业本来就应该由你来继承。而我不过一介弱质女流,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根本没那个意愿更没那个能力挑起这么重的担子。所以,这个担子,还得你来承担,并一直承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