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换上甜甜的笑容,上前抱着司徒玺的手臂,故意拿脸蹭了起来:“那个,你今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午不上班,正好可以回家去给你做。”
司徒玺似笑非笑看她:“我怎么忽然有种你是在‘无事献殷勤’的感觉呢?”伸臂揽着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才又微眯双眼问道,“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夏小舟本来正心虚,听他的重音是放在‘又’和‘亏心事’俩词儿上面的,忽然就觉得,她干嘛要心虚,他明明还有一个月才生日呢,他怎么就知道她是忘记了还是想事到临头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呃,虽然她的确是忘记了,但她完全可以来个抵死不承认嘛!
几乎是立刻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反驳:“什么叫‘又做亏心事’了?我做什么亏心事了,你说啊!”
司徒玺本来正享受于她的小鸟依人,心里的别扭也因此而一下子去了个七七八八,觉得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年,于是决定再逗逗她就算了。没想到她的态度忽然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由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正要回答,忽然就哑然了,明明下个月才是他的生日,他却提前这么多日子兴师问罪,实在是有点师出无名,万一她给他来个抵死不承认,或者说原本是打算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呢?
于是只能将满腔的别扭还有一点点委屈都化作行动,猛地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泄愤似的狠狠啃咬了一通,直到她又疼又喘接不上气来,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看她实在可怜后,才终于松开了她,却并没起身,仍然将她筋骨在自己的身体和沙发之间。
夏小舟喘息了一会儿,呼吸没那么急促了,才看见身上的男人依然一脸的别扭,忍不住将手臂圈上他的颈项,低低笑了起来:“好了啦,我知道错了啦,我不该忘记下个月是你的生日,你别生气了,好吗?”
见他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忙又趁热打铁:“我今天想起你的生日后,就一直在发愁该送你什么礼物,名车名表什么的,你既不缺我也买不起,其他的东西呢,貌似你也不缺。现在你倒是正好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啊?”
想要什么?司徒玺被她问住了。他之所以别扭她不记得他的生日,并不是想要她送什么礼物给他,他实在不缺什么,他想要的,不过只是那种被人尤其是被她时刻记挂着的感觉罢了,真问他想要什么,他还真说不出来。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趁此机会为自己争取到某些福利!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故作严肃的说道:“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夏小舟忽然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她讪笑着正想说点譬如“只要我力所能及”“只要我办得到”之类的话来挽救,身上的男人已抢先一步堵死了她的所有后路:“我还没打算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你就这副表情,就知道你是哄我玩儿的,没诚意!”
她只得哀嚎一声,作视死如归状:“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司徒玺立刻笑得犹如一只餍足后的狮子,他猛地撑起身子坐起,又将她拉起来坐好,扣着她的下巴与他面对面,一字一顿缓缓说道:“那好,我们结婚!”
夏小舟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那个……不是说好以后再说的吗?再说了,我们现在这样,也跟结了婚没有什么分别啊,为什么非要拘泥于那个形式呢?”
“以后再说?”司徒玺的笑容凝住了,眉头紧紧锁起:“这个‘以后’,是什么时候?还有,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你还没学会信任我,不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吗?我们都已经订过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早一点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夏小舟知道司徒玺生气了。她有些慌乱,有些无措,有些自责,有些不舍,还有些懊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总之就是很复杂。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却被他在半空中架开了她,紧抿着薄唇,浑身说不出的寒冷和疏离:“我本来还想着,若是你依然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就只登记,先不办仪式,等到你什么时候彻底做好准备了,我们再补办也不迟。我以为,就是石头,这么久以来,也该被我焐热了,没想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感受到他的冷淡和疏离,夏小舟慌了,只想着让他别再生气,于是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道:“我其实是愿意嫁给你的,只是我现在真的还没做好准备,要不,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我答应你,最迟不过来年我生日,我一定跟你去登记,好不好?”
夏小舟原以为自己被他这么等同于是硬逼着给出一个期限,她就算是嘴上答应了,心里也会觉得委屈,觉得他不尊重自己。没想到话一出口,却丝毫没觉得委屈,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她不由笑了起来,对上他缓和了许多的眉眼,缓缓说道:“我答应你最迟不过来年我生日时,一定跟你去登记,你别生气了,好吗?”
司徒玺本来已高涨到了十二分的怒气,因为她这句话,一下子消散了大半,但毕竟还有几分没有消散,于是再次泄愤般咬上了她的嘴唇。
他想,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能这样踩在他头上了。
所以,一次就好。
绝不放手。
反正已经吃亏了!
终于到了竞标的日子。
虽然司徒玺表现得自信满满,十拿九稳,好似电视塔的项目已经是海泽的囊中之物了一般,在没有正式出结果之前,夏小舟还是忍不住担心,因为据说还有不少实力雄厚的外资公司和大型国有企业也参与了此次的竞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