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陆清鸣半真半假的叫得越发凄惨了,司徒玺却微扯嘴角收了线,正是因为他知道陆清鸣一定能办到,他才会提这样要求的,他从不真正让自己的兄弟们为难,这也是他们死心追随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挂断电话回到车上,夏小舟还没醒,司徒玺想了想,索性下车绕到副驾驶位侧面打开门,打算抱她进去,等菜上齐了再叫醒她直接吃就好。
不想手才放到她腿弯处,她已醒了过来,眼神迷离的用刚睡醒带了鼻音的声音问他:“到家了吗?”
司徒玺忍不住轻咬了她的鼻尖一下,才说:“吃完饭再回家。”拉了她下车,搂着她往饭店里走,心里的喜欢满满都写在脸上,引得行人瞩目,倒让夏小舟有点不好意思。
服务员领着二人走进楼上半封闭式的包间,一边眼冒红星的紧盯着司徒玺看,一边娇声说道:“先生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直接将夏小舟当空气了。
说到一半,已被司徒玺冷淡的打断,“这些事情,一向由我太太做主!”
服务员一怔,看向夏小舟的目光满满都是羡慕妒忌恨,却让刚才还小小郁卒了一把的夏小舟转嗔为喜,接过她双手递上的菜单大略浏览了一遍,点了三个菜一个汤,毫不客气打发了她,“没叫就不必进来了。”看着她走远了,才又看向司徒玺嗔道:“谁是你太太了!”司徒玺笑得一脸的满足,“现在虽然不是,很快就会是了。”
“你想得倒美!”夏小舟白他一眼,低头喝茶,同时掩去眼里的黯然。
菜很快上来了,夏小舟只顾着为司徒玺夹菜,自己并没吃多少,还是司徒玺邪笑着威胁她,“你再只顾着给我夹菜,自己不吃,我们今天就只能换个新鲜的吃法了……”说着喝了一口汤,倾身过来作势要口对口的喂她,她才专心吃起自己的来。
吃完饭结完帐,司徒玺像刚才来时那样,一把搂了夏小舟在怀,打算下楼回家去。
正要走出包间,忽然听得外面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道:“伯母您放心,我真的已经在办手续了,若不是我前妻一直死缠着,这会儿手续都该办完了,请您再相信我一次。”
司徒玺眼里精光一闪,已经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低头看夏小舟,果见她一脸的愤怒与难以置信,显然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忙安抚性的紧了紧手臂,附耳说道:“想不想当面拆穿他的谎言?”
夏小舟正要说话,又听见另一个稍显傲慢的陌生女声说道:“那就好,我可不想我外孙顶着‘私生子’的名号出生,相信你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吧?毕竟我们娉婷的条件这样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哎呀妈,明川可是您女婿,是您外孙的爸爸,您一天到晚净说这些干什么,也不怕伤感情?”
带着恼意的娇嗔声音,化成灰夏小舟也记得,正是属于刘娉婷的。她本来还不是很想当着她们母女的面打顾明川脸的,毕竟如今的顾明川对她来讲,也就一路人甲而已,他的好坏死活,与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此刻,她却非常想,非常非常想!
夏小舟挽着司徒玺的手臂,面带笑容的走出包间,好以整瑕的站在原地,静候起那一家三口,哦不,是一家四口来。
就见顾明川与刘娉婷一左一右跟着一个四十来岁,身着旗袍很有风韵的中年妇女,从走道的另一边,慢慢走了过来。
夏小舟冷笑一声,凉凉开口道:“顾明川,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啊?我等这一天,可是等得太久了,不如你今天就给我个确切的时间?”
司徒玺也似笑非笑说道:“顾先生早点跟小舟办了手续,我也好早点迎娶她过门啊!”
顾明川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熟人,尤其这熟人还是夏小舟和司徒玺。
谎言被当面戳穿,他的眼里先是闪过一抹狼狈,继而便变成了恼怒,尤其是在看见刘母攸然变脸之后,更是称得上气急败坏了,但仍极力克制着向夏小舟说道:“我暂时没空,之后你再联络我,行吗?”
“不行!”夏小舟冷笑着一口回绝,“明明每次都是你找我,都是你死缠着我说什么也不肯离婚,现在到了你嘴里,却成了我‘一直死缠着你’,这我要是真联络了你,到了你嘴里,岂不是要变得更不堪了?”
顾明川被噎得一窒,刘娉婷却耐不住先跳了出来,“明明就是你仗着你老爸的权势,死缠着明川不放一直不肯离婚,现在你竟然还有脸说是他死缠着你不肯离婚,你可真是会颠倒黑白是非!你到底要不要脸?”
被破坏了自己家庭的小三儿指着鼻子骂,夏小舟怒极反笑,“我不要脸?我再不要脸,也赶不上刘小姐您呀!您多有本事啊,破坏了人家的家庭,还敢这么理直气壮,我要是你!”攸地拉下脸来,“早没脸活在这世界上了!”虽然欺负孕妇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但眼前这个孕妇,委实让她忍不住!
“你你你……”刘娉婷被气得半死,你了半天,猛地一推顾明川,“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就任由这个黄脸婆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她虽然相信他说的‘一直爱的都是她’,可是他至今仍没离婚也是事实,眼看母亲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实在很担心母亲会因此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逼她打掉孩子不再让他们在一起;再者,她私心里也很希望能听听他的心里话,所以才会有意跳出来与夏小舟对骂,为的就是要变相的让他当着母亲的面,明确表个态!
刘母此时确实窝了一肚子的火。
自打李云博的原配“病危”以后,她便时时处处以市委书记夫人自居了。当然,她还不敢太过张扬,逢人就说她很快就是市委书记夫人了,而且因着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亲人又大多没有往来了,她就算再想显摆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