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杨天昊可不认为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说了,我林依然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显然林小姐就是传说中的第三者,我自然没有好感,而我对总裁也很厌恶,听说您的妻子刚刚过世才两个多月,您就再娶,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对不忠于婚姻的男人,我一向鄙视。”
依然的语音刚落,大厅里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个美的不像人的女人,这样的话她怎么敢说,得罪了杨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娘林雅身形不稳的摇晃了一下,紧握的双手挽起,却又放下,看着依然的眼光可不再是戒备那么简单,而是敌视。
在她的新婚之日,她为什么要这样给她难堪,她究竟是谁?
第三者的身份一直让她难以抬头,原以为今天挂上了杨天昊夫人的头衔就会让人们遗忘,谁知道这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提起来。
恨,如海难平,她想将眼前的这个林依然撕碎。
还是她知道什么?
“滚,给我滚出这里,我的婚礼不欢迎你。”
戴着白纱的浅白手指着大门,要依然从这里消失。
“对不起,我是总裁邀请的客人,受邀来参加他的婚礼,至于新娘子的意愿,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如果要我走,总裁一句话就好。”
林雅,这就要赶我走了,当初你都上了我丈夫的床上,我不也忍下来了,你也要学着忍受呀!
依然依旧悠闲自在的站在林雅的面前,一双澄清的珍珠般的眸子,并不看她,只是慵懒的看着杨天昊,等着他的发话,眉眼间是丝丝诱惑的风情。
而杨天昊只是抿着嘴轻笑,轻轻一句:“我们去招呼宾客。”
转身离去,离开时嘴角微微的上扬,显然心情很好,而所有的宾客都将目光转向像天仙一样美丽的依然,她是谁?为什么能够说出那样的话还能安然无恙的留在这里?
探视的目光将依然的每一寸都浏览一个遍,却找不到一丝痕迹,除了少见的美丽,他们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的底细。
凝视着步伐略显凌乱的林雅,依然的嘴角笑意更浓,这女人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良久良久,杨天昊站在宾客中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光看着依然,嘴角慢慢弯起一条线。
这女人更有趣了。
依然的话很有趣,来他的结婚现场控诉他的不专情,这女人不知道大胆还是天真?
“杨天昊,花心无情,喜爱胆大却又天真,美艳却又清纯的女人,最钟爱女人不沾胭脂花粉。”
依然看着挽着新娘林雅离去的杨天昊,在心里默默念着杨天昊的喜好,今天她的一切装扮都是为了他这个主角准备的。
可笑,交往了无数美艳女子的杨天昊最钟爱的却是素面朝天的女子,想必世人没有想到吧!
依然噙着冷冷的笑,眼里含冰的看了看与客人寒暄的杨天昊和林雅,嘴角有一种毁灭的痕迹。
谁都不可以独善其身,既然她已经在地狱里煎熬,作为最好的朋友和最亲密的丈夫的他们,怎么可以不下来陪她?
而林雅的目光在空中与依然的目光对视,眼中一样有着冰冷的光芒,和深深的窥视。
这个林依然为何要在她的婚礼上给她难堪?
是有心还是无意?
为何天昊这般维护她?仅仅只是手下的员工这般简单吗?
无数的思绪在脑中闪过,狠狠地盯着依然,不管她打什么主意,林雅都下定决心,不会让依然得逞。
杨天昊的总裁夫人只能是她,谁都不可以替代,这是她付出一切后该得的。
“依然,你吓死我了。”
小燕子拍拍胸口,吓死了,依然怎么敢在总裁的结婚典礼上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要命了。
“什么?”依然无辜的眼睛看着一旁说话的韩燕,一脸雾水的模样。
饮了一口小小送过来的白兰地,对它别致的味道皱了皱眉,她可不喜欢这玩意。
“依然,你变了。”
小小对依然的表现同样的摸不着头绪,难道张翰林移情别恋给她的打击这么的大吗?
“人总要长大,何况是死过一次的人呢?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依然低语,近乎于呢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小小,依然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小燕子拧起了眉。
“她只是爱的太深。”看来依然比她想象中还深爱张翰林,否则不会这般的愤世嫉俗。
美丽的喷泉在尽情的喷洒水珠,晶莹剔透,美轮美奂,梯级般的喷泉形成层次般的美景,四周的五光十色的彩灯,配合着清透的喷泉,在夜色中独成一景,而依然就站在这绝妙的风景前,沉思或是神游。
“女人,你以后跟我吧!”
疾步而来的杨天昊贸然说出这话,让依然的一口香槟差点喷了出来,这花蝴蝶说什么?跟他?
依然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他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婚礼上,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她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专注的看着她的男人。
“总裁,就我这花拳绣腿也能保护你的安全,做你的保镖?”
依然觉得杨天昊真的疯了,她弱不禁风,怎么能保护他?
“笨,跟我不是做我的保镖,是做我女人。”拉着依然来到无人的喷泉池边坐下,看着喷泉的美景,第一次主动要求一个女人做他的情人。
他只有床伴,没有情人,第一次想将这个位置捧手送到一个女人的面前。
哪怕明知道在他的结婚典礼上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他管不住自己,一双眼跟着她打转。
情人不同于床伴,床伴只是单纯的发泄,而情人却要投注感情,所以杨天昊不愿意将床伴变成情人,但是眼前这个精灵般的小人儿让他愿意破例一次。
“总裁,你的酒量真差,喝香槟也会喝醉。”
依然默默地转身,将杨天昊当成一个喝醉的男人,她还没有要沦落到需要贱卖身体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