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的男人已经把她宠坏,什么都不让她碰,生怕厨房里的刀刀叉叉会伤了她脆弱的肌肤,就是微波炉在他的眼里都是危险的东西,他说这辐射会伤了她。
呵呵,他真的很在乎她!不是吗?
依然看着眼前香香的泡面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到最后甚至狂笑不已。
她该高兴,不是吗?
那个男人很在乎她,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吧!
她一边疯狂大笑,一边不停的将面条送进张开的嘴里……越吃越快,到最后狼吞虎咽了起来,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书上,她曾经读到过这样的一段话:当你想流泪的时候,你要睁大双眼,因为这样就不会因为合上的眼皮,把原本没有聚集成的一滴泪挤出眼来。泪,只要没有聚成一滴,睁着就会慢慢的消失。
依然相信这样的话,所以她把自己的眼,睁得大大的,不想让眼泪落下。
这样不好玩的游戏,最近成为她的最爱,她总是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动作,像是不知道厌倦。
吃饱后,静静地洗好碗,再将自己浸泡在宽大的浴缸里,让热水清洗去浑身的寒冷,然后用毛巾擦干,披上睡衣,回到床上睡下……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似刚刚风雨中的男女,只是电视中虚构的情节,转身就可以忘记。
她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
原来重生后的人是没有心的,没有心的人可以转身就忘,即使曾经升起的疼痛,也会在闭上眼的时候,努力淡忘,让它们慢慢消退,最后,散去……
依然拥抱着自己的身体,一脸的空洞底望着天花板,麻木的看着那水晶奢华的吊灯,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在幽暗的夜里,只有她的呼吸是清晰的,也是这清晰,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活着,活着,活着……
呵呵……
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变得面目全非。时光没有教会人们任何东西,却教会了大家不要轻易地去相信一个神话;而神话最让人膜拜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不可信!
曾经的自己不就是相信爱情的轰轰烈烈吗?哪里知道平淡如水才是真。
一分真情到最后伤了最爱自己人,不如就这样睡去吧!
恍惚入睡,管他今朝是何夕?
宽大的卧室,如宫殿般奢华,精致,华丽。
还有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的沉重。
大气的装潢,精致的摆设,还有纯白飘荡的床帐,还有粉色带纱的窗帘,和一张大床。
一张非常大的床,依然可以肯定她从来到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床,四个床柱,猩红色的床柱,笼罩着白纱。
朦胧而暧昧。
浪漫而唯美。
却也色情而诱惑。
依然用力的睁开眼睛,却万般的艰难,但是即使没有睁开眼睛,她也知道,她又被人绑架了。
她今天本来是参加电视台的访谈节目,谁知下了节目去洗手间,遇见了小小,就聊了两句,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紧接着,一阵刺鼻的气味向她的喉管冲去,是乙醚。
她立刻惊厥,拼命的挣扎,可是来人紧紧的箍着她,她想要呼救,乙醚已经冲入她的肺部,脑子一阵眩晕,一点力气没有。
电光火石间,她只能选择努力的屏住呼吸,尽最大可能的抵制乙醚的麻醉,保持最后一丝的清醒,假装昏迷瘫软过去。
或许也算不上假装,她的脑子真的昏昏沉沉,没有了意识。
当时她真的算是昏迷了过去,现在身在何处,她一无所知,眼睛也吃力的无法睁开。
睡去吧!继续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体内的血液在麻醉的喧嚣着,希望她继续的睡去,她自己也觉得好累好累,仿佛她的身体终于可以好好休息般的放松。
还要挣扎做什么?不如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血液里流淌着疲惫、慵懒的声音,不停得到呢喃劝慰她。
她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苍白的面孔下是冰冷无情的石头。
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好像浸泡在寒冬的冰河里,五脏六腑里都是冰寒。
“林小姐的意志力果然惊人,这么快就醒了。”
魔魅的声音,忽然传来,惊得本来快要昏睡下去的依然,猛的睁开了眼睛。
“是你,金总?”
依然颤抖着发声,抬起眼,看向那奢华的大床,一阵恐惧从脚底而生,她对上了一双魔魅的,令她想忘也忘不去的,刻入她的记忆,令她恐怖的眸子。
魔魅,带着狂野和放浪的眼睛。
是他,金彪。
此时,四柱的大床上,纱蔓飘荡,他慵懒的躺在床上,全身光溜,三具白色的身体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摩擦者,可以从背影上判断出是一男两女,口中发出娇喘。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出,快要呕吐出来。
而那个魔魅的男人却好似没有任何的羞耻感,就那样四肢舒展,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他们的侍候。
一只手中端着高脚杯,里面盛着猩红的液体,依然怀疑那是人的鲜血,否则怎么会那般的猩红,她甚至怀疑能闻见酒杯里散发出来的腥味,他的另一只手托着下颚,审视的,挑剔的,笑看着依然,天生的魔魅,狂野,邪恶,那红色的液体,在他魔力的唇边流转,微勾起唇,挑起眉,使他更具有魔力。
依然一阵失神。
就是是恐惧,就算是邪恶,就算是冰冷,就是……他依旧算得上是一个俊美的男人。
而人太过俊美也算是一种毒,杀人不见血,一种蛊,让人心魂俱失。
轻易的令人痴迷,轻易的令人犯罪,轻易的让人迷失本性。
而金彪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让人见到后就再也难以移开目光。
那三具白色的身体似乎也瞧见他的魅力,那野性和放浪的性感,在他的周围弥漫,他们更加用力的扭动身体,希望获取他一点点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