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重生一豪门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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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难道这女人也是那样贪恋虚荣的女人?

心,微微失望!

“好了,我不管你在图谋什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爷爷的面前,我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只要努力的完成我们的合作就好。你最近做的很好,杨天昊已经动心了,这是500万,你辛苦的代价。”

花云聪从怀里掏出支票,在上面签上了500万,很潇洒的递给了依然,如果这个女人为了他的钱辛苦做戏,他很不高兴,林依然的精力应该放在杨天昊的身上,而不是他花云聪的身上。

如果钱能够帮助林依然好好地对付杨天昊,他不介意给她钱。

“什么?”林、依然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邪魅的花云聪。

他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难道他以为她来看爷爷是为了勾引他?

“哈呵呵……”依然忽然笑出了声,也难怪他会这么想,现在的她再不是花家的大小姐,再不是爷爷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拜祭爷爷?

冷风嗖嗖,一丝丝,全都拂在她的脸上,她忽然间觉得闷闷得,心底那有种茫然而无助的冲动,她受不了这种气息,仿佛就要窒息,脸上有种刺刺的疼痛,她不禁颤了下,觉得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今天她不该来,至少在白天不该来,现在的她连光明正大拜祭爷爷的资格都没有了、

依然一直都没有眨眼,只是望着花云聪,大大的黑得晶亮如玛瑙的眸子中,不断有泪水流出,她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心跳声,如有把大大的锤子在敲打着一样,一声重过一声,一声疼过一声。

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来看爷爷这个最疼她的人了。

花云聪终于受不了似的别开眼,放下他高举着支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清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冷酷的脸,会让他有种愧疚,好似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受他宠爱的一般。

依然的手也无力得垂下去,浑身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她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臂环抱着自己,一直到此时,她才觉得冷,好冷。无边无际的冷,就如海水般淹上来,让她冻得嘴唇青紫,全身发抖。

她不是花语嫣,她只是林依然。

她不能看爷爷,她不再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

这个认知第一次郑重的在脑海里显现,而她痛的不能呼吸。

如此的荒唐,如此的滑稽可笑,如此的戏剧,一切的一切,灵魂是她的,爷爷是她的,而她却不能站在阳光下,为爷爷送一束花,就是来送一束花,还要被扭曲成别有用心的女人。

她睁大眼睛,看着这暗沉的苍穹,终于让滚烫的眼泪再次滑出了她的眼眶,伴着雨水,一起打湿她的脸。

雨点很大,砸在脸上生生的疼,她倔强地睁眼看着这一片昏暗的天空,让雨滴一次次地砸痛她的眼,再然后让眼泪在刺痛中,越发的滚滚宛如雨下。

疼痛和委屈在这时如潮般席卷了她,近乎是自虐地享受着这种摧残,她在雨幕中,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分明是哭着的,却又咧嘴笑着,看也不看一眼花云聪,歪歪扭扭地站起身,颤颤抖抖地离去,心中的伤口再一次流血,她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拜杨天昊和林雅所赐。

她不会放过他们,总有一天要将他们的丑陋面孔展现给世人,然后她在堂堂正正的站在爷爷的墓前。

她一直掩埋着那个伤口,却又让花云聪血淋淋的揭开,并再次将结痂的地方狠狠肆虐一番,直到血流成河为止,末了,还在伤口上撒把盐。

这样子的残虐,没有经历过的人,或许怎么都不会知道。

“呵呵……”

她干哑地笑了起来,想要自嘲,想要表达自己的不在乎和洒脱,可是顷刻间,笑声化成哽咽,化成了心中那难以抹去的伤,在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又多了锋利的一刀,鲜血淋淋中,痛彻心扉。

“林依然。”花云聪看着快步离开的依然的背影大叫,那纤细的背影,哀伤至极,让他的心紧缩了起来。

为什么心这么痛?看着哀伤的林依然的心会这么痛?

他不想明白的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她吧?为什么还会为了她的痛而痛。

痛到快要不能呼吸,为眼前那个狼狈凄惨的身影。

很久之后,花云聪才知道,心比眼更敏感,眼还没有认出时,心已经知道依然就是他苦苦等候的人。

三个月后,临近春节的时候,张尔若的钢琴曲面市。

夜半还有些黑暗的庭院中,高空中是一轮血色的月亮,诡异,神秘,一架漆木钢琴放置宽大的庭院中,在血色的月色下,带着几分神秘,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有烟尘缓缓地从钢琴里袅袅升起,为神秘添了一份诡异。

黑暗中一具飞落的身体,幻化成一道音符,砸在漆木钢琴,发出杂乱的声息,鲜血洒落在钢琴上,为血色的光芒添了几分残意,冷冷地,诱惑的。

这时忽然间从流血的尸体上,冒出飘渺的灵魂,她优雅至极的坐在钢琴边,慢慢的,幽幽地流畅的弹奏了起来,轻灵的幽怨的的声音,在黑暗的夜空中飘洒,血色的月亮更加的血色。

钢琴曲继续悠扬地响起,宛若对生命的渴望,带着黑暗的气息和光明的渴望,钢琴曲越往后越开始激昂,音色也竟然开始变化,似有千言万语在诉说,带点满目沧桑的风情。

女人的眼里流出无尽的泪,泪中含血,似对死亡的控诉。

旋律变得更快,一声声重击在人们的内心,似在告诉人们她的痛,她的伤,她的泪。

突然间旋律又变得低沉,安静,犹如死亡般安静,女人的身影伴随着女人的尸体渐渐地透明,最后化为轻烟,无影无踪,在最后消失时,缓缓转过的身影,是林依然不施粉黛的素面。

这时候从庭院的深处走来一个颓废的男人,提着整瓶的酒,似乎喝醉,跌倒在钢琴旁,身体重物敲打着钢琴声,杂乱不堪,男人匍匐在钢琴上,开始弹奏,声音悲沧,高昂,说不出的情和意都在悲沧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