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伸出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轻的拢了拢头发,走到水龙头前,捧起一洼水,洗去面上流泪的痕迹。
生活已经太苦,不必要眼泪来渲染她的痛,城市间的人群已经太忙碌,谁也没有心情理会他人的悲伤,想要好好活下去,她能做到就是自己要坚强。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亦如她冰冷的心。
她以为她已经很坚强了,原来她还是这般的懦弱,否则为何遇见他还会这般的慌乱。
带着薄雾般的微笑,踩着飘忽地步伐回到小套房的依然静静的等候天昊的出手,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这块上好的奶酪。
女人之于他不过是一件新奇的玩意,只是狩猎的欲望。
心为这项认知又痛了起来,如钝器所伤,缓缓地,压抑的痛着。
双手捂着心窝,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再不是她的谁,何必为了这样一个薄情的男人为难自己?
在一遍一遍的劝慰中,依然慢慢地睡去,她要让自己学会在何时何地首先要爱的人就是自己,不再为任何的人和事亏待自己。
前世,就是因为眼中没有自己,所以才会活的那般的悲惨。
这一世,她要改变,再不做那个为爱卑躬屈膝的可怜虫。
现在她讨厌生病时的病恹恹,所有的生命力,活力,似乎就在那一场情殇中消磨殆尽。
做人何必那般的不自爱呢。
没有人会心疼你的狼狈,凄惨,还是自爱的好。
“依然,电话。”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敲门声伴着徐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依然伸个懒腰,庸庸懒懒的风情将门外的徐小看着眼直,好妩媚呀!
玲珑有致的身躯,紧紧裹在宽大的白色睡衣里,仿佛被宠爱的猫儿一般,将脑袋歪斜着,藏在那黑色如瀑布的秀发之中,在白色和黑色的掩映之下,只能看见那青烟色的秀发,遮住了她大半张的脸,沉静的好像沉淀了好几个世纪。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扑闪着仿若展翅而飞的蝴蝶,闪得她双阳发直。
现在的依然如破蛹而出的蝴蝶,真的很美,很美,连她身为女性的同胞都抗拒不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何况是外面那一群狂蜂乱碟呢?
难怪挑剔的总裁一早就打电话过来,想必也为依然的美丽折服吧。
“谢谢。”依然对徐小展开一个微笑,风轻云淡,清灵如水,慢慢地走到电话旁,长久的优雅让她做不出疾步的模样。
“是总裁。”
从美色中回过味来的徐小压低声音告诉依然,那电话那头的人正是伟大的总裁杨天昊。
依然握着话筒用唇形说了一句谢谢。
“喂,你好!我是林依然。”柔柔和和地声音,亦如她的人柔和,只要别踩到她的尾巴,她就是最温顺的猫。
“我是杨天昊,立刻来华阳,我有事和你谈。”
浑厚的男人声音酷酷地扔下一句话就果断地挂了电话,让依然对着嘟嘟响的电话,皱了皱眉头,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轻轻地挂上电话。
“依然,总裁说什么?”韩燕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依然。
“没什么,他在发神经罢了。小小,你刚刚没有叫我接电话,我也没有接电话,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梦中。OK?”
林依然伸出右手摆了一个OK的姿势。
杨天昊他得了妄想症,以为他是天下的主宰,他叫她去,她就去呀!下班时间只属于自己,谁也没有权力要她做这做那。
“OK。”徐小点了点头,非常支持依然的决定,男人们被惯得太离谱了,应该受点挫折了。
“谢谢两位。”拖着轻快地步伐回到卧室,继续做快乐的小猪。
她知道明天定然有一场暴风雨等着她,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只是,她不再是那个整日围着他的女人,这一次就让她坦然面对他的怒火吧!
她总要学着改变,不是吗?
沉淀好心思的依然美美地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
不急不慢的打理好自己,与韩燕、徐小刚刚跨进培训室的门,就被杨天昊的南秘书叫住。
“林依然小姐,总裁叫你。”
南秘书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能让总裁大发雷霆的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这林依然实在不同于往常的那些女人,她的眼睛即使妩媚,可是太过无邪,太过纯真,还有深不见底的清澈。
不过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难怪老板要换口味,这样的女人,是男人都抗拒不了,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呼吸急促的声音。
“总裁叫我?”依然蹙眉,秋后算账是不是太快了?
期期艾艾的跟着南秘书的身后,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这女人,昨天不是叫你来华阳吗?为什么不来?”
看着从她进门就喷火的杨天昊,依然有一种老婆夜不归宿被责问的错觉,好似杨天昊说的是:“你这个女人,昨夜你不回家,你去哪里了?”
办公室的烟灰缸里,散落着一大推的烟屁股,昨夜他一根又一根,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等着她到来。
他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抗拒他的魅力,谁知道这个小女人真的没有过来。
他原本异常的气愤,可是在逐渐的等待中,气愤渐渐的消失,转而担心她的安慰,生怕她在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担心她,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什么慈善人士,但是昨夜他是真的担心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略略眯眼,心头有气,气恼自己竟然为她担心,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张可以迷惑人心的容颜,如烟似雾的眸子,勾魂般闪着诱惑的光芒,殷红似玫瑰花盛开红唇,正邀请他去品尝,小巧挺拔的鼻梁,楚楚可怜的镶嵌在嫩白如雪的小脸上,瀑布似的黑发散发着不知名的清香,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叫做清纯妩媚的复杂味道。
光是看着她,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僵硬,想要狠狠地将她按在沙发上,好好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