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历代以来,年纪最小被封妃的一个。他是历代以来,唯一一个没有正式册封的妃子。她是历代以来,最神秘的一个。只因为,自从册封之日后,栖凤殿就成了禁地,除了里面伺候的人之外,其他人严禁入内,擅闯者死。
稚妃娘娘身染重病,所以才会如此。
稚妃娘娘长得太美,皇上不想让他人窥探她的美丽。
稚妃娘娘是在紫宸殿纵火的元凶,犯了大罪,所以才遭软禁。
关于稚妃娘娘九年以来没有露过面的说法是众说纷纭,可是却没有人有方法查出事情的真相。而且因为皇上只要在宫中,大多时候留宿栖凤殿,所以可以说九年如一日,稚妃娘娘可以说是宫中从未冷却过的话题。
“我们直接去谷里县不行吗?我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小刀本想把龙魄当空气,一路不语的,可是当看到他们到了京城不是往谷里县的方向走去,反而是向云城的正中央,那是皇宫的所在。所以她还是不得不开口了。
“你没有正式册封,出现也没有用的。律法上你是没办法行驶你皇妃的权利的。所以如果想救人,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接受正式的册封!”
龙魄好心情地如此说,而小刀则是气的牙痒痒,可是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你不说我家人已经断粮了吗?你还要搞什么册封,那不是耽误时间吗?”
“不会,宫中一切都准备妥当,只要一进宫就能马上就可以举行仪式。举行完仪式,即便是你不去谷里县,依律你家人也不会有事儿的。至于你的家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饿到的。”听这话,龙魄显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看来你都安排好了,我是多此一问了。”
小刀自嘲第一笑,随后揭开宽敞的轿帘,对一直骑马守在一旁的白莫然说道:“我要骑马。”说完之后不理会龙魄不悦的眼神,纵身跳到白莫然的马背之上,两人共乘一骑。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放纵!
龙魄看着小刀的背影如此想,脸上的表情如发誓般的坚定。
皇宫,真是久违了!
小刀站在皇宫的入口处,不禁想到当年在皇宫发生的一切。她最近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此刻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是如此的好。她居然记得这个皇宫中发生的许多事情,记得龙魄的温柔,记得他妹妹的放肆,记得自己在封后大殿上的装扮,记得自己带着白灵貂大闹洞房,还记得自己火烧紫宸殿。甚至记得御花园里太后珍视的墨色牡丹。
自己那时候是多么的喜欢他啊!
可惜,他辜负了自己。或者说,没有什么辜负不辜负,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是一个王。一个注定要一大局为重的王。一个注定三宫六院的王。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永远不可能独属于一个女人。
那是的自己就是看透了这点儿才走的不是吗?
现在回来也并非自己所愿。
“走吧,栖凤殿等你很久了。”
龙魄看着小刀如此说,而小刀则是略带讽刺地一笑。他们坐着皇上专用的皇撵一路向栖凤殿走去,小刀明白他的用意是不让人看到自己。小刀对此也乖乖配合。因为她这次跟以往不同,这次她是来求人的,而她一向很明白,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叫认清身份。只有这样才不会自取其辱。
“娘娘,真的是你,你回来啦?呜呜呜……”
小刀是一个人进入栖凤殿的,龙魄没有陪同,显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至于白莫然自然也是没有跟进来,因为后宫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跟玄在一起。
规矩!
皇宫是个有规矩的地方,可惜规矩跟电脑的组装方法不一样,是可以说变就变的,只因为那是随着一个人的情绪说变就可以变的。
“你是,春桃。”
小刀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认出他们就是当年自己来到这时龙魄找来伺候自己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还全都在。不过小刀很抱歉,那时候就没有问清楚他们所有人的名字,所以现在自己也只叫的出跟自己算是比较接触过的春桃。
“主子还记得奴婢,奴婢好高兴啊。呜呜呜……”
春桃激动地苦着,其他人的眼圈也红红的。这情景让小刀不禁想,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真的因为想念自己而哭,还是在哭他们被困于此,浪费掉的青春光阴呢?
世界,永远是主宰者的世界。
当初自己本以为一走,就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却从未想过,自己得到了自由,却有人因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恣意妄为,而在此困了进十年。
自己自认没有统治者那种看轻人的思想,可是事实上呢?事实上自己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刀看着眼前跪着的众人,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在心中酝酿。
“对不起。”
小刀看着众人,不自觉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话。众人因为小刀突然的道歉,而呆愣住了。显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突然跟他们道歉。
她做错了什么吗?
即便是错了什么,主子也没必要向他们这些奴才道歉啊!
众人不解,而小刀则是看着他们不解的懵懂表情,心中酸涩的感觉更强。现实,显然他们不认为自己要道歉,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们知道自己就是奴婢的命,所以能活的无怨无恨,活的坦然。
古代!
这里是一个一夫多妻合法化的古代,自己为什么当初会离开龙魄,为什么在宫中无法快乐。此时原因小刀找到了。答案就是自己没有认清现实。
如果认清了现实,也许就不会觉得龙魄是错的。
如果认清了现实,也许当初自己就不会离开这里。
如果认清了现实,也许自己早就在宫中与其他女人玩儿宫心计,抢一个男人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