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二话不说喝下了手中的酒。
“第二杯,谢谢当初在浮萍镇上,你为我和司徒清风所做的一切。还是我先干为敬。”
小刀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颤抖。不过她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她是在试探,也是在赌。而当玄再一次无声儿地一饮而尽之后,小刀知道自己猜对了。自己果然应该记得司徒清风,自己跟司徒清风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
司徒清风应该是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小刀的心因为这个发现而狂烈地跳了起来。
如何才能让玄开口主动说起以前的事儿呢?
小刀心中如此想着,没有再试探什么,而是一边儿想自己的,一边儿不自禁地一杯一杯喝着酒。直到忽然酒壶被夺走,才抬头不解地看向玄。看到的就是他一脸担忧的脸。
“别喝了,我知道你难受。有什么说出来,虽然我……说出来应该会……”
玄的话断断续续,可见不善于表达。小刀看着这模样的玄,大胆地猜测道:“你知道司徒清风去世了。是吗?”玄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沉重,那担忧之色小刀知道是因为自己。小刀看到此,露齿一笑,说道:“没事儿,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既然他不喜欢我,死了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小刀嘴上这么说着,却一脸伤心地拨开玄的手,再度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别这样,他,他是爱你的。”
玄回答的有些机械,不自然。而小刀听到这话,则是嘲讽地笑着说道:“在乎我,在乎我会扔下我死掉吗?你别骗我了,他根本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小刀本想用这种方法,逼玄说出多一点儿关于司徒清风的事情。可是却发现自己忘了对象是一个不善表达的玄了,玄在听了小刀的话之后,居然闭嘴一句话也不说了,而是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大有什么都在酒里了,要跟小刀一醉解千愁的架势。
别啊!
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没戏唱了?
小刀如此想着,觉醒下猛药。于是她抢过玄的酒,然后对着酒壶的嘴大灌了一口,喝下之后,看向满眼担忧之色的玄伤心地说道:“他不在乎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如果有一点儿点儿在乎我,我就不会活的这么辛苦,这么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如果在华她,她就不会这么难过吗?
玄听了小刀的这些话之后,开口说道:“你别这样,司徒大人是在乎你的。”
“在乎我,你撒谎!”
小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目的显然要达成了。
“我没骗你。虽然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可是我知道他是在乎你的。因为如果他不在乎你的话,不会在你成为稚妃之后,就丢下御医的职责离开皇宫。如果他不在乎你的话,不会在浮萍镇丢下丞相的职责,背叛皇上,带着你离开。他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在乎你,不是吗?”
玄认真地说着,让一个惜字如金的人说出这么一大段话还真是不容易,可是往往这种人说出的话却更有信服力。
司徒清风为了自己能做这么多,代表什么?不仅仅是在乎这么简单吧?
“小刀。小刀……”
小刀还想问些其他的东西,可是却听到了白莫然在喊自己的声音。小刀知道自己刚刚的计谋肯定是让那小子给识破了,于是只得起身。她不笨,这是皇宫,他这么一喊,不出一会儿整个皇宫的人都要开始出出动找她了。
“你快带那个笨蛋走吧,就说我很好,也没生他的气。”
随后想到白莫然那小子不一定那么好应付,于是补充道:“还有告诉他,不想害死我的话,就闭嘴。快点,快去吧,别让人发现你们。”
小刀看向玄如此催促道,玄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小刀刚刚正式册封为妃,要是被人知道当夜就跟其他男子夜会,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玄如此想着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向白莫然声音传来的方向驶去。
起初白莫然招呼的声音还在,不过片刻之后就没有了动静,显然是跟玄离开了。
司徒清风!
司徒清风!
小刀一个人并不急着离开,她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试图想起些什么。可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她的头怎么想都是一片空白,而且也不会痛。此时小刀才诧异地发现,原来想到的时候会疼,比这种怎么想都一片绝望的空白要强千百倍。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啊?”
龙魄的声音传来,小刀抬头看到大批手持灯笼的侍卫站在自己的面前。漆黑的夜,在晕红的宫灯照耀下,成了暧昧的红。小刀看着为首的龙魄凄楚一笑,说道:“没酒了,去帮我拿些酒来好吗?”
“拿酒来!”
龙魄淡淡出声儿如此吩咐,随后手一挥众人退下。暧昧的红褪去,不一会儿再度把世界交给夜的黑。
“不是头疼吗?为什么顶着夜风喝酒?”
龙魄说着在小刀的身边坐了下来,随后他看着面前的酒杯,问道:“刚刚你是在跟玄喝酒吗?”显然他这不是单纯的询问,而是很肯定。
嗯!
小刀淡淡地点头,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只因为她知道越掩饰,龙魄只会越多想。而如果想保护玄的话,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态度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跟他喝酒很无聊,你可不可以陪我?”
小刀说着把自己酒杯中唯一的一杯酒递到龙魄的面前。龙魄看了小刀手中的酒一眼,随后接了过来,说道:“你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年有多少女人想毒害我吗?”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随后看着小刀诧异的脸说道:“放心,她们没一个成功,她们那么做只是害死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