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收回了手,眼里闪着矛盾和不舍。终于,在衡量了利弊得失后,他将头凑了过去,吻上了已被撩拨开的中衣中,露出的白皙颈项……
当御九睁开眼时,天已大亮,身侧的男人早已起身,不知去向。
她蹙着眉,摸着自己的颈项,赫然发现中衣的前面衣襟大敞,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她惊了惊,而后暗恼自己昨夜睡得太沉,防范心太差。
就算身边的男人不会动她,但也是个男人。
她摸摸自己的唇瓣、下巴、锁骨,越想越觉得诡异,莫非,昨晚做了美梦?
不然,怎么整晚都觉得这些地方痒痒的,像是被人……舔来舔去一般。
她敲敲头,难不成,昨夜就毒瘾发作?
“夫人,你醒啦。”
御九抬眸,就看见百合正暧昧地看着她。
又来了!
御九站起身体,将干净的床铺展现给百合看,“呐,看见了没,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百合脸上浮现失望,“夫人,别怪奴婢说你,你怎么就……就不会使出浑身解数地去勾引老爷?”
“我都快离府了,勾引了他,我不是吃亏?”
御九伸开双臂,让百合服侍她穿衣。
“夫人,奴婢这不是……这不是巴望着夫人能够生出儿子来嘛。”
“呵,生儿子也不一定要生他的儿子。”
百合瘪瘪嘴,“老爷的儿子有什么不好,老爷长得这般英俊,以后你生出的小少爷,也一定很英俊!不过,说来也奇怪了,老爷成亲至今已经有那么多年,迎娶的妻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什么膝下竟无一子一女?”
御九顿了顿,“说得也是。论理来说,他是一脉单传,应该广为开枝散叶才对。难不成,他有隐疾?还是说……他并不好女色?”
想想也觉得奇怪,他和她同床而眠,竟能够平心静气的安睡,怎么说也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就算是把她留给别人的,但是也总会有些躁动吧,不仅如此,他在外面的名声还是喜好白虎、床上功夫颇为“勇猛”……
御九眨眨眼,难道,外面的谣传是他故意散播出去,以掩盖自己不举的事实?
要不,就是他当真喜好男色,看他成日里和莫二啊、伍敬贤啊走得那么近,听说还时常秉烛夜谈……
秉烛未必是夜谈,也可能是夜……
御九猥琐了,脑子里浮现出很不好的幻想。
腐啊!
御九和祈文轩达成了共识,她主物理治疗,祈文轩主心理治疗。
也就是在御九给三老夫人按摩身体各处的时候,祈文轩如果没有别的事宜,需要在旁边和三老夫人说悄悄话。
比如此时。
“娘,还记不记得,孩儿四岁的时候,有一次爬上了后园正中的那棵老梨树,躲在丛花之中,全府的人都找不到我,个个急得哭天喊地一般……”
“是啊,你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孩子。”
“……”祈文轩抽抽嘴角,“后来,是娘亲你拿出了一个很小巧的金算盘,哦,也就是孩儿手里的这个,你在后园的凉亭里让下人们放话出来:如果我主动出来,你就将金算盘赏我。在我们祈家,虽然我是独子,可是爹对我的抚养并不宠溺,有罪则罚,有功则赏,所以,我一听说赏金算盘,就立刻跳了下来,幸好那时已有些武功底子,却还是崴了脚……”
“是啊,你就是从小一身铜臭味,见了钱命都不要,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天生的商人料啊。”
“……”祈文轩再抽嘴角,伸手握住了三老夫人暖暖的手,“或许,我真是天生的商人,在那之前,爹也曾赏我很多东西,却没有如我心意的算盘,可是我虽从没提起,娘却懂得我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我是你娘嘛,知子莫若母,你……”
“御九!”
祈文轩终于忍无可忍了,侧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御九,眼里却闪着火。
御九停下了手里的按摩,讨好地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在跟你互动嘛,省的你一个人在那说话无聊。”
“互动?”祈文轩的笑容更深了,“你可以扮成下人、女仆,为什么要扮成我娘来互动?老三十六,最近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呵呵。”御九继续干笑,“妾身知错了,相公你继续、继续,我……”
话未说完,一股晕眩袭来。
御九做了个深呼吸,尽可能平静口气道,“百合,快,快来!”
祈文轩看她的样子,知道她这日的瘾症发作了。
而百合也迅速地将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时拿出了准备好的布条,在御九反抗之前,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丢在了祈文轩厢房内的床上。
祈文轩看着,心里泛起了异样。
他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情绪,或许是有些怜悯,也或许是其他。
当百合气喘吁吁地绑好之后,御九已失去理智,开始毫无形象地哭喊求饶,并发出让人遐想的伸吟。
这一次,御九的反应比之前都剧烈。
百合看着心疼,泪都涌了出来,“夫人,你再忍忍,这是倒数第二次发作了,很快你就会恢复正常了。”
御九痛苦地叫着,“不要,给我,快给我……唔……求你了……给我……”
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听着她媚而不娇的唤声,祈文轩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他有些不爽,不知道御九在之前发作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种带着绝望的妩媚和妖娆,也不知道之前发作的时候,都有哪些男人陪着她的身边。
连向来自认有几分自制的他都难免生出不好的幻想,更何况是其他的男人?
他蹙着眉,不想再看,正要扭头离去,就看见御九突然睁圆了眼眸,似是惊喜又似是惊恐一般地,无聚焦地看着某处,“教练,我错了,教练,你不要丢下我!”
教练?
那一刹,祈文轩的面色顿时难看极了。
他记得,两日前,她那样笑容灿烂地管雷治叫做“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