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不开他,他的力道足矣让她窒息,而唇上的侵犯更是狂野,她甚至听得到他灼热而粗重的呼吸。
滚烫的唇从她的唇角滑向颈间,她瞪圆了眼睛,想要抬膝抵向他的要害,偏偏被他的双腿牢牢夹住,动弹不得。
“莫大哥!”
此时的吻,已不简单地流于感谢奖励之类,谷欠望已开始慢慢侵吞他的理智。
“原来,你们在这里。”
就在莫二还想有进一步行动的时候,略带冷意的声音传来。
御九一个激灵,趁着莫二停住的一瞬间,猛地推开他。
莫二脸上难掩尴尬,他轻咳一声,却是不敢正视好友,“祈兄,你怎么来了?”
御九这才想起,这个家伙应该是在换血的人呐。
“是啊,你怎么出来了?换血顺利吗?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疲倦、嗜睡、发热……”
“我很好。”
祁文轩打断了御九的话,目光却清冷地看着她红肿的唇。
第二次。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好友吻她。
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他很想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让谁都别想觊觎!
强烈的占有欲让他自己都不由一怔,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这般在意她了?
还是说,对瘟疫的掌控能力让他强烈地想要探究她、了解她……征服她?
两个男人,都没有看向对方。
那是因为尴尬。
而说起最尴尬的,其实莫过于御九。
她苦着脸,最近,这都是什么事啊,好像她是上好的糖果,你过来舔一下,他过来尝一口。
呜……顺会快点回来吧。
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她也可以少受点这种折磨。
当晚,祁文轩一切正常,没有一点天花发作的迹象。
翌日一早,阿曲连夜伙同所有的打铁伙计打造出全凤国独一无二的“武器”……静脉注射器!
当御九把那精致的注射器捧在掌心的时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过往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哭了,哭得泪如泉涌。
这一动作唬得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莫二和祁文轩第一次看见她哭。
他们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但是,那泪水绝不是开心的泪水。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里却涌起了相同的想法:如果她在他的身边,他会让她这辈子再不流一滴泪。
老御医以为实验失败,不由地沮丧个老脸,“之前都很顺利的,难道……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御九吸吸鼻子,收拢了情绪,挤出一个笑,“谁说呢,我们的胜利,才刚刚开始!”
疫情控制到了全面展开阶段,用御九的话说,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疫苗”和注射疫苗的方式。
所谓的疫苗,就是已经康复的病人的血液。
御九也曾思考过,或许,这并不完全是她从书上看到的那种天花,或许是另一种病毒,只是相似,但是破坏性和顽固性都相对要差,不然,也不会被她这么乱七八糟地一弄,竟真的找到了控制方法。
御九曾经也研究过经脉注射,不过,真的施针到了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莫二和祁文轩很默契地再不让她亲自动手。
面上说是怕她辛苦,实际上……
实际上她知道,剩下的病患都是男人,他们不想让她看到男人的屁股!
御九瞪圆了眼睛,轮流地跟这两个保守的男人互瞪。
“不让我来,让谁来,你吗?”
莫二别开眼,他身为皇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来?”
祁文轩摸摸鼻子,其实他倒真的很感兴趣,只不过,他见到御九给一个孩童打过一针,那手法就像是当初她对娘亲的按摩,诡异地很。
就算他再贪玩,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
御九叉着腰,“现在,小孩子都已经打完了,女人也打完了,只剩下男人,算起来也就十几个而已……”
“而已?”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对她吼去。
御九不是吃素的,“本来就是而已!大不了,你们蒙上我的眼睛!”
这是最后的妥协。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皆不可思议道,“蒙上眼睛,你也可以扎的准?”
御九邪恶地笑了,“蒙上眼睛,看不见,但是可以摸得到啊。”
“摸?”
这更糟糕。
“不行!”莫二冷下脸,“人不多,大不了用换血术!”
祈文轩点头赞同,“确实,我不介意辛苦点。”
御九眨眨眼,既然他们这么坚持……她抛掉了手里的注射器,走出帐篷,“那好,我功成身退了!”
当她喜欢看男人的屁股呢,恶心死了,要看也看顺会的。
话说回来,按照莫二之前的说法,今天该是皇上狩猎的日子了吧,不知道顺会行动了没有,成功了没有。
不知何时,莫二来到了她的身边,“在想他?”
简单的一个人称代词,可是他和她都知道,那个所谓的“他”指的是谁。
“今天是不是你的大日子?看你一副淡然的模样,相必都已经安排好了吧。”
“嗯。”莫二点头,“只不过,这场瘟疫是个意外,但是也影响不了什么,从云城把瘟疫的消息传到京城,也要四天的时间,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送信的人才刚刚到,而父皇的狩猎队伍则已经到了围场了,一切都不会改变!”
御九望天,“这岂不是上天也在助你?”
莫二看着她,满含深情地说道,“不,是你在助我!”
御九一笑置之,“我最想知道的,是顺会成功了没有,你总有飞鸽传书之类的报捷方式吧。”
报捷的方式自然是有,但是,绝不是飞鸽传书。
瘟疫控制了下来。
莫二成了云城的大善人,当他站在云城城楼上俯视众生的时候,百姓们嘴里竟然喊出的是:“二皇子万岁万万岁!”
抬头看着城楼上那个风风光光的莫二,御九摇头。
万岁啊,如此招摇,他当真那么信心十足,认定万无一失?
再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面色微白的祈文轩,御九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那个家伙,当真给剩下所有的男人使了换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