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出此言。”陈琳勉强一笑,说道。
“是这样的,本王昨日偶然得了一件玩物,恰然就是一套和叶将军所谓的通敌信件一模一样的木块盒。”梦若卿波澜不惊的说着,果然陈琳刹时如死灰一般愣在原地。
“若卿,所说的玩物究竟是何什物,竟然如此碰巧。可否呈上来让朕也欣赏一下。”女皇一听也来了兴趣,这梦若卿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
“是。”梦若卿微微颔首,影池便小心的用白绢拖着木盒踏进宣仁殿,而后,小心的放到了侍官的托盘上,侍官便拿起托盘来到女皇面前。
“还真是一样。”女皇说道,刚想伸手便被梦若卿打断。
“女皇,此物乃是重要证物,若卿恳请女皇为保证此案的公正,勿要触碰此物。”梦若卿掷地有声的说道。
“恩。”女皇点了点头,便示意侍官将托盘端到了梦若卿面前。
梦若卿托起托盘,来到陈琳面前。“兵部尚书,可认得这个?”梦若卿轻言轻语道。
“这是何物,本官怎会认得?”陈琳早已被打乱了阵脚,如今这重要证物落入梦若卿手中,着实不妙,为今之计只有死不承认,才有一线生机。毕竟这木盒和木块是死物,不会说话的。
“看来兵部尚书如今是打算死不认账了?”梦若卿有些故作为难的说道。
“本官并未见过这些东西,为何要认?”陈琳见梦若卿面露难色,终于有些缓了过来,随即说道。
“好啊,那本王今天就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让这盒子,自己说它是不是你兵部尚书的东西。”梦若卿随即含笑说道。
场面一片哗然,群臣议论纷纷,女皇的眸光一直凝视在梦若卿身上,太女更是不可置信,让盒子说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难道若卿这几日学了什么五行之术?晴风傲筠也抬眸注意这梦若卿的举动,敢说出如此话语,梦若卿你的确厉害!
“安静。”女皇沉稳说道,将场面控制住。
“若卿此言何意?”女皇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呵呵,请女皇派人为臣准备一些炭粉。”梦若卿笑笑说道。
“准。”女皇说道,便派人去寻炭粉。
没过片刻,侍官便拿着一小碟炭粉来到梦若卿面前。梦若卿将炭粉小心的洒在木盒和木块上然后小心的弄干净周围的碎屑。木盒上便显现出了几块指纹印记。众人还是不明白梦若卿如此做的含义。
“启禀女皇,现在这木盒上线显现的纹路叫做指纹,是由于人触摸物体时所留下的痕迹,而且因为每个人手指的纹路都不同,所以只要让陈大人在白纸上印下手印对比一下即可。”梦若卿胸有成竹的说道。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可否认这方法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女皇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便让陈琳,在白宣纸上印上手印。陈琳见大势已去,却偏偏不肯信邪,想要放手一搏,在纸上按上手印。果然经过比对的确是陈琳的指纹。
“大胆陈琳,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为何要陷害叶莫群将军。”女皇拍案而起说道。
“臣,臣……”陈琳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轻易的被扳倒了吗?陈琳突然抬起头,愤恨的看向梦若卿,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出现一把短剑,直直朝着梦若卿刺去。都是她,都是这个臭丫头,即使今天要死,也要和她同归于尽,留下这个家伙,日后也定是枭王的绊脚石。自己如今和她拼死一搏,枭王也许会念在自己忠心的份上照顾自己的家人。想到这里更是做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势,情况突然,众人都一时惊慌失措。大殿之上任何人不可擅自携带兵刃,所以当即慌成一团。
“护驾,保护女皇。”不知何人喊了一句,侍卫立刻冲了进来。陈琳本也没有想要伤害女皇,剑直直的朝着梦若卿刺了过去,太女此时和梦若卿的距离较远,正要奋身上前,剑却已经离梦若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眼看就要刺中,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晴风傲筠一个飞身来到梦若卿身前伸手为梦若卿挡了一剑,随后右手出掌,将陈琳当场击晕过去。梦若卿见此突变也愣在了原地,晴风傲筠竟然救了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直觉告诉自己,梦月卿和晴风傲筠只见的关系,绝不简单。
“傲筠,你怎么样?快宣御医。”太女也连忙快步来到了晴风傲筠和梦若卿身边。
“只是小伤而已,殿下不必挂怀。芩月王爷可有受伤?”晴风傲筠面带担忧的问道。
“多亏枭王出手相救,若卿毫发无损。若卿在此多谢枭王救命之恩。”梦若卿恭敬拱手道,却捕捉到了晴风傲筠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受伤神情。
“来人,将陈琳拖出去,凌迟处死。退朝。”女皇暴怒下令,随即回到后宫。一场早朝在这场闹剧中不欢而散,留下的梦若卿几人,各有心思。
“傲筠,你受了伤,不如就先去灵冰宫包扎一下,本宫宣个御医来瞧瞧。”太女对晴风傲筠有些担心的说道。
“殿下,这恐怕不好吧!”晴风傲筠不知为何竟有推辞之意。
“有什么不好的,十二妹客气了,你与本宫虽同朝为官,但这下了朝,也是嫡亲的姐妹。去姐姐的行宫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太女笑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臣妹恭敬不如从命了。”晴风傲筠略加思索,便也同意了下来。
“若卿,你也一起去吧!乾儿这些日子没见到你进宫,还挺想你的呢?”太女对着梦若卿明媚一笑,今天的案件太过精彩,这丫头究竟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恩,也好。”梦若卿明显能感觉到太女所说的乾儿根本就是托词,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一身轻松,去她那里待会儿,也无所谓,更何况,人家晴风傲筠,别说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的,总归是救了自己。把人家一人留在那里的确是有些过分,遂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