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知道,自己跟这个陌生插队进来的女人是不对盘儿。
为此,与其想着靠她,不如靠自己呢。
于是,小气男很是认命地出去寻找食物。
当小气男辛辛苦苦地把食物都猎来后。
想大家一起分着吃时,这才发现大家一个个似乎都吃得饱饱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她说她那些吃的都是现成的,而且放不住,请大家给吃了。”
马甲女不好意思地看着小气男。
“所以你自己吃吧。”
说实在的,她也不喜欢丛林里的食物,没啥味道,但他们没的选择。
可今天不一样,有人送现成好吃的,好久没尝到滋味的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住。
小气男呆呆地看着马甲女,又看看自己那些一脸酒足饭饱的朋友,欲哭无泪。
原来这个女人肯把自己的食物拿出来分享啊,那为什么不早说,好让他也吃到一些。
君上邪没有看小气男一眼,只是把东西都给收拾了一下。
估计水墨画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他给的食物都给干掉了。
小气男看着那一张张满足得要命的脸,心里都快气炸了!
早知如此,他就晚一步走,或者是早一步回来,指不定他也能沾沾味道呢。
马甲女笑,想不到这个女生脾气不发一个,做起事儿来,倒是挺能治人的。
至少她没见过,谁能把这个男人气成这样。
大部分的人在遇到他之后,只有被他那鸡婆一般的性子给气到。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邪。”
这次君上邪学乖了,上次在五指社说话说得慢了一点,就一直被娃娃地叫着。
差点没把她恶死,摩耶更是如此,第一次见到她时,在摩耶的眼睛里,她好像都能看到梦幻的泡泡。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君上邪连忙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省得别人乱给她取名儿。
“邪?”
马甲女笑笑地看着君上邪,觉得这个字还真挺配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邪有两个读音,一个是XIE,邪里邪气。
就刚整那男人的手段,这个女生是有点邪乎,啥也没做,让他气了个饱。
第二种读音是YE,和诗有关,在这个女生的身上,也能找出那种性淡如墨的味道来。
“我叫小甲。”
君上邪还真没叫错,这个女人的名字里真有一个甲字,看来这个女生前生也是一个爱穿马甲之人。
“甲乙丙丁?”
君上邪随便问了一声,没想到一猜一个中。
“没错,我们来自于同一个村儿的,村里的孩子都没个正经的名字。”
“后来,有一个魔法师来到了我们村里,发现我们几个孩子有些魔法才能,便教了我们。”
“为此,那个魔法老师还给我们几个人取了小甲、小乙的名字。”
说到小乙时,马甲女指了指那个小气男,意思他就是小乙。
君上邪满意地点头,她比较喜欢这类型的名字。
小甲、小乙,比什么蓝莫里、贝斯卡来得好记得多了。
果然,她还是一个东方人,对偏西化的名字不感冒,老记不住。
“为什么他叫亚亚?”
既然是同一个师傅取的,小鬼头怎么又成了特别呢。
“这个……亚亚的名字是他父母帮着取的。”
马甲女在君上邪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着:
“亚亚是被他父母丢在了我们村口儿的,身上就一张纸条,后来村里认识字的人告诉我们,他叫亚亚。”
这算是亚亚的父母,留给亚亚唯一的一个礼物吧。
亚亚一直觉得,父母之所以会给他取个名字,就是怕以后无法相认。
有了这个名字之后,以后相遇一定能认出彼此的。
“原来如此。”
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
“你们是流民吧。”
君上邪的话一出口,这些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流民是赫斯里大陆上最底层上的人,谁都可以踩流民几脚。
为此,在流民的心里建起了一层高筑,身上长满了刺。
所以,当小气男看到君上邪,觉得君上邪跟他们不是同一伙儿人时,才显得尖锐得很。
马甲女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没错,我们是流民……”
他们出来之后,已经习会魔法的他们,其实跟他们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一问到他们原来住的地方,属于什么阶层时。
流民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刚刚要结痂的疤,撕啦一下,被人重新给扯开了。
那一声撕啦,真是让人血肉模糊啊。
血似奔腾着的小溪,不断涌出体外。
“没错,我们就是流民,流民就不能学魔法了,就不能当魔法师了!”
小气男马上叫了,气愤的小气男手和脚都用上了。
就那比手划脚的样子,好似随时都会跟君上邪开打。
君上邪算是能明白,为什么几个人里,以马甲女和小气男为首。
而马甲女算得上是豪放,而小气男有些尖酸。
就小气男这反应,这种事情必定遇到过不止一次,每一次迎来的都是嘲讽及看不起的眼神。
君上邪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这个小气男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什么也没有说。”
小气男能不能别把自己的臆想,强加在她的身上。
“你没有看不起我们吗?骗谁啊!”
小气男还是气得很,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就这么看不起他们了。
他们是偷东西了,抢劫了,还是杀人越货,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得不公平!
“嗓门儿别这么大,闹人。”
君上邪捂了捂自己的耳朵,看小气男这样子,估计身子还没完全长成呢。
不知道这么扯着嗓子喊,会把自己的嗓子弄坏吗。
“邪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流民的。”
马甲女矛盾地看着君上邪,刚才把亚亚的身世告诉了君上邪,挺也乎她的意料。
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君上邪后,关于亚亚的身世是那么容易地就说出了口。
只不过,她不明白,自从明白流民永远被人不起这个事实后,他们自己绝口不提此事。
不是认为自己的流民身份让自己不耻,而是他们不想再跟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