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儿,口气收敛一点。万一卡笛尔在那个梅城城主的面前告你一状,说你就是那闯洞之人,你就完蛋了。”老色鬼劝君上邪的口气好一些,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卡笛尔不像是想要弄死小女娃儿的样子,指不定小女娃儿说句软话,这个事情出就这么过去了。和那个梅城城主起正面冲突,绝对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情。
“老朋友见面,当然是该些过去的事情。”好吧,既然老色鬼都这么说了,她就给老色鬼一点面子。卡笛尔跟他老子不一样,不算是太坏,她没必要针对卡笛尔。
“老朋友?”卡笛尔皱着眉头看君上邪,不知道君上邪和六神社的夜血怎么成了“老朋友”了。
“我跟夜血的确是老朋友,算是一起同生共死过吧。”这么算来,其实她跟夜血的交情还真不浅呢。
“什么,你们同生共死过?”卡笛尔发现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今天半夜里你跟夜血幽会,只是老朋友聚聚这么简单?”
“你以为有多复杂。”君上邪早就没脸没皮,不分时间场合,不看卡笛尔的脸色,坐了下来,为自己倒杯茶解个口,比卡笛尔这个主人,更像是一个主人。
“那么少城主呢,少城主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有何指教。”君上邪决定自动忽略卡笛尔话语里那类似丈夫指责妻子出墙的口气。
卡笛尔还太小,不懂得什么事情什么态度,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自己不晓得,没的明白。
“没什么,刚才我父亲来看过你,接着走了。我觉得今天的你似乎有些安静,所以就进来看看。”其实卡笛尔在一开始就怀疑君上邪到底在不在房里,哪怕他和梅城城主是一起看到君上邪房里的床上睡着一个“人”。
梅城城主是心急着宝洞之事,急着抓宝洞里的人,匆匆看了君上邪一眼,也没细想就离开了。可卡向笛尔不一样,卡笛尔被留在了府上,以防府上再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梅林还睡着呢。
没事儿的卡笛尔依旧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自然地联想以了君上邪。于是赌了一赌,潜进君上邪的房里。一看,床上睡着的根本就不是君上邪,而是由一堆衣服假扮而成的。
“爬窗进房来看我?”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卡笛尔,不觉得这个话有些说不通吗?
“你不是同样要爬窗回自己的房,只是和老友聚聚,何必在床上放这么一个假人!”卡笛尔把小鬼头做的假人,扔在了地上。
“没办法,被逼的。”被卡笛尔质问着,君上邪一点都不紧张,好像她真没做什么坏事儿。“做贼心虚”四个仿佛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一般,“你们这儿的城主、少城主都太多疑。”
君上邪眨眨眼,看着卡笛尔,“如果看到我不在房里,正好你们梅城闹个小贼什么的,不得怪在我的身上吗?说我半夜不睡,肯定有可疑。没法儿,就装装样子。你看,现在好了,装装样子不同样被少城主抓个正着。”
“真想和老友相聚,用得着这么晚,为什么白天里不说话呢?”卡笛尔没理君上邪的冷嘲热讽,不信君上邪的话。
“能怪我吗?”笑话,耍起嘴皮子来,君上邪可是一把刷子,找梅城城主这只老狐狸来对付君上邪还有点可能抓到君上邪的小辫子。
就卡笛尔这么一个嫩娃娃,必要被君上邪玩弄于股掌之中,“白天的时候,我倒是想和夜血聚聚,才没说到几句话,少城主就插在了我和夜血之间,还说要带着夜血去做东做西,我想叙旧,夜血都没有时间啊。”
君上邪怪是卡笛尔不给她和夜血白天的时间,闹得两人没法儿了,自然是找这种时间聚聚了。
对于君上邪的这话,卡笛尔沉默不语。白天的时候,他的确用了一些手段隔开君上邪和夜血。本来是不想让两人走太近,没想到,从一开始两人就熟念得很。
“你别太靠近那个叫夜血的人,他不是你能惹是起的。”卡笛尔没再怀疑君上邪半夜不在房里的原因,但同样警告君上邪,别太靠近夜血,“夜血那个人,很复杂。”
“噢。”君上邪点点头,除了君家的人,她很少和其他人走太近,夜血不会,卡笛尔也不会。像这种麻烦人物,不用卡笛尔说,她自己都晓得,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对了,少城主。”君上邪看着卡笛尔,“天色不早了,我想睡了,要不然明天肯定起不来。如此一来,指不定城主又要怀疑我做了什么坏事儿,找我麻烦。可请少城主把房间还我吗?”
忙乎了一个晚上,君上邪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我父亲的。”不管君上邪和夜血两人到底去做了什么,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两人都会有麻烦。
“那么谢谢少城主了。”卡笛尔肯帮自己瞒过去,君上邪还真没想到。她刚才的那一番说辞听着挺在理儿的,那也只对讲理儿的人有用。所以卡笛尔接受了,像梅城城主那种宁枉勿纵的人,就算她说的句句在理儿,也是真的。
只要他认为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疑,肯定会把她和夜血抓起来,那才叫麻烦。现在卡笛尔肯帮她和夜血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她和夜血算是能喘口气了。
听到君上邪的话,卡笛尔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君上邪的房门,接着又关上,默默离开。
“小女娃儿,你不觉得那个卡笛尔对你很好吗?”万一小女娃儿抱着要灭梅城的想法,卡笛尔这做法不是自我毁灭吗?这个卡笛尔赌得真够大的,这么就放过了小女娃儿。
“好好好,除了你之外,凡是男的,对我都好!”君上邪把枕头扔向老色鬼,不准老色鬼再吵到她睡觉。以前她每到一个男生,老色鬼就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比她家里的那位变态老子还啰嗦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