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痕哑语,当初的他混在君家,完全是为了好友。其实他与君家并无多少血亲关系,只是有幸也姓了个“君”,再加上他的才能,才被带到君家的本家里生活着。
后来为了朋友,便在君家待着,顺便观察君炎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那个时候的他,别人道他是君家人,他却觉得自己是君家的一个过客,自然的,君无痕自是不会与君家的人有多少热络。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这些人啊,面子薄,说不得。万一跟我们两个老骨头闹什么离家出走之类的,我们两把老骨头可吃不消。”白胡子老头儿晃晃身子,他们本来就是哪君无痕开个玩笑。
说实在的,君无痕的转变,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心里都有些明白。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他们家小邪还有祸国殃民的资本,真是很不容易啊。想到这个,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有些狡猾的笑了。
看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笑了,君无痕皱了皱眉,身上一阵发寒。他怎么想,都不觉得这该是两位才痛失所有家人的长者该有的表情。君家的人都死光了,对此,两位长老真没半点心痛的表示吗?
像是知道君无痕心中所想那般,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活动完了之后,走到了君无痕的面前,拍拍君无痕的肩膀,“其实君家正如古拉底家族一般,要不是有炎然撑着,早就成了一盘散沙。”
“面对这些子孙的离去,我们不痛心那是假的。可这也代表着我们君家将迎来新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有些冷血地说着,其他君家的这个大劫,他们两人都是提前晓得的。
要不然的话,他们两人也不可能保存着躯体,等着小邪拿雪十莲回来救他们。“痛心是对过去的一种情感,可我们要面对的是未来,你明白吗?而小邪就是君家的未来!”
他们两个活了这么多年,生离死别见得太多,从当初的无法接受到现在的坦然,也是经过了许许多多的折磨。所以,在面对君家的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人能用比较冷静的态度去面对。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们快些出去吧。”有些事情,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还不想说太明白。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真的老了,当初的那个魔法使他们活到今天,可又有谁知道,明日会不会出个意外,他们俩腿儿一伸,魂归西天。
这密室因为有千年冰棺的存在,低温阴湿,真不适合他们这种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家待。所以待了一会儿后,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忍不住哇哇大叫,非要出密室不可。
“懒女人,你的那两位白胡子老头儿救回来了吗?”小鬼头和莎比他们一直待在门外,再加一个忐忑不安的记媛君。
“放心吧,那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是死不了的老妖精,没什么问题。”君上邪想到了那日与蓝莫里的谈话,如今的她算是知道为何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会异于常人的长寿。
算起来,她和老色鬼是不是半个仇人啊?君上邪抬起头来,看了老色鬼一眼。老色鬼仿佛知道君上邪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对着君上邪挤眉弄眼,好似在说:小女娃儿,如果你觉得亏欠我的话,以后对我好一点,别老欺负我,让我欺负我。
君上邪翻白眼,做老色鬼的春秋大梦吧。想欺负她?滚!害了老色鬼的是屋子里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要算账,找里面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她才没那么傻,为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被老色鬼套住呢。
老色鬼笑,看来小女娃儿的感性已经过去了。说真的,跟小女娃儿混了这么久,他真没怎么见到过小女娃儿哭呢。刚才的那一滴眼泪,落得它心尖儿都跟着疼了。
说来说去,它就是舍不得小女娃儿受委屈,心里不畅快。还是那句话,它根本就不记得生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自己跟君家的那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有什么关系。
哪怕知道,以它现在和小女娃儿的关系,也不会对君家做出什么事情。在它的眼里,一个小女娃儿可比整个君家重要多了。君家这几条性命,它无极老人还看不上眼呢。
或许它喜欢杀人,但也要分对象,它可不是那种会浪费自己力气的人。反正像君家的这些人,它敢肯定不论是生前还是魂后,都不是它能看得上眼的猎物。
想到这些,老色鬼无比的傲气,丝毫不把君家放在眼里,君家在它的眼中就似蝼蚁一般。老色鬼不得不叹一句,真是歹竹出好笋。真怀疑,君家是怎么养出小女娃儿这么好的孩子。
“哇,懒女人,你哭了?”眼尖的小鬼头看到君上邪的眼角有些泛湿,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般,哇哇大叫。一脸的不可思议,手指着君上邪的眼角。
跟懒女人混到今天,他什么时候见过懒女人哭了。哪怕懒女人受了极重的伤,快要死了,懒女人连眉毛都没有皱过一下呢!今天这是怎么了,懒女人还掉泪了?
对于年幼的小鬼头来说,他还不能完全了解人类之间的亲情,可以让一个铁血汉子流下英雄泪的道理。
“滚你的,我累了,要去休息,你们自便!”君上邪没理小鬼头,直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真醒过来了,君上邪才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真的好累好累。为了君家,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能好好休息了。
不管变态老子怎么样,君家要怎么样。她没有良好的体魄,又拿什么去人跟拼斗呢?她是君上邪,君家最懒的那个孩子!
推开小鬼头之后,君上邪直往自己的房间奔去。打开门一看,发现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换了,最醒目的就是里间儿一张足已容纳十人的大床。其他衣厨什么的,都靠墙面打,倒与现代的一些装修风格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