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你……订婚了?”她怎么可以比自己还先订婚,她怎么可以比自己先获得幸福?
“我不是记得你才刚满十八岁吧,现在就订婚是不是……有点早。”云若蝶状似关心的说道。
“也不是结婚,早晚都是要定了。”
“我看他很面善,是不是什么名人啊?”关心的表情又换成姐妹间打探的表情。
“他叫刘真言。”
“刘真言……你说他叫刘真言,是那个刘氏集团的刘真言吗?”
李晓白跟自己说这些是在炫耀吗?炫耀刘真言比君晟睿好?
口干的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云若蝶笑着说:“你能找到比晟睿更好的男人,我也就放心了。”
“比君学长更好?难道在小云学姐的眼中君学长不是最好的?”听了云若蝶的这句话让李晓白彻底感觉到恶心。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不喜欢我而且他是你的男朋友,你们的事和我无关,而我的出现无论对你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又何必太过担心”
李晓白终于没有耐心跟云若蝶玩下去了,曾经她们还能相对而坐是因为至少她欣赏云若蝶对君晟睿的爱。
可现在看来她真的爱君晟睿吗?云若蝶的伪善比姚敏儿还讨人厌。
望着李晓白离开的背景,云若蝶脸上刚才的和善消失殆尽。
“白小敏,你个贱人,有了新欢就忘了君晟睿是吧,你以为你可以得到天下所有男人的爱吗?你以为你能爬上所有男人的床吗?”
离开咖啡屋的李晓白,就在走出来的道路拐角处遇见了史学文。
“小白。”史学文一身纯灰绿色搭配的领口开扣T恤,灰色休闲裤和灰绿色板鞋,看着青春朝气的模样。
她来趟学校容易么?她是来学校上课的又不是来学习会晤的,得一个熟人一个熟人的接洽。
“好久不见了。”史学文开心的朝着李晓白走去,以前他以为他逃课就够凶了,没想到现在他不逃课了,倒有个人比他以前逃的还厉害。
“好久不见了么?我怎么感觉不算太久。”
“你刚才见朋友了吧。”
李晓白用眼神询问史学文他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咖啡屋门口有个女的一直在看你,虽然打扮十分得体,脸也很是贤淑,但她的眼神十分不善,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在你身边的人没一个简单的,那朵小雏菊,你要小心为妙咯。”
吕素素不就是简单的清澈透明,史学文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
“史学文公子,你是在关心我吗?你我的关系,不觉得这话题太过私密了么?你身边有简单的人么?不要多管闲事。”
史学文哈哈的傻笑,知道李晓白是因为他隐瞒家世背景所以才这么不好说话,现在这样对自己实属他活该。
在李晓白眼中云若蝶愿意收敛自己的阴毒狠辣,以小女人的姿态去爱君晟睿,而学长明明知道些也不在意,那么这就是他们俩的事,她管不着。
就算云若蝶的爱有杂质,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爱君晟睿的人,那么学长也知道的情况下,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白小敏!”
李晓白只觉得脑仁一种乱疼,她今天真不该来学校,每走百米就有个冤家把路挡住,下次她直接开坦克上学算了,挡路者一律死。
“干啥?”李晓白和史学文被人拦了下来,是长期跟在姚敏儿身边的女生。
“请你救救姚敏儿吧。”
“你个孽障,你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妹妹……”一脚下去,姚敏儿在旁边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的心居然无端的碎裂开来。
“够了,你滚,滚开,我是自愿了,不准你碰他!”
姚敏儿从地上挣扎起来撞翻了在殴打黎休杰的姚父。
姚家最近公司出了些事情,因为跟他们一直有合作关系的刘家突然在最新的大项目上撤资。
姚氏的资金链因此而断链,这个打击对姚氏公司是巨大的,这段时间姚父和刘家人百般周旋,终于说动了刘老太爷让他卖了个面子给自己,资金才重新到位。
疲惫也松了一口气的姚父早早的回家想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却没有想到回家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当他循声却看到这样的一幕,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
“什么叫你自愿了?姚敏儿你疯啦。”姚父被姚敏儿撞翻在地滚了两圈,狼狈的爬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是自愿的,我说我知道他是我哥哥,他孽障,他孽障那也是你们生的!”
这座空洞而污秽的房子,里面有太多的黑暗,姚敏儿总是打骂黎休杰,但最关心的却也是黎休杰。
因为姚父和姚母的同床异梦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生活,两道墙一条走廊,他们身为夫妻却就这么简单就可以形同陌路。
他们有想过在走廊呆着的自己和黎休杰吗?
“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姚父爬起来冲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到姚敏儿脸上,身为父亲他没有手下留情,这段时间本来在公司受气就受够了,没想到回来撞见这么丧门辱家的事,做错事的人居然还不知道反省,这让姚父怎么不生气。
姚敏儿的人……飞了出去,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头撞在墙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眼睛里全是酸涩可是怎么都哭不出来。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她要是姚家的人,为什么她要是姚敏儿。
“敏儿。”黎休杰看着姚敏儿头上的血,心都碎了,忍着胸口的疼他爬到姚敏儿身边。
姚敏儿半张脸上全是血,趴在地上回头狠厉的看着姚父,血流过嘴角流进嘴里染得她雪白的牙都是血红:“当初是谁把那些有药的菜放在桌子上的?是谁?你们寻求所谓的情调有没有想过家里还有孩子!”
姚敏儿痛苦的嘶吼,她如今的堕落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人总是对堕落的最初有最痛的记忆,回想起那曾经的过去,她已经麻木的心就再一次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