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面是略带喜悦的声音：“执锐，任务完成。”
刘真言薄唇在手机边轻启，淡淡的声音里带着肯定说道：“辛苦了。”
校长办公室的门再次被钟老师推开的时候，李晓白坐在老板椅里吩咐着进来送咖啡的女秘书：“等一下联系保全公司，我想办公室的门该换密码锁了。”
女秘书身着素色套装，头发冠成发髻，服帖干练的样子眼带着精明只是说一声是就利落的出了门去解决李晓白交代的事。可见这所学校并不是别人看来的只利益当前，没有规矩可言。
钟老师好像没有听见李晓白的话，视一屋子的领导为无物的问道：“白小敏同学，你不上课原来是在这里。”
今天没有戴眼镜的钟老师，有着清爽的头型，再加上他一扫平时萎靡的神态，整个显得好像变了一个人般。
李晓白扫了一眼露出本来面目的钟老师，然后用眼神示意校董会的人先出去。
几个都能当李晓白爷爷的老家伙本来想旁敲侧击问问李晓白是怎么得到他们公司的财务报表，所以大有不甘心的姿态。
李晓白轻轻的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听话……什么事都好商量。”
校董会人精似的老头们得到了李晓白的侧面承诺，这才利索的出了门，关门的时候还不无好奇的看了看钟老师。
等到办公室空了下来，李晓白拖着会客的椅子走到钟老师面前，让他能坐着说话。
“钟老师专门来找我，真是让小白感激不尽。”
“别说什么感激不尽，今天我来可是有事跟你交代的。”钟老师看着李晓白桌上的咖啡，走过去身子横过桌子捏起她的咖啡杯一口就喝的干净，然后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包新鲜的牛奶取代了咖啡的位置。
虽然掩饰着镇定，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钟老师的害羞，他居然用了小白用过的杯子。
李晓白看着桌上的牛奶微微笑了一下：“公报私仇来呢？”
钟老师坐回会客椅上：“履行我老师的职责来了。”他到现在身上都是追踪信号，不来谈判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晓白说：“是么？钟老师准备给我单独开小灶授课吗？”
“不，鉴于小白同学你开学第一天就旷课一天，所以本导师决定对你予以惩戒。”
“钟老师，你我都算知根知底，不用这么狠吧。”她一天事情多的得用车皮拉，现在还要约会谈恋爱，要真有时间也是挤出来睡觉用的，她来学校可不是接受再教育的。
“错了，小白同学，是你对我知根知底，我对你知道的可不算多。”
李晓白说：“以敌人的身份来说，你知道的也不算少，够资格被我们列为永远开不了口的人了。”
钟老师说：“我如今能开口，是因为我本事大。”
李晓白终于在钟老师的自夸下忍不住翻了白眼，特工真实的性格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不讨喜呢？
李晓白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惩戒我？”
钟老师一脸严肃，眼中却闪着恶意的光：“每天放学后到办公室来，我要你写一篇五十万字的尊师重教的论文，当然作为你的导师我会辅导你。”
“你就不怕我滥用校长的私权直接开除了你。”
“开除了我你就得不到我在伊丽莎白掌握的所有资料了，你也知道你们的系统虽然厉害，但我们的系统也不算差，不然怎么说这么多年的平手也不算白大的，而且你休息了这么几年，很多信息要重新接收，多我一个消息提供者不算坏事吧。”
终于说到正事了，李晓白不可否认钟老师是特工中最为出色的代表人物，有他提供信息，能省去很多麻烦，但是这家伙因为国家私利骗过她一次，所以让她相信第二次……很难。
“还要考虑吗？你不是都把我藏身的地点都掌握到一清二楚，如果你愿意合作，那我也能尽快和上司联系，晓白，你这招太狠了。”
“钟老师，你还是这样永远都信奉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不过，成交。”
钟老师说：“我知道我曾经伤害过你，但是小白，我只是在效忠我的国家。”钟老师长年生存在危险中，他知道哪一种做法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对他和他身后的政府最有利的。
因为害怕暴露自己的上级和所在系统，所以钟老师知道自己被李晓白设计以后第一的想法就是和她合作，至少晓白是个可靠的人，只要她承诺了就绝对不会深入调查他的背后。
李晓白不想再多谈曾经的事情，挥挥手算是答应他不再多调查：“所以我才没有为难你，滚吧，老狐狸。”
钟老师站起身来，掩饰住心中对李晓白的心动和曾今所作所为的抱歉，彬彬有礼的说：“小白同学，谢谢你的称赞。”
李晓白气闷的斜睨钟老师一眼：“你就不怕完事后我报复你？”
“我静候佳音。希望你的报告能一次过关，记得我跟了你两年……所以认识你的笔迹，你的论文必须手写。”论文算是钟老师对李晓白送他追踪炸弹的报复。
李晓白身边有太多的高材生，未免懒散的她寻找枪手代笔，所以钟老师故意装作好心的提醒。
“没问题，老娘好歹也是博士毕业，钟老师就等着看论文吧。”李晓白气的牙痒，恨不得给这个带着眼镜的斯文败类两拳，磨牙磨得咯吱乱响依然笑逐颜开。
不就是论文么，不就是笔迹么？他当她身后系统里的人都是草包？大不了她找个人撰写论文，再找个模仿笔记的高手誊一遍。
这年头什么最值钱……人才！
钟老师按捺住笑意说着：“那我先走了。”
“慢着。”李晓白不依了。
钟老师回头：“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想老师陪我出学校买点衣服。”
“现在是上课时间，我还要回去主持教室秩序。”
李晓白收拾着桌上的杯子：“钟老师，你是老师不是交通警察，不要总是让我威胁你，我会觉得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