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家是一个人拧亮了灯等你。”也许,只有三毛这样的漂泊之人才能对家有如此深的感悟。等你,且拧亮了灯!———这样的情境,在我看来,才具有家的蕴意。
其实,关于家的话题,实在说得太多太多。有几首流行歌曲,内容也有关家的。譬如,《我想有个家》《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以及与此相对应的满文军的那首《回家的人》等等。曾几何时,“不回家”甚至成为男人的时尚。更有甚者,以拥有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而沾沾自喜,还有什么“该潇洒时潇洒,该回家时回家”等等的时尚俚语,也是不胜枚举。凡此种种,也都或多或少地暴露出男人“心虚”的一面来。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家还是要回的,终归还是要做一个回家的人。也有几多女人在我的面前表露过这样的心思:不管你在外面彩旗飘不飘,只要回家,门还是给你敞开着的———从这一点上来讲,相比男人而言,女人们的胸怀不知要宽阔多少!有时候我还想,其实在许多问题上,女人的计谋是要比男人强的。记得香港的一位资深股评人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你面临吃进与出手之抉择时,听一下老婆的话,可能要比听自己的话会让你收获得更多。关于这一点,每一个有过股市经历的男人,恐怕都不无感慨。
按照那首歌的意思,一个不回家的男人尚且有人爱,那么回家的男人,就应该得到更多的爱了。不尽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女人的乖戾,在很多时候,往往是男人们都无法想得通的。倘你真的循规蹈矩,“两点一线”,回家就和面,挽起袖子就刷碗,她反倒觉得,大男人家如此作为,不仅一事无成,还显得有些窝囊。所以,大凡聪明的男人,都会“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也算是有备无患吧。当然,回家也好不回家也好,或者早回家也好晚回家也好,关键的还是要有一颗红心。滚滚红尘,芸芸众生,要求你一颗素心不回头,女人们自己也觉得其实难求哩。毕竟,那种倚红偎翠、逐蜂追蝶的男人,也还是极少数的。况且,你有那么多钱吗?或者,你凭什么让“红”呀“绿”呀的又是倚你又是偎你?聪明的女人,审视一下自己的男人,半斤八两的,早就在心里掂量好了。
没有人拧亮了灯等你的家,难道就不成其为家吗?非也!三毛的话,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向往,甚至是一种女人的乌托邦。有话说:人上一百,千奇百怪。世界上什么事儿没有?人家所以把单身冠之为“贵族”,大概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身处“围城”里的人能够嫉妒起来吧。说实话,那些把家视为房子视为一种概念的“大亨”级人物,也真的让我们望尘莫及哩。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回家吧———哪怕就是一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