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的看着他,弱弱的说,“我没有要抗议什么,刚才只是在想事情,没想到会让你这么担心,我以后不这样了。”陆城枫叹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妥协到,“小乖,你赢了。”
我从他怀里吃力的抬起头,疑惑的问,“我赢什么了?”
他哼了一声,冷冷的说,“听不懂就算了,乖乖去睡觉。”
躺在床上,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赢在了哪里,只是这些天以来他第一次将我抱在怀里入眠,心里有些雀跃。
一夜的好眠,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身边还躺着呼呼大睡的某个人。我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他立刻就惊醒的睁开了眼睛。
“这么早就醒了?”他懒懒的问。
“昨天睡得很好,今天就醒得早了。”我伸了个懒腰,得意的说。“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现在对你来说可不早了。”
“唔,今天不去公司了。”他随意的回答。
“咦,为什么?”我假装诧异的问,昨晚还是把他的话想明白了,这个男人大概真的认输,不再别扭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公司没事我就不去了。”他还是有些别扭,不过这样的假别扭比起以前的真别扭可爱多了。
我不打算放过他,痴痴的问,“怎么前段时间突然忙了起来,今天又不忙了,那你明天还忙吗?”
他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我。
早餐期间我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拆他的台,“福妈,今天中午多煮点饭,他今天不去公司。”我用眼神指了指陆城枫。
福妈一听乐了,笑说,“小枫总算是想明白了,也没白费我昨天的苦口婆心。眼看预产期就要到了,你这准爸爸都不在准妈妈身边的话,可是太不像话了。”
妈妈则在一边异常认真的说,“想通了就好,想通了以后两个人就好好过日子,你们这幸福来得可太不容易了。”
“妈,不是两个人,是三个,肚子里还有一个。”我骄傲的说,心中很是欣慰。我们的感情就像那初升的太阳,经过一夜的睡眠,再次绽放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城枫每天都陪伴着我,日子一天天单调的过着,心里却也无限的满足。陆城枫也不会像原来那样对我甜言蜜语,但是依旧会像从前那般的温柔体贴。虽然还是有些怀念以前的亲密无间,但是我们两人的关系能变成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相信儿子以后还会是我们之间情感的催化剂,帮助我们越发和谐,默契,幸福的走下去。
然而很多时候事情总不如人愿。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毫无阻碍之时,困难还是悄悄的来临了。它来得无声无息,以至于我连一丝防备都没有。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陆城枫的表妹陆欣然来看我。她本人比照片上看上去还要美丽许多,也许是混血儿的缘故,她的五官很鲜明,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极具杀伤力。看到她的第一眼,作为女人我本能的羡慕了一番。陆城枫简单的向我介绍了下,把他堂妹凉在了客厅,自己则去书房开视讯会议了。
陆城枫走后,陆欣然甜甜的喊我“堂嫂”,语气中有些促狭的意味。
我憨憨的对她笑了笑,亲密的挽着她的手臂在沙发上坐下,让福妈给她泡茶时,福妈撅着嘴不满道,“从来就没听说小枫还有一个堂妹!”
“福妈!”我厉声斥了句,“让你泡个茶怎么那么多话?难不成堂妹也能是假?”
福妈瘪了瘪嘴,很不情愿的去了厨房。我对陆欣然耸了耸肩,笑着解释说,“福妈因为看到了那个报导,所以心里有些别扭。”
“堂嫂,看来家里的佣人你调教得不错,似乎很听你话啊!”陆欣然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屑,仿佛是对刚才福妈的无礼而感到不满。
然而听了她的话我也感到很不悦,有些坚硬的语气说道,“你误会了,福妈不是家里的佣人,她是我跟城枫的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呵,我倒没听堂哥说过他还有这么一个家人。不过也是,就算是你,我也没听堂哥在我面前提起过呢!”
我微微蹙起了眉,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挑衅的意味,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真想像陆城枫一样,把她一个人凉在客厅里。
这时福妈已经把茶送了过来,冷冷的把茶杯放在陆欣然面前,转身准备离开时,被她出声叫住了,“福妈是吧?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我从小在加拿大长大,喝不惯茶,所以请你帮我煮一杯咖啡。我不要速溶的,而且请不要放糖,就黑咖啡就好了。麻烦了!”
我看到福妈脸上隐忍的怒气,即便是我和陆城枫也没有这样使唤过她。然而碍于我的面子,福妈也没有在她面前爆发。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把茶端回了厨房。
“堂嫂,我刚才还夸奖你把佣人调教得很好呢,你看她刚才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们家佣人要是这样对我,我爸早就给开除掉了。”
“我说过福妈不是佣人!”我一字一句强调。
“哎呀,我忘了,瞧我这记性。”她捶胸顿足,阴阳怪气的说着。“不过虽然我记性不好,但是我记我堂哥的事倒是记得清楚得很。我知道我哥哪天生日,知道他喜欢什么食物,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有什么样的兴趣……”
“那你知道他的结婚纪念日是哪天吗?”我笑着打断她。陆欣然愣住了,她显然是把我当蚂蚁欺负了,谁知我其实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她微微思考了片刻,很快又一脸笑意的对我说,“堂嫂还真是问倒我了,别说结婚纪念日了,就是你们结婚我堂哥都没有告知我,不然我又怎么可能不回来喝喜酒呢?所以这不能怪我,只能怪我哥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倘若不是知道她是陆城枫的堂妹,我定会认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三。专门来家里拆我台得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