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可以!”盈脉语掏出小瓷瓶,托起那奇枫的下巴喂他吃下解药。
几乎是瞬间的,那奇枫便感觉心里的那股毛躁之意消失了。
“还有媚药的解药呢?”那奇枫问。
“咦?你常年逛烟花之地,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媚药的解药向来都是男人或女人,很遗憾,你的那二位美人现下还在茅房徘徊,无法给你解药。而我,不屑给你解药,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明白!”盈脉语微微一笑。
“哼……呵呵呵……”那奇枫再次笑出声,继而定定地望着盈脉语,“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邪恶?”
“没有欸,每个与我相处的人皆说我是善人!”
“善人?女人,你是我见过的最最狡猾无耻龌龊邪恶的女人,我很想用牙齿撕裂你的血肉,然后再一口一口吞下去!”
“是吗?不过,我以为你比我邪恶狡猾无耻龌龊多了!”盈脉语丝毫不以为惧。
“不,你比我更甚!”
“哪里,我认为你比我更甚!”
“是你更甚于我!”
“不,还是你更甚!”
“……”
尚流云澈和苍在门外听着盈脉语和那奇枫的对话,嘴角忍不住隐形抽搐起来。
漆黑的翦水美眸对上流光璀然的曜玉魅眸,一个淡然中盈满戏谑笑意,一个魔魅中透着深沉怒火。
对看良久,那奇枫敛低眸光,喉咙内又一次低笑出声。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那奇枫气力微弱地问道。
“咦?”盈脉语一脸无辜。
“嗤,你以为本公子是笨蛋吗?先是往死里下毒,现下又主动送解药,你的奸诈之心昭然若揭!”那奇枫不屑。
盈脉语蹲在那奇枫身边,右手支着下巴,对他的话丝毫不介意,不过脸上已经不再伪装无辜:“那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能够将小女子我看得如此通透,佩服佩服!你说得没错,我给你解药的确是有目的!”唇边的笑意加大,盈脉语像个三教九流的市井小混混那般露出稍显媚俗猥琐的表情,冲着那奇枫眨了眨眼,“那公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那奇枫因盈脉语对他的称呼而略显惊讶:“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一世间平凡小女子喽,你放心,我不是你爹替你造出的遗落在外头的私生姐姐!”
“哼!”那奇枫并不觉得盈脉语的调侃很好笑,而是冷着眼神瞪她,“什么交易?”
“啪”,盈脉语忍不住右拳击左掌,豪迈一声:“好,痛快!那公子虽生得比女子还美,但说起话办起事儿却是纯爷们儿,小女子我也不与你打哑谜了,交易就是,僵尸散的解药换你们国家的圣云!”
闻言,那奇枫表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却是极其惊讶的。这女人到底是何来头?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还狮子大开口冲他要圣云?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果然是狡猾奸诈卑鄙无耻龌龊邪恶的女人!”那奇枫像是再一次重新认识她一般,十分肯定地咬牙切齿道。
“哦?是吗?可是,我还是认为你比起我来更甚一些,难道你没有自觉吗?”盈脉语笑着瞄向那奇枫下半身的衣衫,臀部处有一大片湿迹,屋内依旧弥漫着粪便的恶臭味。
“你!”那奇枫的怒气再一次被惹起,但瞬间又迫使自己恢复平静,“你所说的交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觉得交易双方的筹码不均等吗?”
盈脉语当即便明白那奇枫想要趁机添加条件,坦然道:“除了让我吞下你的粪便和沦为你的女人替你纡解欲火以外,其他都可以商量!”
那奇枫心头一震,这女人果然够敏锐,这样也好,同她说话不会太累。诚实说,他适才还真的有她提到的那两种念头。
“说吧,你想增添什么条件?”盈脉语笑着问,那笑在那奇枫看来很是碍眼。
“你来做我的贴身婢女!”那奇枫说,在见到盈脉语眉头一挑,嘴角狠抽时,他以为自己吓到她了,怎料——
“啪啪啪”,盈脉语站起身,击了三下掌,然后冲着门外说道:“苍,对不住了,我想杀了这个闸门把不住直接拉在裤子里的废物男人,你千万要体谅我啊!”
盈脉语说着,“唰”,从发丝上拔出一枚竹制簪子,一把薅起那奇枫的衣领口,阴恻恻地笑着:“何苦来?你既已知我和你皆是狡诈邪恶之类,就应该有一种他乡遇故知,天涯逢知己的惺惺相惜的感情才是,何必咄咄逼人,陷本姑娘于不幸?”
那奇枫无力反抗盈脉语,却在心里暗骂盈脉语无耻,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谁又陷谁于不幸啊?
“本姑娘其实不想杀你的,毕竟你这张脸美得颠倒众生,雌雄皆羡,若是卖给人贩子,怕是也能捞着一大笔银子,这对浪迹天涯、漂泊四海的本姑娘来说是非常有经济价值的!”
盈脉语无比怜惜地瞅着那奇枫的脸,竹簪毫不迟疑地刺入他的颈部动脉血管。她刺得并不深,但足够那鲜红温热的液体顺着他那如玉的美颈汩汩流出……
“撒由那拉!”
盈脉语笑着拔出竹簪,簪子的尖头部位染上鲜红色,她很自然地在那奇枫的衣袍上擦了擦,继而转身走人。
那奇枫向来自恃甚高,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落入一个丑女的手里,在百般折磨羞辱之后,然后被慢慢放血。
呵,呵呵,这女人有种,果真邪恶得令人兴奋,令人欲罢不能!呵,呵呵……
“等、等!”那奇枫在盈脉语即将离开之际出声,不过盈脉语根本就当没听见,他急了,直接说道,“好,我答应给你圣云,不过,你除了给我僵尸散的解药,还要替我清理掉这一身的秽物,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还是死吧!”一道清冷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一角白色衣袂自门边显露而出,那奇枫瞬间眯紧瞳眸,他现下明白盈脉语为何能在他的面前有恃无恐了,原来她的身边有高手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