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皇上小弟来亲亲:“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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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云,借你的书一用!”盈脉语称呼“云”也习惯了,不等尚流云澈答应,手已伸了过去,那意思很明显,势在必得。

尚流云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却也将书递了过去。途中,两人指尖意外相触,盈脉语一怔,在尚流云澈撤回手之际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

“好冰凉,真乃天然的祛暑宝物啊!”盈脉语赞叹。

“这是手。”尚流云澈淡淡地说道。

盈脉语一怔,随即讪笑着松开了手:“是啊,这是手,瞧,天气太热,脑子也跟着不灵光了!呵呵呵……”继而便用药书有一搭没一搭地扇起风来,一旁的晓墨和楚茜莲皆捂嘴发笑,被盈脉语瞪了一眼后方才假装凑着窗口看外头的风景。

他们目前还未出东云的国界,因之前那几日被那奇枫频频派人纠缠。那奇枫也是奇怪,派来的人武功并不算太高,三人也敌不过苍一人。那些人每次都趁着他们落脚歇息之时才来个突然袭击,打不过就逃,如此反反复复了数次,那奇枫却始终都未出现过。

这是游击战吗?盈脉语心想。

然而就在三日前,当那帮人再次来突袭时,尚流云澈发了狠,与苍两人合力在他们打算逃跑之前灭了他们。盈脉语更狠,用那三人的血在地上写了三个大字:我—有—病!并让一名乞丐送了一封信到宰相府。

那奇枫因两次中了盈脉语的腹泻毒药,且两次是连在一起的,是以,他的身体严重虚脱,当信送到时,他正卧在榻上休养。待他拆开书信一看,一张折起来的八开大纸上洋洋洒洒地泼了三个红色的滴血大字:我—有—病!

那奇枫登时便剧烈咳嗽起来,心里的怒气比任何一次都要高涨,咬牙切齿地发誓,此生必要拿下盈脉语那臭女人的项上人头当球踢!

宰相那翃修对他近日来的行动了若指掌,不由地劝他:“枫儿啊,你这又是何必呢?那是神医,行事古怪得很,不过一颗珠子罢了,送他们也便送了,你何苦要去招惹他们?”

神医?可笑!

那奇枫笑得诡异,恨恨地将手中的纸攥成一团,继而闭目不愿搭理那翃修。他没有向那翃修说盈脉语他们是伪装成神医的骗子,也没有说自己之前受到过怎样的虐待。这是他和那女人之间的事情,他自己会解决,与别人不相干!

派去的那几人想是被杀了,一群废物,连逃跑的功夫都不到家!

他要尽快休养好身体,届时他会让盈脉语知道招惹上他的下场!

盈脉语自是不知那奇枫的打算,只是想到他在收到那封信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马车依旧在骄阳下前行,今日的天气似乎出奇得闷热,盈脉语扇风扇到胳膊发酸,晓墨和楚茜莲也好不了多少,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后背的衣服黏贴着肌肤,难受异常。然而愈是闷热,愈是让人想要昏昏入睡。

反观车内的两个男人,他们倒是不动如松,一派清凉自适的模样。

苍自不必说,即便他热他也会忍着,而尚流云澈就不同了,盈脉语相信他是真的不热。于是,盈脉语有些眼红地望着尚流云澈,邪恶的心思涌上心头,然,就在她的邪恶心思还未化成言语从口中表达出时,便听尚流云澈道:“……我不介意。”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晓墨和楚茜莲均不知尚流云澈的意思,而一旁心知肚明的盈脉语就有点囧了,很显然的,她的心思被尚流云澈洞穿了,他是在对她说,他不介意她像曾经有过一次的那般枕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胳膊入睡。

原本存有的邪恶心思因尚流云澈的直白表达而就此胎死腹中,盈脉语只得继续忍着,不敢再有不正经的念头。

盈脉语感觉车内更热了,亦或许是自己的心有些躁动的原因。

马车行了一会儿,倏尔停下,只听马车夫在布帘外说道:“诸位贵客,天气忒热,小的想还是先在树荫下避一避,待日头缓和下来再继续上路,不知可否?”

盈脉语凑近窗口看向外面,见官道右侧的树林后面隐约有水光闪耀,竖耳细听,竟有流水潺潺之声,想是活水。这附近的山脉便是东云国与西霞国交界处的云霞山脉,那水应是山涧流淌下来的溪水。

“好啊,就这么办吧,在这么大的日头下行路,实在是折磨!大叔,辛苦您了,找个阴凉地喂马儿些水喝喝吧!”盈脉语跳下马车,笑着说道。

马车夫驾车载人十余载,从未见过有哪个客人像盈脉语这般对他说出体己话的,当下便觉胸臆中充盈着感动,连连向盈脉语道谢。

盈脉语领着晓墨和楚茜莲跨过没膝深的野草,踏着软烂的落叶向那溪水走去。尚流云澈望着她那轻快的背影,眸光中透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情。忽而听到身旁正替马匹梳理鬃毛的马车夫说道:“真是位好姑娘,她与公子您是姐……”

马车夫的话没敢说完全,因为他霎时便感觉眼前的这位小公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饶是骄阳当空,天气闷热,他这会儿竟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来。怎么?他们不是姐弟么?他们的关系不融洽么?这小公子也忒是吓人了……

马车夫兀自在心里想着,但无论他怎么想,他就是想不通尚流云澈为何会突然心生不悦。

“喂,云,苍,快过来,这里凉快!”盈脉语在树林后头挥手大喊。

尚流云澈听到盈脉语的声音,一身的阴冷之气骤然消失,下一瞬便向她们所在的地方飞身而去。苍亦如影随形。

马车夫有一瞬的怔愣,不过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位小公子与那位姑娘的关系应是很好很特殊,嗯,特殊……

盈脉语他们一直在溪水边呆到傍晚才又乘坐马车继续行路。尽管日头西斜,但热量却不减半分,依旧很闷热。官道上偶有人飞驰着骏马经过,踏起尘土飞扬。亦有人驾着马车驰过,还是双匹马拉着的,速度明显比盈脉语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