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脉语独自踏进殿内,脚踩着过分柔软的靡丽暗红的上好羊绒毡毯,嗅闻着一殿深幽暧昧的檀香。眼见处是明黄纱帐颓靡拽地,无风却微微抖动,隐约透明的纱帐内……
呃……她似乎打扰了她的“父王”金天雄的燕好之欢?不对吧,如果怕她打扰,大可以不宣她进殿!而金天辉事先也并未透露什么,莫非这金天雄对于做这种事是从来不避讳臣下的?
盈脉语想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有些发堵,手心及脊背皆沁出一层冷汗来。
“你就是天辉找到的卓玛?”一道犹带着****未消的低哑男音自纱帐内传出,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盈脉语心里一凛,全身的神经皆警戒了起来:“回圣上,民女并不知,因为民女失却了以往的记忆,金大人认得民女身上带着的玉佩,故而才……”
“哦?你失忆了?”男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他的若有所思似乎不在盈脉语的身上,因为他的粗喘声……
盈脉语的脸红了,头皮一阵发麻,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颗颗暴起,同时心里感觉恶心。
“怎么了,卓玛?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这里偷窥父王与女人燕好吗?你出嫁了,父王还曾一度感到寂寞呢!十二年了,听说你为中宇那个小皇帝殉情而死,原来只是掩人耳目,你最终还是回到父王这里来了!”
男人说着,大手撩开纱帐,只松松披一件明黄衣袍,敞开的胸口露出精装的胸肌,走动时微露的小腿修长有力。
盈脉语微抬眼看向他,一头墨黑长发披散,一张与金卓阳有几分酷似的刚毅俊朗的面孔,蓄着胡须,眸色却与普通人一样是黑色,但眼神凌厉如鹰隼,暗敛锋芒。
这真的是金卓阳的父王金天雄?不是说有五十五岁了么?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像是最多只有四十岁的壮年男人!
在盈脉语看向金天雄的同时,金天雄也在看她,那眼神无疑是在看一个女人,而非女儿。盈脉语心里一颤,直觉低下头去。
“嗯,果然是卓玛没错,连看父王的眼神都无丝毫改变!”金天雄走至盈脉语的身边,正欲伸手抬起她下巴时,盈脉语陡然向后跌坐在地,浑身簌簌发抖。
“怎么了,卓玛?你见到父王不开心么?”金天雄欲拉她起身,盈脉语怯怯地不敢伸出手,金天雄眸光一聚,“才见到父王就想反抗?”
盈脉语在心里哀号,她到底是遇到什么人了这是?苍怎么事先没跟她说金天雄其实是个连女儿都不放过的大****,大变态?
罢了,反正已走到这一步,她豁出去了!
“圣上,您,您真的是民女的父王么?他们都说您已经五十五岁了,可是民女看您最多只有三十岁……”盈脉语楚楚可怜地说道。
“哈哈哈……”金天雄似乎很高兴听到盈脉语如此说,直接将她拉起身搂进怀里道,“还是卓玛最会讨父王欢心哪!来,让父王亲一下,小心肝儿!”
盈脉语是彻底被这一声称呼给恶心到了,鼻息间已经被他身上所散发着的燕好之后的颓靡气息所充斥欲窒息,现下又听到这么一句称呼,她直觉伸手挡住金天雄长毛的嘴巴:“圣上,您真的民女的父王么?如果是父王,怎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金天雄根本就听不进盈脉语的话,竟银荡地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心,盈脉语一惊,急忙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女儿?哼,肥水不流外人田,朕想要便要!”金天雄邪戾地说道。
盈脉语抖了,隐约明白当初金卓玛为何会答应嫁给一个年仅四岁的小皇帝了,如果是有这么一位荒淫无耻的父王,想逃开也是理所当然。
“父王,这位真的是卓玛姐姐吗?”明黄纱帐内的女子也披一件外袍向他们走来,年轻稚气但却隐现一股媚俗的娇媚脸孔,身材妖娆,流纨素腰轻扭,甫一走至金天雄身边。
“小妖精!”金天雄松开对盈脉语的钳制,一把搂住那女子,继而便如此如此,那般那般……
盈脉语想吐了,想即刻离开,于是故作颤声道:“圣上很忙,民女就不叨扰了,请准许民女离开吧!”
“离开?呵呵,卓玛,看来你真的是失忆了,太不了解父王了,父王想要的女人,不玩到腻,怎会舍得让你离开?来,晴馨,将你卓玛姐姐一起拉来,我们还有更刺激更舒服的事情要做呢!”
这****居然想玩三人行?盈脉语生气了,不亚于当初对那奇枫的气愤,不过,现下,她觉得那奇枫同这个老家伙相比就显得太小儿科了。
好,你要玩,姑娘我陪你,就怕到时候你会哭着喊着让姑娘我停下了!
盈脉语也没怎么挣扎就跟着他们一起走进明黄纱帐内,嘴上却在生生凄切求饶着:“圣上,圣上,您就饶了民女吧?民女失忆了,民女什么都不记得……”
“哼,失忆了不是更好?你大可以将父王当成一般的男人来服侍!晴馨,教教你姐姐该如何做才能让朕舒服!”
“嘻嘻,圣上,舒服吗?”盈脉语忍住恶心之感,一边替金天雄按摩太阳穴,一边在他耳边低语。
“你,对朕下了药?”金天雄也不笨,立时便察觉到原因所在,“进来之前不是已经搜过身了么?你哪来的药?又是如何动的手?”
“动手?我没啊?是圣上您自己动的舌头不是吗?”盈脉语很是无辜地眨了眨水眸,“我失忆了,听金大人说我是公主,我还有些高兴,因为我原本还以为自己有一位和蔼可亲、慈祥敦厚的父王,最不济也该是个道貌岸然的严肃老人家,谁料竟是你这么个龌龊的大****!算我白高兴一场了,算了,你现下只要让金大人将圣海交给我,我就给你解药,否则……”
“哼,朕就知道你还是没有变,十二年前,你亦是用这个方法逼迫朕答应将你嫁给那个小皇帝!你是朕所有的儿女之中最聪慧的一个,只有你知晓朕的本性,所以你要离开。不过,朕也说过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想逃开那是没用的,除非你死!在你出嫁前,你喝的那杯酒被朕下了毒,不过,显然,你的命很大,居然没死成。后来听说你为小皇帝殉情而死了,原来还是没死成,最终又出现在朕的面前……”金天雄有气无力地说着,真难为他还能思路清晰地吐露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