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尚流云澈仔细朝那些色彩艳丽的鲜花看去,试着暗暗运功,突然发现全身内力绵散开来,无法汇聚到一起,而这时苍亦眼神古怪地看向他。霎时,尚流云澈明白,他们遭到暗算了!
“金大人,我们走吧!”盈脉语说,然,这时屋外突然涌进众多侍卫,瞬间便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金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盈脉语眼神凛冽,表情堪比夜之鬼魅。
“公主,请恕老臣不得不依圣言行事!老臣可以带公主去王子那里,但公主的朋友必须留在这里!”
“哼!你以为……”盈脉语才想说“你以为区区几个侍卫便能难得住我们吗”这句话,却见那奇枫古怪一笑。
“小盈,我们中招了,现下跟你一样是个普通人,根本敌不过那帮侍卫!”那奇枫凑近盈脉语,在她耳畔小声道,“你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给你的东西派上用场了吗?”说着还恶作剧似地冲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盈脉语一把推开那奇枫,竟生生将他推得跌坐在地上。她又转脸看向尚流云澈、苍、影,发现他们均默然地点了点头。
哼,原来如此!是她小看了那个老****!
“呵呵呵……既然是父王的命令,那我也无话可说,就让他们留下吧,金大人,带路!”盈脉语淡淡地笑了笑,没做争执。
“是,老臣这就去做准备!”金天辉不晓得金天雄为何会这么做,他身为臣子就必须得听命于天子,虽然觉得对不起公主,但亦无可奈何。
盈脉语走至依旧赖坐在地上不起的那奇枫,冲着他伸出手:“那公子不是最爱干净,怎么就偏爱起辉王府的地面来了?”
那奇枫勾唇一笑,接过她递出的手,顺势暧昧地摸了一把:“跟你在一起果然够刺激,集体中招被禁的事情本公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盈脉语挑眉看着他那不老实的手,一把拽起他,顺势小声道:“好好保管那三颗珠子,否则姑娘我会追到天涯海角阉了你!”说着,眼神邪恶地瞄了一眼他的胯下。
那奇枫当即抖了抖,随即一脸恼羞,低声骂道:“无耻银当女!”
“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及时将那些东西还给我,如今我才发现,跟某个人比起来,你要纯洁可爱得多!”
听闻盈脉语的一番似贬似褒的话语后,那奇枫的心里再次躁动了起来,尽管晓得她多半是在嘲讽他,但他依旧有些暗喜在心,这种犯贱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耻。
“语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楚茜莲一脸的担忧之色。
“算了,你就和他们呆在一块儿吧,这样我还比较放心!”盈脉语的目光故意略过一脸想开口唤她但却拼命忍着的南莲光,直接看向尚流云澈,见他的唇色依旧冰白,叹了口气,坚定道,“给我坚持住,在我回来前绝对不许有事!”
“……”尚流云澈不说话,只是定定地凝视着她。他现下在想,自己生平第一次多嘴将盈脉语推上冒牌公主之路的做法或许会让他懊悔一辈子。
盈脉语跨上马时,南莲光突然冲出侍卫包围圈追了过来,他是天生神力,那些侍卫想要钳制住他也绝非易事。当有弓箭手企图射杀南莲光时,盈脉语大声喊道:“住手!”继而转脸对金天辉说,“金大人,他是南莲光,南光国太子,他的神力是天生的,别看他人高马大,其实他的心智只有几岁娃娃的程度,让他跟着我应该没关系吧!”
“这……”
“他可是南光国太子……”
“老臣明白了,公主就带上他吧!”金天辉最后做出决定。
因怕南莲光闹事,盈脉语便让他与自己同骑一匹马。
盈脉语在前,南莲光在后,他很小心地扶着盈脉语的腰,依旧不敢多说一句话。
已是傍晚,夕阳渐落,橘红的光辉投射在他们的身上,在身后拉下长长的阴影。
一阵风吹来,将盈脉语的发丝吹贴在南莲光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簌簌的痒,他很想伸手拂开,但又舍不得那种难得亲昵的感觉。
“你一路跟着我是要做什么?我根本就不是你娘,我骗了你圣光,你忘了吗?我还给你下药,你都忘了吗?我是个坏女人,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到了翼城之后,你就自己离开吧!”盈脉语打破两人间的沉寂,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闻言,南莲光倏尔抱紧盈脉语的腰,将脸压在她的肩头,不说话,只是眼睛内不停地流出温热的液体。
“你哭也没用,你已经十八岁了,要懂得面对现实,我根本就不是你娘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而我也不会对你温柔……”
“呜呜……”南莲光终于压抑不住,发出沙哑的哭泣声。
“别哭了,你现下跟着我也是受罪,不如回到南光国做你的太子……”
“我不回去,光儿不回去,光儿要跟娘在一起……”南莲光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且悉数流进盈脉语的脖颈内,滚烫湿热,连带地让盈脉语也不由地心生莫名躁意。
他此刻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而她无疑就是凶狠的大野狼。大野狼凶狠发威,小白兔可怜垂泪。
“我叫你不要哭了,再哭就给我滚下马去!”盈脉语听得烦了,没有一丝哄孩子的闲情逸致,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否做得有些过分。
“……”南莲光立时便止住了哭声,只是眼泪却依旧流个不停。
盈脉语最终妥协,哀叹一声:“好吧,只要你听话不惹事,我允许你叫我娘,可以撒娇,但不允许整天黏着我不放,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白吗?”
“嗯,嗯!光儿明白,光儿最喜欢娘了,娘,娘……”南莲光破涕为笑,就好似要将之前忍耐的份儿悉数给补回来一般,他不停地唤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