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皇上小弟来亲亲:“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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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听闻盈脉语这样一番话,熊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这女人也忒那个了吧!

南莲光睁着水水的大眼睛,天真地望着盈脉语:“娘说的是真的吗?只要光儿将圣光拿给娘,娘就不生光儿的气了吗?”

“嗯,不生了,娘最爱光儿了!”说着,盈脉语还象征性地拥抱了南莲光一下,没等南莲光想要回抱她,她便撤身了,“唰”地一下从袖中抽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笔墨和绢帕,在南莲光面前摊开来,“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来,光儿,娘说你写!”

熊森又抖了,这女人忒……无耻了吧?

“哦,好!”南莲光似乎还没忘记写字,拿笔的姿势很是优雅好看,“娘说!”

“嗯!”盈脉语点头,继而文绉绉地念道,“吾南莲光,愿将南光国之‘圣光’无偿赠予盈脉语,以免变故,特此立下字据为证!——南莲光手笔”

“娘,写好了!”南莲光笑着将绢帕递给盈脉语,盈脉语一看,顿时一震,他的字刚劲有力又不失飘逸洒脱,实在很优秀。

“写好就按手印呗!”盈脉语又摸出一盒红色胭脂,熊森看得眼跳,这女人还可以再无耻得更彻底一点吗?

“哦!”南莲光二话不说,直接按了手印,按完之后笑嘻嘻地等待着她的褒奖。

“嗯,不错,真乖,娘不生你的气了!”盈脉语满足他的心愿,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好了,你可以吃早点了!”

盈脉语再次仔细浏览了那块绢帕上写着的内容以及那枚鲜红的手指印,面上难掩得意之色,自己也顺便按了手印,免得到时候会冒出个冒牌的盈脉语。

“我说盈姑娘,你可真够黑的呀!”熊森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嗤,黑什么黑,我要是黑早就让他写上‘吾南莲光愿一辈子为盈脉语做牛做马,不得有怨言’!”盈脉语一瞪眼,将熊森给驳了回去。

闻言,熊森的嘴巴张大成“O”,暗道,那难不成您老还算是善良正直的吗?啐!

圣光的来源有了保障后,盈脉语自然对南莲光又好上几分,南莲光美得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一整天都巴着盈脉语不放,且愈是在尚流云澈的面前愈是做出亲亲摸摸的举动,不晓得他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尚流云澈也自是不给南莲光好脸色看,两人一对上眼,必会阴风四起,火花四溅。

鬼幕并不知晓尚流云澈与南莲光之间的纠纷,也不清楚盈脉语是如何趁机“勒索”南莲光的,他一直埋头在药房内,对南莲光的病情一点起色都无而耿耿于怀着。

晚间,当南莲光试图还要和盈脉语同睡一张床榻之时,鬼幕恰好出现,他说了一个令众人颇感惊讶,但也完全无从置喙的医治法子——让南莲光回宫,接受某些事物的刺激。

南莲光一听要送他回宫,反应很强烈,冷不防就逃进了屋内,还将门给上了闩。

盈脉语在外面敲门,南莲光不答应,只是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幽幽哭泣。那哭声与之前的全然不同,似乎更压抑,更痛苦的样子,听得盈脉语也不免有些心情沉闷了。

“老东西,你去哪儿?”鬼幕见熊森明摆着是想溜走不配合他的决定,墨玉冷眸一扫,熊森讪讪地止了步。

“呵呵呵,我去茅房!”说着向右转身,然,才转过身就见一头银发的落霞在夜色中绽放诡异姣美的笑靥。

“老伯,茅房在左手边,若是不嫌弃,落霞带您去!”落霞的声音清清脆脆地响起,但听在熊森的耳中却好似森森白骨摩擦的恐怖声响,吓死人!

“明日一早就出发,熊森,你可不要临时给老子逃了,否则再见你家主子时就是尸体了,届时你会被南莲圣那老家伙朝死里缉捕!”

“呵呵呵,小鬼,瞧你说的,我熊森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嘛……”

“呸!老子就是清楚了才说的,你这老东西绝对是狗改不了****的蠢货!”

鬼幕和熊森在那厢斗嘴,盈脉语在门外倾听南莲光的哭泣声,晓墨和楚茜莲不敢多言地瞅着她。这时,最安静的人莫过于在屋内看药书的尚流云澈、始终在暗处守着尚流云澈的苍,以及在关键时刻出来吓吓熊森的落霞了。

南莲光对回到自己十八年来一直生活过的皇宫这件事触动如此之大,莫非跟他在梦中的呓语有关吗?盈脉语暗自猜测着。

这时,南莲光突然在门里面出声道:“娘,你能答应永远不离开光儿吗?”

盈脉语挑眉,暗道,这时候不能刺激他,于是她回道:“当然,娘答应你永远也不离开你!”

“娘可以用盈脉语的名字发誓吗?说你盈脉语永远也不离开南莲光?”

呃……

“娘不答应吗?娘果然是在骗光儿,光儿死也不去皇宫!”屋里的某人抓狂了,哭得更大声了。

“娘答应你!我盈脉语发誓永远不离开南莲光!”盈脉语本着不刺激他的念头发誓了,在她看来发誓什么的根本就跟放那啥一样,做不了数的,可是……

“娘,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一方绢帕从门缝里塞出来,盈脉语一看那上面写的内容,立时就脑袋当机了……

这小子,这混蛋……居然将她之前“勒索”他的手段给学了个十成十,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让他签下卖身契的,靠!

“娘,你不按手印吗?你在骗光儿吗?”门里人幽怨的控诉声响起。

好,你有种,我按!反正我灵魂的真名是叫奥黛丽!

盈脉语就真的给他按下去了,然后门里的人兴奋地打开门抱住她,就好似之前那个痛哭流涕的人不是他一样。

昏黄的灯光轻忽摇曳,灯前一抹月白清然的身影正坐在桌边看书。

垂顺墨发倾泻于背,浓密纤长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剪影,遮住那两眸澄澈,粉白薄唇漠然不动,那翻动着书页的干净修长的手指在浊光下莹润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