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已经褪去残破楚服的纤细藕臂,云倾缓缓的抱住了凌烨轩的头,只觉那男子全身一震,抬起头看着她。可是云倾却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机,于是忙闭上双眼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缓缓的轻咬。
云倾的主动让凌烨轩眼底陡然升起了火焰一般的猩红,他喘息的将云倾狠狠的压在了床上,忘我的痴缠着她的娇小的身体,大手抚过她每一寸细嫩如凝脂的肌肤。啪的一声,衣裳随着兵符掉落在地上,但是却无人问津,幔帐飞泻而下,遮掩住了这暧昧的春色。
云倾承受着凌烨轩孟浪的吻,她娇喘盈盈的从他身下翻为主动的位置,随后,薄红的诱惑在他的耳边轻咬,纤细的玉指挑开了他的衣裳。
随后……云倾眼底猛的一冷,抬手点住了凌烨轩的胸前大穴,扯下他身上的明黄绸带瞬间将他的双手环绕,打了一个简易结,猛的一拉,只闻嗖的一声,就变成了两只手铐。
皇帝的身体一僵,陡然清醒过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云倾却已经翻身坐起,又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绸带将他的脚也绑了起来,书在床头上的象牙雕龙柱上。然后,斜睇的一双满带笑意的双眼看着一脸错愕的凌烨轩,有些心虚的一笑。
“你……”此刻的凌烨轩满身如着火一般,干渴难耐,他怒瞪着云倾,用力扯着自己的双手,不禁吼道:“婉儿,你疯了吗?你这样是想让朕死吗?”
云倾拍了拍手起身,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他的雄伟,然后扯起棉被盖在他身上,随后在他面前褪下了自己残破的衣裳。这个令人喷血的画面让凌烨轩瞪大愤怒的双眼,眼底的火焰更为的浓烈,而云倾却是从大殿内翻出了一件黑色衣裳穿上,长的地方毫不犹豫的用手一扯。
“冷婉儿……”看着这个女人似乎有所行动的摸样,凌烨轩的大脑已经彻底清醒了,他咬牙望着眼前的女子,怒道:“你……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劫囚,救孙恒初那个小子?”
云倾穿戴整齐后,回头望了凌烨轩一般,眼底已经平静无波,她缓缓的委身,对上他那炽热而愤怒的眸子,却是俏皮的吻了一下他好看的薄唇,道:“你的身材很好,做情人肯定很棒,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如果可能的话,恩……回来再继续吧……”,说着,她转身扑出了窗外。
“冷婉儿……”凌烨轩咆哮,但是想到自己被捆绑得如此狼狈,顿时又噤声,他恶狠狠的道:“如果你不回来……”
楚王宫的行宫位于最南侧,宫殿巍峨高耸,回廊曲折,构造精致,四处都是用纯金雕刻大菱花镶在四壁,奢华美仑。深夜的苍穹又飘起了零零呼啸的雪花,寒风凛冽,吹拂在面容上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云倾翻过几处回廊,矫捷的身形攀附上了浮雕着龙纹的石柱,飞快的上了宫檐,在看到几处巡逻军队走过之时,脚踏厚厚的积雪,轻盈的飞奔起来。楚王在王宫建立的这个行宫并不大,所以禁卫军巡逻时可以说没有丝毫间隙,想寻找到关押囚犯的地方十分困难。
又行来一批禁卫军,只听为首的队长大声道:“你们都仔细了,楚国不是轩烨国,一切都要小心为是,不得有丝毫马虎,明白吗?”
“明白”响亮的声音顿时震起,只见那些禁卫军果然十分小心谨慎的检查各处,甚至连雪地上凸出和凹陷的地方都要用银枪刺两下,回廊走道,雕镂兰砌更是无一遗漏。云倾清冷的目光顺着禁卫军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禁囚一般守卫特别森严的地方,终身一跃,向行宫的别处寻找。
一个时辰后,依旧没有收获,甚至找不囚禁孙恒初宫殿的蛛丝马迹。此刻,云倾再次回到了宫檐上,面对着漆黑苍穹上肆意乱舞的雪花,她的思维突然清醒了很多。莫非,那在军营里被扛出来的人根本就不是孙恒初?
云倾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由得心头一惊,随后,目光一凛,似顿时明白了什么一般,飞快的反回了凌烨轩的行宫寝殿。
一身寒气包裹,云倾沾染了满身雪白的翻进了帝王行宫的窗沿内,素手快速的掩住了窗格,随后瞪望向床榻上依旧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眼底露出了隐怒,她身形飞快的上前,抽出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大动脉上,咬牙道:“你耍我?”
床榻上,凌烨轩已经从刚才的情迷诱惑中清醒了,只见他一双带着笑意的深邃眸子盯着云倾那张因懊恼而微红润的精致面容,沉沉的道:“终于还是被婉儿发现了,朕的婉儿果然是最聪慧的……”
她是很聪慧,就如同一个没有尾巴的妖精一般,让他想爱却又更觉得痛恨。如果不是他现在双手双脚被束缚,胸前大穴被点住,他一定好好调教她,让她想起当初在皇宫里的规矩。
云倾冷笑,琥珀色的眸子在灯烛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她愤恨的道:“你在我出行宫的时候没有惊动禁卫军和庞炎,就是早就知道我在没有找到孙恒初下落的时候必然还会回来找你,是吗?”
在刚才回来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太安静了,不像初次见面那般怒火冲天,甚至没有让别人来拦截她,必然是早已经设计好了一切。
并且她在行宫中没有找到关押囚犯痕迹的可能性也只有两种,第一,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孙恒初,但是孙恒初却的确在他手上,否则,按照道理来说,皇帝根本不可能认识孙恒初,可是他认识了,并且还知道他将自己带离了皇宫。第二,他将孙恒初囚禁掩藏得太好,以至于她根本无从下手。
“朕喜欢的,就是这样冷静聪慧的婉儿”凌烨轩没有回答,却是依旧笑得诱惑,俊美刚毅的面容和那沉溺着深邃的眸子另她看不清楚他的想法,甚至,云倾分辨不出他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