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倾神思之时,身前的两名宫娥突然面色沉凝住,而后快速的退下,而云倾的腰身也在此刻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禁锢住,随之,后背贴近了温暖胸膛中。
微微挑眉,正疑惑着凌烨轩何时走路连声音都没有了,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想什么这么用心,居然连朕回来了都不知道?”
他喝酒了,并且不少。云倾目光微沉,却没有挣扎,原来刚才不是他脚步轻盈,而是自己心不在焉。
凌烨轩见云倾依旧不理会自己,猛的将她的身子扳过,漆黑灼亮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身上的酒气浓郁的呛人,他靠近她,缓缓的在她的脖颈上细吻,明明轻柔的动作,却突然开始发狠发拧,让云倾黜眉痛呼。
可是,凌烨轩却毫无所觉一般的突然抱紧她的身子,头颅埋进了她的脖颈,炽热而孟浪的啃咬着,在云倾挥手挣扎时,束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的乌木案几上,然后覆上了她的红唇,肆意的吮吸蹂躏,仿佛是要将胸口的怒气全部都发泄到她身上一般。
云倾呼吸有些凌乱,她知道抵不过凌烨轩的力气,索性不再反抗,而她的冷硬却让凌烨轩更为的恼怒,他猛的放开她的红唇,粗喘着瞪着她,咬牙的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逆来顺受?这不像你,告诉朕你在想什么?你又在盘算着这什么?”
凌烨轩略带肯定的口吻让云倾有些心惊,他目光炙热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可以看透她的灵魂,直达她的心底。
正午的天色,窗外温暖的阳光映照不了行宫寝殿内的暗沉幽冷,铜炉中的火依旧不断的喷着丝丝暖意,却令人更觉得寒意充斥。因为,凌烨轩那双深邃的眼睛似寒风凛冽一般的凝视着云倾,蕴藏着如暴风雪一般的骇怒,紧紧的束住她已经被反剪的双手,如同今日就要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一般。
他不信任她,却并非自己不愿意相信,而是她的所作所为和沉默的聪慧眼神眼他觉得胆战心惊。这个女人太过于会耍手段,任何人都可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于老练深沉的他,有时都会觉得力不从心。
最关键的是,她还在外面欠了一身的情债,招惹了无数的令他恼火却又嫉妒的男人,从起初的孙恒初、凌烨云到现在的楚桓,甚至连前线发回了情报竟也告诉他,齐戎狄是为她而来的……
“告诉朕,你的心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朕总是看不透你,你该死的为什么那么聪明,聪明得让朕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招惹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告诉朕究竟为什么……”凌烨轩似发疯一般的骇怒咆哮,似乎要将云倾柔软的身体给揉碎,他低沉沙哑的吼声带着仓惶的窒痛,显得那般无力和徘徊。
云倾看着眼前这个似一头被惹怒的雄师一般张狂暴戾的男子,心似瞬间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抓住,沉闷的无法呼吸。他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计划,否则他不会只是发怒而已,抿唇,云倾别过头,不愿意看凌烨轩,更不想回答他的话,因为言多必失,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倾的凉薄刺激了凌烨轩原本就仓惶抽搐的心,他看着她那冷绝的美丽侧容,胸口的怒火在肆意燃烧的时候,突然怒极反笑起来,那声音苍凉的刺耳,听着令人惊悚,也许还有烈酒砸血液中的肆虐,所以,顷刻间,他的双眼已经赤红如血,额头也青筋暴起,他突然将云倾娇小的身体逼向后侧,滚烫的身体贴合着她薄薄的单衣,在触及她凹凸有致的窈窕曲线时,目光如火。
云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心下惊骇,蓦地回头,却见凌烨轩如同魔鬼一般的看着她,又似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猎物的狮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狂肆的目光在她的胸前扫过,喉结滚动,身下的欲望也已经毫不遮掩的昭示着自己的渴望。
第一次对眼前的男子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云倾的心似突然间浸泡了在冰冷的溪水中,有种沉溺的感觉,她眼底划过一丝恐惧,随后奋力扯出自己的双手,但却不想凌烨轩的禁锢竟如同钢铁一般,自己的力气不能将他动摇半分。
“你要做什么?”云倾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已经竖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眼前发狂的男子,只觉有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已经侵占了她每一个细胞,在她的血液里肆虐发酵,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原来这就是惊惧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比死亡更可怕,更令人心生胆怯的恐慌。
“婉儿以为朕想做什么?”凌烨轩发狠发拧的面容更为的恐怖,他凑近自己,凉薄的唇轻柔却又用尽力气一般的触碰她的薄红,在她微微闪躲的时候,竟然如同掠食的野兽一般毫不留情的咬住,在云倾痛得几乎掉出眼泪时才放开,冷笑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可是婉儿,你不觉得现在太迟了吗?在你将朕伤得千疮百孔,都不知道该怎么修补的时候,才露出这样的表情,婉儿,你告诉朕,你想得到朕的怜悯而放过你,还是想仗着朕的宠爱,再次从朕的怀里逃开,然后让朕承受痛苦,而你却挥霍着自己的美貌去沾花惹草……”
“我没有”云倾声音微颤,虽然她极力保持着冷静,可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的慌促,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凌烨轩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上露出那样狰狞恐怖的气息?她顿了顿,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随即道:“凌烨轩,不要这样,你是皇帝,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齐戎狄要来了,唔……”,可是,她的话只说了一般,身子就被压在了案几上,狂虐炙热的唇已经封住了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