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眼神一沉,怒不可泄的就要挥刀,但是目标却还是云倾。耶律南宫双眼一眯,唰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件,梭梭的向那名黑衣人袭去,二人缠斗起来。
这个满身邪气的男子竟然就是契丹的太子耶律南宫,云倾眼神凉薄的看着眼前的缠斗,心头不免微微诧异。她的确猜想过这个人身份必然不平凡,且定是契丹皇族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就是耶律达纳的亲哥哥耶律南宫,那个传闻中神秘的契丹太子。
难怪,第一次见到他时,她会觉得那般眼熟,现在想起来,他的面容和身形的确与耶律达纳有些相似,只是耶律达纳喜欢将自己伪装成翩翩君子,但是这个人却丝毫不遮掩自己满身的邪气和狂放。
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与耶律南宫缠斗了数百个回合却依旧不分胜负,大堂下面的打斗也很是激烈,萧戎和其他几名契丹所从几乎像切西瓜一样,不多时就已经杀了不少杀手,但是就在胜负即分之际,客栈的屋顶上突然发出了除了暴雨声意外的怪异,接着,屋顶被掀开,瓦砾飞落,啪啪啪的掉落下来,几百名黑衣人全身浸湿的从空中跃下来。
“糟糕,有埋伏”大堂上,不知谁大喝了一声,瞬间,敌我势力分化悬殊立显。而那名与耶律南宫打斗的黑衣男子也冷笑一声,道:“南宫太子,今日咱们算是碰上了,原本不想对太子不敬,毕竟大家曾经是一条船上的,但是今日既然局势已经到了这一步,可就别小人不犯上了”,说罢,对着大堂下喝道:“主上有令,一个人头悬赏五十两黄金,南宫太子赏一万两”
瞬间,那些黑衣杀手都赤红了双眼向前攻来,不少人已经跃上了二楼,他们杀气满身潮湿的云倾和耶律南宫团团围住,带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穷凶极恶的眼睛,狠狠的瞪视着他们二人。
那黑衣男子似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云倾一般,随即加了一句:“呵,差点将这个为姑娘给遗漏了。谁,要是能取下她的人头,赏黄金十万两,拜官封侯,赏赐良田美宅”
大堂下,萧戎等人已经杀红了眼,如今听得黑衣首领这么一说,顿时愤怒起来,其中一人大喝道:“******,有你这么开价的么?咱们的南宫太子只值一万两黄金,******一个中原女人倒值十万两,还可以拜官封侯,齐戎狄这打的是什么算盘,给我杀,他娘的,气的老子一肚子火”
“杀,一个不留”那黑衣男子也怒喝道,顿时间两帮人马再次交战。二楼上,几十名黑衣人包围着耶律南宫和云倾两个人。
云倾面色冷清,琥珀色的眸子冷清冷冽,却不动声色,仿佛这里的打斗与她根本无关一般,只是漠然的看着那名步步紧逼的黑衣人首领,秀眉微微的挑起。
周遭的黑衣人伺机而动,长剑挥来,云倾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只见耶律南宫扯着她的手腕,挥起那把软剑快速的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但却因为那名武功高强的受首领也扑过来而节节败退,几次差点抵挡不住这样凶猛的攻击。
耶律南宫眼见敌众我寡,猛的将云倾纤细的腰身一握,带着她跃下了楼层,而后将她安置了一处安全的角落中,便挥剑袭上那些追击而来的杀手,寒光剑影闪烁,血光乍现,噗噗两声,两名杀手已经被挑断了咽喉,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口中鲜血溢出。
“好剑法”那黑衣首领双目一沉,刺剑飞来,但耶律南宫却凌空翻滚,咻的用软剑将那把剑刃浸毒的长剑缠住,锋利的剑刃将那男子的手腕上的青筋挑出。
“啊……”那男子惨叫一声,立刻松手,长剑便飞了出去,耶律南宫飞起接住,将长剑扔到了云倾的面前,道:“给你防身”,说罢,再次与那些黑衣杀手打斗起来。
云倾黜了黜秀眉,低垂眼睫看着自己脚下的那把长剑,在有人冲来之时,缓慢的捡起。而耶律南宫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觉剑眉一拧,又跃到云倾身前用软剑挡住那一击,见血封侯,又砍杀一名杀手。
客栈的大堂内,屋顶被掀翻,夹扎着寒冷冰渣一般的大雨瓢泼而下,渐渐升起了一股薄雾,耶律南宫和几个随从的衣裳都已经潮湿,地板上被雨水和血迹冲刷,血腥的气息浓郁得使人作呕。
躲藏在桌椅下面的掌柜子和店小二已经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得昏死过去,大堂内的所有陈设几乎已经被全部被打烂,破碎,木屑哗哗的乱飞。
此刻,客栈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似乎又有人赶到,此刻,大堂内的缠斗的众人都心神一凛,纷纷朝外看去,只见三五匹战马在大雨中抖擞着,马头两侧都套着银色的铁甲,马背上的人个个高大魁梧,身材与契丹人几乎相当,但是个个面色黝黑,满脸胡渣。
这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不好,是匈奴人……”,而后,便听到了那倒在地上,捂着手腕挣扎起身的黑衣首领骂道:“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给我撤。”
“撤?”客栈外,那高大的男子一声浑厚粗狂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带着戏谑和不解,随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道:“中原人有句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我走运,不仅碰见了齐国的走狗,还有见着了契丹的南宫太子,真是天赐我大汗称霸的良机啊,给我上,将这两贵客请回匈奴去做客”
瞬间,客栈外的一大批匈奴士兵便冲了进来大堂中,踩着无数黑衣人的尸体,高举着弯刀和长矛上前,高大魁梧的身材和带着裘毛帽子的摸样十分狰狞诡异。
“该死的,在乌辖镇居然会遇见匈奴人”黑衣首领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露出了一条从眼角鼻梁处横过去,拖延至脖颈处的粗长狰狞刀疤,他猛然瞪向站在雨中,俊容冷清,目光森冷的耶律南宫,粗喘着道:“南宫太子,现在时不与我,不如休战,一同杀凶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