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贝云洛擦掉嘴上的血,滴着头,靠在寒鹰溟身上歇息,眼中满是疑惑、冷酷。
“大人,如何?”妇人紧张的问着面前的灰衣人,眼神紧紧的盯着灰衣人手中的一个木牌子,此刻,木牌正缓缓的冒着黑烟,冉冉升起的黑烟全部被吸入灰衣男子鼻息之中。
灰衣男子睁开双眼,一双老鼠眼睛满意的眯笑起来,点点头:“有反应!”
“真的?”妇人听了之后,脸上绽开笑意,眼中划过一抹阴毒:“好!好!太好了!”
“你当年的过错,可以将功补过了!”灰衣男子看着兴奋的妇人,收起木牌,转身离开。
贝云洛赶紧扯下左臂衣袖,看到左臂上胎记所延伸出来的像枝干一样的红色慢慢的回笼,最后消失。贝云洛眉头微蹙。
寒鹰溟低头看着,手附着在胎记上面,运用自己的斗气查看,然而,毫无结果,就如同平常胎记一样。寒鹰溟毫不客气,一把拽起贝云洛的手腕,而后两手指夹着小冰,也不管夹着什么地方,无视掉小冰的反抗,扭头将其扔出了窗外。
贝云洛撇撇嘴,为小冰默哀。
寒鹰溟看着贝云洛,让其对视着自己。手摩擦着含有血迹的唇角,一脸冰冷,随后不客气的在贝云洛还没有注意的时候,撕开贝云洛胸前的衣服,心脏位置露在眼前,贝云洛没有生气,只是低着头,此刻,心口那一抹黑色印记有原来的一团竟然冒出了一个尖锐的尖。
寒鹰溟阴沉着脸,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而后摸着那一抹黑色,寒鹰溟的脸色更加阴沉,可以说是阴狠来形容,寒鹰溟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整理好贝云洛的衣服,而后又让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贝云洛看着寒鹰溟走出去的背影,蹙眉。贝云洛可以肯定的是,刚才寒鹰溟的愤怒之中,有一半是对她,而另一半就不知所以了。
“莫霄!”贝云洛走出屋门,冷漠喊道。
“在。”莫霄看着寒鹰溟,低头等待着。
“有消息吗?”寒鹰溟目光紧盯着北方,沉声问道。
莫霄愣了一下,看着寒鹰溟的目光,随后反应过来:“回主上,还没有消息传来。”莫霄有些疑惑,为什么寒鹰溟会问起这件事情?他已经好久没有询问过了。
寒鹰溟沉默了一会儿:“回问一下有没有进展。”寒鹰溟丢下这一句,看到贝云洛,转身走去。
莫霄点头,一脸疑惑,看着贝云洛脸色微沉,转身离去。
嘶嘶——
贝云洛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低头,看到小冰一脸阴郁的昂头瞪着贝云洛,贝云洛摸了摸鼻子,恢复到平静反应,嘴角勾着笑,俯下身子,伸出手臂:“上来。”
小冰张口对着贝云洛呲了呲牙,而后一跃盘道贝云洛手臂上,而后对着寒鹰溟张嘴,显示着那一口毒牙,阴绿的眸子射着寒鹰溟,非常不满,若不是这个男人是贝云洛的人,它绝对不会放过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哼!
“小姐。”忽然,客栈伙计,急忙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帖子。
“何事?”贝云洛问道。
“小姐,刚才沈密国公府送来的帖子,说是邀请小姐去参加宴会。”伙计将帖子交给了贝云洛,只是扫了一眼身旁的寒鹰溟,倒也不好奇,只是恭敬的等着贝云洛的答案。
“沈伐?”贝云洛看了看帖子,是要去观赏霓裳羽衣。
霓裳羽衣?贝云洛挑眉,随后将帖子递给寒鹰溟。
“小姐?那人还在等着回话。”伙计看着贝云洛。
“告诉他,本小姐会按时赴宴。”贝云洛冷漠说道。
伙计离开,寒鹰溟将帖子交给了贝云洛:“不去亦无妨。”
“能光明正大的去,为什么不去?”贝云洛微微一笑,沈家,他们不找上门来,她还要自动送上门去呢!
“我陪你——”
而同一时刻,莫烈走了进来,也将一份帖子给了寒鹰溟。寒鹰溟看着帖子,是明王送来的,说是要和他一起商量一下古琴的事情。
古琴。
寒鹰溟看着这两个字,微微蹙眉,两张帖子太让人疑惑。
“古琴?”贝云洛低头看着寒鹰溟手中的帖子:“你布局多日,就为了这个?”贝云洛看着寒鹰溟的笑,指着那一张薄薄的帖子。
“彼此彼此。”寒鹰溟勾了一下贝云洛的小鼻子,古琴的真假,除了他无人可以辨别,鹰眸冷漠一眯,不客气将帖子粉碎掉。
“烈!”
“主上。”莫烈看着寒鹰溟。
“今晚你陪着洛儿,保护她安全。”寒鹰溟搂着贝云洛,命令着莫烈。
“可是,主上,您?”莫烈一脸不满,他是保护主子安全的,不是这个女人!
“我——”贝云洛刚要说话却被寒鹰溟暗中阻止,寒鹰溟看着莫烈:“洛儿今晚有少许闪失,你看着办吧。”寒鹰溟不容莫烈拒绝。
莫烈一脸难看,不再讲话,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
“多加小心。”寒鹰溟叮嘱着贝云洛。
“放心。”贝云洛微微一笑,动了动自己手腕,小冰在。
晚上,寒鹰溟应明王邀请,去了一方,而贝云洛和莫烈两人则去了沈密国公府,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很多辆马车排成了长队,里面下来很多官员。
莫烈跟在贝云洛身旁,看着那些大臣,挑眉:“竟然将仲夏多半的重权官员请来,看来不只是为了欣赏霓裳羽衣如此简单。”
贝云洛看着门口,一个熟悉的背影远去,是澹台麟。竟然也邀请了澹台麟,那——
“云洛。你也来了。”这时,澹台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虽然贝云洛带着面纱,可是澹台镜还是认了出来,微微一笑,不客气的走到贝云洛面前,看到莫烈诧异一下,而后对其点点头。不过接着澹台镜笑容消失:“沈伐认识你吗?怎么会邀请你来?”澹台镜看着贝云洛。
贝云洛摇摇头,转身朝着大门走去,莫烈紧跟其后,只不过多看了几眼澹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