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有的是。”贝云洛微微一笑,等对方为己所用的时候,那就——贝云洛奸诈的一笑,而此刻,途中的黑衣人突然浑身发冷,一脸不解。
“小姐?”梅菱走了过来,她脸色又很苍白,是刚才出手的缘故:“赫连朵的东西落下了。”梅菱冷着脸指着地上说。
贝云洛一看,原来是忘记拿自己的手臂了,贝云洛突然咧嘴大笑起来:“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呢?是她自己放弃复原的机会,那就不好意思了。”贝云洛走到断臂旁,血瞳一眯:“梅菱,收起来。”
梅菱点头,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断臂包裹起来,而后跟着贝云洛朝着前方走去,手里拿着断臂,梅菱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心中还有点儿窃喜。
正说着,两人一松鼠来到了稍微繁闹的小乡镇,人渐渐的多了起来。贝云洛早已经把自己的头发落下,遮蔽住自己的容貌。
贝云洛来到一间茶馆,看到茶馆门口的墙壁上,不起眼的地方划着一个特殊符号,贝云洛嘴角一勾,没有进茶馆,直接来到后门。
“云洛!有没有受伤?”苍狼开门见到贝云洛,开心的跳起来,围着贝云洛左顾右看:“咦?这是什么东西?”低头看到贝云洛怀中的小松鼠,问道:“云洛,你在路边买的?这种小魔兽到处都是,根本没有力量,我等着给你抓几只好的,这个东西,扔了吧。”
苍狼随后把贝云洛请进屋子里,眼神暗中撇了梅菱一眼。
啊呜——苍狼手指着小白,只顾着高兴的和贝云洛说话,没有注意到小白的动作,只见小白张口一咬。一下子卡住了苍狼的手指头,那么用力。
苍狼脸色一拧,手提到半空,但是小白依旧还挂在苍狼的手指上,尾巴在下面摇摇晃晃,小眼睛瞪着苍狼,好像在说——敢说本小爷弱?哼!你才是个东西!小爷今天咔嚓你!嘴用力的咬着。
虽然痛,但是苍狼却没有叫,只是好玩的看着和自己对视的小松鼠:“云洛,它抽了?”苍狼一说完,手指的痛加剧。
贝云洛摇摇头:“小白!回来!”
小白狠狠的瞪了一眼苍狼,尾巴一甩,又重新回到了贝云洛的怀中。“吱吱吱——呸呸呸!小洛,这个人有狼臭味!好臭好臭!呸呸——”小松鼠在贝云洛的怀中点着头,随说随吐着什么。
苍狼瞪着小松鼠,是人都看的出来那只小畜生在蔑视他这个大男人!苍狼将自己被咬破的手指头移向贝云洛,哀怨的看着她。
贝云洛戳了戳小白的身子,对着苍狼抬头一笑:“小白它在给你开玩笑。苍狼别介意。”
扑哧——梅菱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脸憋的通红看着脸色变了好几变的苍狼。
“这是梅菱。”
“梅菱,他是苍狼,大家都是朋友。”贝云洛坐下,喝着茶水,介绍说。
苍狼和梅菱两人没有多说话,只是彼此点点头。稍后,有仆人将梅菱带了下去洗漱。
“将这件东西,交给鱼姬。”贝云洛指着桌子上梅菱放下来的东西,对着苍狼说。
苍狼将布打开,见到的则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眉头微挑:“赫连朵的?”兴奋的问道,见到贝云洛沉默,苍狼笑了:“没问题。保准让鱼夫人终身难忘。”拍拍手,走进一个人,苍狼对着那人耳语一番,将东西交给了那人。
“我收到消息,澹台麟要找你麻烦。”苍狼随后坐下,正色道:“还有,其他两国的权势都要来参加伯母的婚礼。玻宇王国,来的是赫连国公府的现任公爵赫连风。”苍狼小心的看着贝云洛。
“恩。”贝云洛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喝着茶:“你怎么会在这里?”贝云洛看着苍狼。
“我收到消息,赫连朵也在这一带,怕你们撞上有麻烦,就过来了。不过没有想到,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苍狼微微一笑:“我们的生意在成署已经扎根。其他国的势力也在逐渐扩大。”
贝云洛冷冷一笑,看着苍狼:“这几天注意赫连风那边的情况。”
贝云洛刚要说什么,她怀中的小白突然抬头:“吱吱吱——小洛,有人!”贝云洛对着苍狼使了一个眼色。
苍狼一愣,他没有察觉到有人,看了一眼贝云洛怀中的小松鼠。手中的飞镖冲着窗户外的大树一挥,大树只是晃了晃,并没有人的踪迹,但是却让苍狼肯定了,人在树上。懊恼的一蹙眉,怎么没有察觉到。
贝云洛挑眉,到底是什么人?但可以确定是和刚才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贝云洛走到窗边,看着大树,没有杀气,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谁派来的?
“小姐。”这个时候,梅菱推门而进,身上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伤痕也做了处理,她走到贝云洛的身旁,顺着贝云洛的目光望向大树上,神色微怔。
“找你的?”贝云洛出声问道。
“是来监视的。”梅菱犀利的眸光射向大树,抿着嘴,身上散发着一抹深沉的怨气和恨意。
“云洛,看那里!”突然,苍狼伸手指向了天边,那里一坨红光忽现,而后,大树摇晃了一下,先后几道身影离开。
那个方向正是成署的方向,看着那一道红光,贝云洛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那是靖康公爵紧急召唤的命令。”看着红光渐渐淡出视线,梅菱淡淡的道:“只有遇到紧急事态才会用红色密令。”
贝云洛挑眉,靖康国公府?自己到底是捡了一个宝贝?还是一个麻烦?贝云洛转身看着梅菱,神色平静,让人读不出其心思。思绪一转,一道光闪过,看着梅菱有了一份赞许:“靖康菱?”
“小姐不要弄错,属下是梅菱。”梅菱低着头,恭敬而执拧的说:“靖康菱——已经死了!”
贝云洛暗自挑眉,好重的恨意:“仇人是?”微微一笑:“不方便,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