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吧。估计过会儿这里就会有人来了。”贝云洛眯眼笑着看着远方,朝山下走去。
等到贝云洛走后没有多久,几名凶神恶煞的人匆匆忙忙赶到山顶,看到已经被毁掉的洞口,异常诧异。
“快!快回去禀告!”其中一人恐慌的说道。而后身后有人又赶紧回去。
“几年没出事,到底怎么回事?”领头的人疑问的皱着眉头,脸色难看之极,查看四周却没有发觉一丝的异常,也没有脚印的痕迹。
下山路上大家异常安静,只是好奇的看着四周,植被都是很少见的品种,古老的参天大树印证着久远的时间。
“在这里,不用讲道理的。”贝云洛叮嘱大家,众人站到山脚下,偶尔有人从身旁走过,眼中露出凶神恶煞的目光。影卫们又隐藏起来,只剩下贝云洛、冥王才内的几人。
冥王抱住贝云洛,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路旁跑出来,接着身后追来三名手拿着刀子的大汉,大汉不理会冥王,朝着倒下去的人胡乱砍去,直到尸体血肉模糊才罢休,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样子嚣张至极。
贝云洛勾起嘴角,挑眉看着冥王——这就是道理!极地炼狱就是血的天堂!
莫烈和雾却有些头皮发麻,但是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显然贝云洛之前的叮嘱起了作用。弱肉强食,天地规则。
“这里的食物,人间极品。”贝云洛牵起冥王的手:“寒,我请你吃饭。”贝云洛勾起嘴角,朝着前面的闹市。
人不是很多,街道两旁偶尔会出现几个摊位,每家店铺门口都放着一个水桶,里面盛的不是水,不是酒,而是血,热腾腾的人血。进进出出的人都对其熟视无睹。
虽然隔了一世,但是贝云洛依旧对这里异常熟悉,轻车熟路的来到前世最喜欢的一家馆子,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形形色色。
压抑和欢笑、危险和享乐在这里并存。
贝云洛坐在角落里面,听着人们的吆喝声音,看着不时的有人反目成仇,手中的一袋金币扔给小二,用桌子上的纸写下一串数字,交给小二。
“客观稍等。”小二眯眼一笑,拿着纸跳着离开。
满屋子飘逸着美味的香味,惹人垂涎,大厅中,人们说笑着,男女拥抱在一起,更甚者还有裸一体男女,然而在这里没有人敢嗤说这种行为。
暧昧的人们光明正大的做着暧昧的动作,这里才是真正的炼狱中的天堂。
“恩,这个男人,归老娘了!”正在这个时候,一根彩鞭指向了安静入座的冥王。
霸道的女人声音想起来,屋子中的喧闹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贝云洛和冥王的身上。这个女人,炼狱中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算是一小霸王,所圈养的面首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赶得上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为过。
贝云洛沿着彩鞭看去,正好看到一只染着血红胭脂的手指头指着冥王。女子身后站着两名身材苗条的男子,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眼中却有着强烈的不满。
“喂!”女子见到冥王压根不理会自己,有些恼怒:“让本人看上是你的福气,炼狱中谁不知道我娇娇的大名!”显然好像自己的名头有多么的响亮似的。
周围听到女子声音,发出一股嗤笑声音,而后消失不见,彼此交头接耳,暗中指着冥王和贝云洛,有怜惜、有讽刺、有嘲笑、还有玩味,各种表情都夹杂在一起。
贝云洛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平静的看着对方——厉娇娇,还真是到哪里都少不了你!贝云洛毒蛇般的眼神让娇娇心颤,但是随之却又恢复正常,好笑的心道,自己怎么会被一个丑八怪吓到?
“本人貌美如花,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那位娇娇上前,手中的彩鞭顺势甩出,眼看着那鞭子就要将冥王帮助,但是在鞭子即将碰触冥王的刹那,一股紫色斗气从冥王身上射出而后那条彩鞭化为碎末,只有眨眼的瞬间。
女子反应有些迟钝,随后脸色暗了下来,嘴唇抿起来,眼底的怒火一触即发。而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则幸灾乐祸的看着冥王。
“七十岁的老女人,还真是老不休!”贝云洛嘴一张一合、不紧不慢的说道。
七十岁?贝云洛的话一出,原本的嗡嗡声消失不见,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可以看到的清清楚楚,娇娇这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龄,而她的死穴也是年龄问题。别看眼前的人细皮嫩肉如同十八岁的大姑娘,但是鲜少有人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地地道道的女人妖,已经是七十岁高龄的老太太。
嘶——
大厅中的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屏住呼吸,七十岁?开玩笑,眼前明明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会?
呕——
而后就听到有人冲出馆子,呕吐声连绵起伏,这些男人都是曾经和娇娇这个女人燕好的人,他们不曾想到,这个女人空有一副貌美模样,时机却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娇娇身子一震,一声响雷在脑际炸开,怎么会?娇娇盯住贝云洛,瞪着贝云洛,好像要将其射穿,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似的,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她的真是年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半期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但是绝对不包括前面这个丑女人。
人们有些怀疑,心中不相信贝云洛的话,自动的认为贝云洛是嫉妒对方的外貌,然而炼狱的人看到娇娇脸色的变化却肯定了贝云洛所说的真实性。
冥一嘴角有些抽搐,而雾眼中满是惊讶,显然也没有料到。娇娇脸色被人看的一会儿青一会儿黑,手剧烈的抖动着,嘴唇被咬的发紫。
“你到底是谁?”娇娇眼中浮起一抹杀意。
“恼凶成怒?”贝云洛挑着眉头,血眸之中划过一抹笑意:“滚!”贝云洛纤手一挥,一股内力瞬间将娇娇击了出去,娇娇大叫着飞出大厅,摔倒在大街的地上,喷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