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打死这个野种!再让他出现在老子的地盘上!”其中一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咒骂着,脸上带着一抹鄙夷。
野种?贝云洛双眸一挑,这两个字眼似乎招惹到了贝云洛,贝云洛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那几个人走去,走的很慢,很悠闲。
“咦?老大!前面走来了一个女娃娃!”只听其中一人大喊一声,而后这几个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抬头看着贝云洛,此时贝云洛的脸被头发遮挡住,由于年龄很小,身形胖乎乎的让人提不起警戒。
“从哪里冒出来的奶娃子?不过,卖掉的话应该值不少钱。”其中一人摸着下巴,眼神冒光的看着接近他们的贝云洛。
“不过,老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这样,不好吧?”又有人小心提醒着。
“狗屁!哪家的大户人家敢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到这荒郊野外?你脑袋里盛的是浆糊啊!怎么老是不开窍!”说着伸手甩了那人一个脑瓜子。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老大。”那人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小声道歉。
“小妹妹,找不到家了,哥哥送你回家去啊?”只见一只咸猪手伸向了白衣贝云洛,可是,那猪蹄还没有碰到贝云洛衣角的时候,贝云洛忽然抬起头来,脸上的发丝被风吹散,露出了那一张让人做恶梦的修罗脸。
啊——娘呀!鬼啊!只见来人一屁股吓得坐到了地上,嘴里大叫,而后仓皇的起身跑了回去。
呕——只见一人弯腰呕吐起来,身体还不住的在颤抖。
而地上趴着的男孩听到叫喊声也抬起头来,正好和贝云洛的血瞳四目相对,男孩愣了一下,惊愕划过之后,恢复平静。
“娘的!呸 ̄”那位头头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一脸厌恶的看着贝云洛:“敢吓老子,胆子不小!”恶狠狠的瞪着贝云洛。
几个痞子极力地控制住心中越来越重的恐惧,大吼起来:“瞪什么瞪!丑八怪!怪不得连你亲爹都要抛弃你!”“哈哈——”旁边的几个痞子争先恐后的大笑了起来,仿佛这样的笑声便能驱除心中的不安。即便这样,贝云洛也无丝毫反应,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若对方嘲笑地根本不是自己。
“滚!”凛冽稚嫩的声音从贝云洛的嘴中冒出,警告的看着眼前的几个痞子,但是却没有一人听从。
“老——老大——”
“给爷废了这个丑女人!”似乎是不甘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人给吓到,为首的那个痞子口吐稚嫩亵渎的言语,命令着!几人对视一眼,杀意显露,手中的赤色斗气酝酿起来。
“快走!”趴在地上的男孩对着贝云洛大吼。
“闭嘴!”那头头随后拽了男孩一脚:“不要着急,等老子送她上西天,就把你也送过去好做个伴!”
这位头头刚要挥手,只听见微弱的雷声一响,伴随着一道闪电,那位头头挥起的手僵硬住,而后身体到底,此刻眼中还透着不敢置信,此时,他的喉咙还在冒着血。
大家被这一幕镇住了,趴在地上的小男孩最先回过神来,抿着嘴,手中的匕首忽然亮了出来,一咬牙,拼尽一口气,身形一转,还没有等其他人回过神来,也都被撂倒在地上。脖子上都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贝云洛看都不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那人晃晃悠悠挡住了贝云洛的去路,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抿着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血瞳淡淡的扫了男孩一眼,男孩身上衣衫褴褛,有多处伤痕,一身的狼狈没有挡住从身体中散发出来的一种嗜杀,眼中透着一种倔强,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个男孩将来一定不是平庸之辈。
坚定的直射着血瞳:“我要跟随你!”男孩坚定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
贝云洛看了几眼眼前的男孩,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男孩蹙眉,他认为贝云洛听明白了自己的话,可是却不回应他,男孩看着慢慢远离自己的女孩,一咬牙,忍住身体的疼痛,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贝云洛顿了一下,感受到身后人的跟随,闻到轻微的一抹幽香飘到鼻子中,却没有回头,反而接着朝前走去,只不过方向并不是回亲王府的方向。
咳咳咳——男孩捂着自己的嘴,还是不放弃的紧跟着贝云洛,但是却也不去拦阻,只是默默的跟随着,即便此刻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发作,嘴唇也已经发紫,但是男孩依旧紧紧的抓着贝云洛这可稻草,好像如果放开,就会被沉沦大海一般。
过了许久,眼前映入一间小木屋。
贝云洛推门而进,但是这个时候,原本要踏入台阶的男孩突然抽尽全身的力气,砰——的一声,滚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贝云洛进了小木屋之后,屋子中虽然小,可是里面却不简单,一面散乱的放着几本书籍,而另一侧则放着瓶瓶罐罐,几个柳条编制的簸箩里放着晒干的草药。在小木屋中的正中央,正放着一个老旧的炼丹炉。炉子已经没有了热气,显然是许久没有人用过了。
贝云洛直接走到那些瓶瓶罐罐旁,小手利落的摆弄着,似乎在找着什么,忽然眼前一亮,拿出一瓶和其他瓶子无异的,而后走了出来。看到晕倒自家门前的男孩,贝云洛没有诧异,只是走到那人的面前,从瓶子中倒出一粒药丸硬塞到了男孩子的嘴里。
见到男孩将药丸吞了下去,贝云洛直接走到台阶上,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再次开始她的修炼,阳光照射在她那白皙而又狰狞的小脸,反而给人一种和谐、平静的感觉。
贝云洛在自己的胸前打了一个结印,规律的吐纳,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身体有一股热流涌出,然而,还没有等人高兴起来,这股热流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贝云洛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没有丝毫的失望,显然已经接受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