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伤害两条命，人家两厢情愿，和不就成全了人家。”
一边冷不丁冒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只见洛流灵把玩着玉瓷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姣好的侧脸给人一种宛如春风的感觉，丝毫感觉不到冬日冰冷的气息。
见洛天羽都急着冒汗了，眼里全是后悔，他也知道自己这些闯祸了。
见洛流灵开口，洛天羽不由的欣喜万分，要知道五妹最是聪明了。
只要有她出手，没有办不到的事。
“什么，成全他们。”
云华的声音十分尖锐，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皱眉，好可怕的女人。
“是啊，娘，既然人家两情相悦，倒不如成全了他们，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洛天羽立马开口，让云华一愣，与刚刚的痛心和伤心的口气，现在的洛天羽的语气带着丝丝焦急。
见郡主和小王爷都开口求情了，这些姨娘们自然也不要错过，立马开口说道：“这本就是府里的丑事，毕竟柳小姐是柳大学士的千金，就这样赐一杯毒酒，这样怎么对柳府交代。”
一个看似较弱的女子开口，句句在理，让云华不由得点点头，刚刚她是气糊涂了，现在仔细一想，也立马明白了许多。
在看了一眼身旁的洛天羽，就立马明白了。
不过事情都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不由的暗自叹息。
柳若冰本就是她表哥的女儿，如果真毒死她，她也不好交代。
在看了一眼洛流灵，见她自始至终都在把玩手里的玉瓷杯，淡淡的侧脸刹那间模糊了视线。
“是啊，这都是丑事，能遮掩了就遮掩了，要是传出去对王府的声誉也不太好，成全了他们，那也成为一件美谈，这又何乐而不为。”
又有一个姨娘开口，让云华的心也跟着转动了。
看了一眼卷缩成一团的柳若冰，又看了一眼吓得全身发软地琴师傅，不由的挥挥手：“罢了，罢了，那就成全了他们。”
说完这句话后，云华的脸色一下似乎苍老了不少：“都下去吧，羽儿留下。”
原本一场喜事变成这样，这也是意料之外，不过也没发生大事，众人心里感慨了几句，就散去了。
知道一切都成了定局，柳若冰在也没有了力气，一双眸子如同死鱼一样。
洛流灵和若儿经过的时候，柳若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洛流灵衣裙：“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那满是红肿的脸色满是自嘲，也满是伤痛，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悲凉，让若儿也不由的可怜起这个女子。
弯下腰，将柳若冰手里拽着的衣裙慢慢拉了出来，神色充满了叹息。
又招呼两个丫鬟过来：“你们把柳小姐扶回院子里，好好照顾。”
被丫鬟扶着的柳若冰走出门口，一阵凉风吹过，柳若冰不禁打了几个寒战，这才发觉原来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望了望身后那门，威严却又狰狞，恍惚中，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里流出，溅落在地上，就如同这初冬一样，心里，一片死寂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