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皇,大懒虫,你还没起床吧?”
折腾了昨天一晚上的萧远征,早上正在趴在床上沉浸在梦乡之中,就被一通电话声音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萧远征,连看都不看的就用手伸向自己枕头边的手机。
刚一接通,才昏昏沉沉的说了一声“喂”字,就传出对方一阵充满了健康活力的声音。
“大姐,你有什么事吗?”听出对方是欧阳婉儿的声音后,萧远征的脑袋又躺回到枕头上,手机被他平行的放在脑袋上方,相当于正好搁在脑袋这个支架之上。
“大懒虫,”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充满健康活力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几个女孩的哄笑声后,对方才继续质问道,“现在都九点了,你还不起床?”
“这有什么问题吗?”萧远征脑袋不动,身体在床上摆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既然手机搁在脑袋上,连手都不用动,现在的他更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今天好像是周末吧?不用上课的。”
“这是我们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个周末,”电话里头的声音,理直气壮的喊了一声,然后声音又突然一小,“你不会今天就这样睡一天吧?”
“第一个周末又怎么了?”还懒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的萧远征,不明白昨天晚上被郎雪拉着去逛夜市的欧阳婉儿,怎么今天还是这么精力充沛,“我们大学还有四年呢?”
“哼!”电话那头,明显对萧远征的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一阵忙音,萧远征将手机很自然的又放回到枕头旁边,又沉浸到他的梦境当中。
突然,萧远征从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呆呆的坐在床上。
“这个小妮子,不是想约我出去吧?”萧远征回味起刚才的电话,脑袋灵光一闪,好像突然一下子开窍了。
“你说呢?”像一个高僧般盘腿坐在对面床铺上的独孤剑,手捏剑诀,看着一惊一乍的萧远征,反问道。
“不是,”一看对面的独孤剑,萧远征刚想掩饰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怎么可能逃得过对方的耳朵和眼睛,旋即就放弃了掩饰的想法,“这个小妮子也太大胆了吧?”
“周一你在生科门口从北冥杰手上抢下欧阳婉儿的时候,就不大胆了?”独孤剑继续保持着一种闭门养神的样子,彷佛一个得道高僧般棒喝着陷入执念的迷途之人。
“可那都过去了好几天了啊?”萧远征继续狡辩着。
“可那天发生的一切,早就已经在校内局域网上传遍了。”独孤剑接着“棒喝”着。
“那天她中了那个僵尸小子的幽冥鬼瞳,早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萧远征还是不信,“而且这几天,她在系里看到我都躲着我走。”
“笨蛋!”独孤剑气得抡起横放在腿上带着剑鞘的剑,像敲木鱼一样直接敲了一下萧远征像鸡窝一样蓬乱的脑袋,“她不会上网看到大家描述那天的情况吗?”
啪的一声,萧远征被独孤剑的“剑喝”打得身形向下一挫。
“如果她不是看到大家的描述,又怎么会躲着你!”啪的一声,萧远征的脑袋上又挨了独孤剑一下剑鞘的“棒喝”,打得萧远征身形又是一坠。
“处在大家议论当中的时候,她当然要避开大家的注意力。”啪的一声,独孤剑看上去似乎打上瘾了,又朝着萧远征的脑袋打了一下,“等大家都不注意了,她才好找你啊!”
“再说了,你忘了现在在她的寝室当中,还有东方家那个大小姐吗?”独孤剑啪啪啪啪的在萧远征的脑袋上连续敲了好几下,“那朵小花一直想拉你进他们东方家,就不会天天晚上帮你说好话?”
“真是个榆木脑袋!”独孤剑将剑一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喂!”萧远征捂着满头被独孤剑打出来的一条条“棒”痕,看着眼前像没事人一样的独孤剑,不满的说道,“那也不用你趁机打我这么多下吧?”
“谁叫你居然隐藏的那么深!”独孤剑把眼睛一睁,目光炯炯的看着抱着脑袋喊屈的萧远征,“比你高出三四阶实力的鬼将牛头,都被你转眼之间收拾的服服帖帖。”
“事先也不跟我通个气,害得我和东方家那个大小姐,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你担了多少心!那朵小花的白玉剑一直处于随时发动的状态。”独孤剑用剑鞘的末端一指萧远征的胸口,“你可倒好,不仅给了四少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也给了我们一个完全没有想到。”
“不仅仅这样”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独孤剑就越说越是气愤,“完事了,我和那朵小花想替你庆祝一下,结果你当时说什么?”
“你当时说什么?说什么?”独孤剑用剑鞘的末端戳着萧远征的胸口,一声声质问说道,“你自己说!自己说!”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婉拒独孤剑和白牡丹时的样子,萧远征也只好一脸讪笑的躲避着独孤剑一下下戳来的剑鞘,再也不敢提刚才被眼前这个小子刚才“公报私仇”的一下下“棒喝”。
“仅仅这样还不算!”独孤剑看到萧远征理亏躲避的样子,哼了一声后,将剑鞘又横回到盘坐的腿上,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我和白牡丹还以为你昨天自己跑出去,是为了找那个凡人小女孩。”
“结果你倒好,居然背着我跑出去自己修炼,”独孤剑一脸气愤的样子说,“而且还一下提升了两阶。”
“快说!”说着,独孤剑手上的剑鞘又伸了过来,直指萧远征的胸口,“你这提升的两阶又有什么特别的招式?是不是还像你上次那个和凡人太极拳类似的招式一样?”
“大哥,你也知道,我昨天晚上那是侥幸!”萧远征陪笑着半是解释半是掩饰。
“侥幸?”萧远征的说法,让独孤剑一下子又怒了,“你那么娴熟的战斗技巧,没有上百场从生死之间走过的经历,你以为我会相信?”
“那个什么鬼将牛头,虽然等阶比你高上好几阶,也看出来经过一些生死搏杀。但他在你面前,我看就跟个小学生差不多,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独孤剑的剑鞘,一下下寻找着不断在床铺上躲避的萧远征身体,一下下气恼的用力戳着,“侥幸?你也让那个牛头侥幸一个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