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盗墓阴阳录之戮野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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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八菱宝匣

我把这只匣子从箱子里给捧了出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这只匣子的形状很是怪异,放在箱子里的时候我错看成了长方形,可抱出来时才发现似乎是个圆柱体。整只匣子长约五十公分左右,几条边相等,宽约为十公分。匣身乃是青铜打造,上面遍布繁复的花纹。而且这只匣子准确地说是八菱柱的,但这上面却均匀地分布着五条缝隙,就像是把这根八菱柱环切成六段然后粘和起来的一样。我试着拧了拧,这六个包围在匣子身上的“轮子”居然能够转动,感觉就像拨动密码锁一样。

我拿着这只匣子看了半晌,最后发现竟然没有开启的地方。一个念头猝然在心中升起,难道这就是当年崔丙在蟠冢山的梵翠花墓中捡到的那只匣子?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这几个“轮子”上面似乎刻有字,只见每一个“环切”出来的小八菱柱上都刻着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字。

难道这是只古代的密码匣,装重要机密用的?因为我知道古代确实有这东西,据说是在打仗之时传递情报用的,机密文件就装在这匣子里头。倘若落入敌人之手,不知道“密码”是决然无法开启的。如果借助外力想把它给硬砸开时,这里面的自毁装置则会启动,销毁匣中之物,让敌人也拿不到。

不过,我也只是在一些比较古老的文献中见到过,我估计眼前的这只“八菱宝匣”很有可能就是那东西。但这玩意儿开启却很是困难,首先不说他是需要“密码”配对正确,单是一项就令打开这匣子难如登天。

就拿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密码锁来说,无论你是哪一种密码锁,你要打开都必不可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基准线。基准线就是你拨动密码轮时所依对的那条直线,如果没有这条作为参照的线,你就算知道密码也不一定能打得开,尤其是像这种六轮密码锁。

我把匣子放到耳边摇了摇,咣当作响,很明显这里边肯定有东西。但爷爷为什么没打开,是不想让我看到这里边的东西,还是连他也打不开?

一时间,我也想不太明白,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回那口大木箱里去了。然后我锁好箱子和门后,便从楼上退了出来。

本以为这次上楼能让我明白一些事情,但没想到让我更加地琢磨不透某些东西,使得原本的不甚明了变得更加扑溯迷离起来。我所知道的也就是爷爷那一身的玄术从何而来,但爷爷当年做了什么错事,现在爷爷又去了哪里,还是一概不知。不过这次上楼还是让我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我家竟然是盗墓的。而现在的我却是学考古的,这倒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一点,那个所谓的地鉴传说究竟指的是什么?

爷爷现在下落不明,我就只能在这里干等,万一遭遇不测,我什么都不做?我不是那种人,虽然不知道爷爷口中那个可怕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但我不能继续待在西角村了。我当下决定,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爷爷,当面向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村里没信号塔,手机便不能用,我到公社里才通过固定电话拨通了远在北京的老爹,将这几天村中发生的怪事和爷爷失踪了的消息告诉了他。但令我有点诧异的是,他得知爷爷离开了村子的消息之后并没有显得太慌张。而是平淡地说了声知道了,并且他也嘱咐我爷爷的事他会竭尽全力,让我千万不要插手这件事。

挂了电话之后,回家路上竟碰见浑牛,我把这事和他一说。他也不敢相信,瞪着眼叫道:“你爷爷不见了?”

我点点头:“今天清晨我起床后他就走了,只留下了这封信。”说完我就把信给了他。

浑牛接过信读完后,对此也是大为吃惊。尤其是对爷爷的悄然离去,他也很是费解。最后我又把它给带到了楼上,把爷爷那口箱子里的东西给他看,他看了之后更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行啊,老十!”浑牛翻着那本地鉴札记,“没看出来你爷爷上半辈子是个挖坟的,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啥时候介绍我也加入?”

“别胡扯了!”我把书收起来,然后锁上了箱子,问浑牛该怎么办。

浑牛想了想,说这事我们很有必要查下去。他甚至怀疑我爷爷当年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并且他觉得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查下去。因为这事也许和村中出现的怪事有关连,他认为我们顺藤摸瓜,甚至有可能查出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我爷爷和我爸他们都叫我别管了啊!”我对着浑牛一脸无奈地说。

“瓜娃子!”浑牛笑我道,“你怎么那么老实,他们叫你别插手,你可以暗中察探噻!”

浑牛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确实可以瞒着老爸悄悄地查,神不知鬼不觉的。既然连老爸都叫我别插手这件事情,那有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我老爹铁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和浑牛便拍手决定开始查探这件事,而突破口就是那张龙媾图。龙媾图我想一定还是有的,因为爷爷拿走的那份是复印件,原件教授那里应该会有。

我就让浑牛回家问他爷爷同不同意。但令我微微感到意外的是,当李爷爷听到爷爷失踪的消息之后,居然应允了浑牛和我一起着手调查这件事。于是,我和浑牛便收拾了一番,打算明早立马动身回成都。

第二天,坐了近十个小时的长途汽车,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四川大学的江安校区。

江安校区离成都市中心较远,在成都市郊的南部,但却是刚建成的新校区,风景优美,环境很不错。同时教学设施和住宿条件也是川大的几个校区里最好的,四川大学所有专业大一大二的本科生均在此学习。

等我们到达江安校区后,已是傍晚时分了,校区里金黄色的一片,由于还没开学,偶尔能见到几对情侣在树下散着步。

我和浑牛先回到了宿舍里,发现室友们都还没来,就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冲了个凉水澡。由于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周车劳顿,我和浑牛洗漱完之后就各自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睡去了。这明天可有的忙了,今天必须得休息好。

第二天一直睡到很晚才起来,在食堂里吃了早饭后就我们来到了老师的宿舍楼里。在古教授的门前敲了敲,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听见那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我大喜过望,教授幸好还留在校园里。

我和浑牛进了屋,发现古教授正拿着放大镜对着一块古玉参详得紧。

“教授,您老这个暑假没回老家过啊?”我笑着找了张凳子坐下,由于和教授的关系很好,我没拘礼。倒是浑牛,在一旁显得有点拘谨。

“哟!十斋回来了。”古教授笑着回过头来看着我们。随后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进里屋倒了两杯茶出来给我和浑牛,并示意浑牛也坐下。

我和教授闲聊了一会儿,倒是教授先把事情扯到龙媾图上。

“十斋啊,记得放暑假的时候,我给过你一张图,”古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不知你看出个所以然没有啊?”

“是这样的,老十他那张图被……”浑牛在一旁突然插嘴道,我急忙踩了他一脚让他打住,险些被他给说漏了。

“是这样的,教授,”我忙圆话道,“那张图被我不小心弄丢了,那东西还有吗?”

“是这样啊。”教授一副若有所思状,“那图我还是有的,你等等。”说完他起身从桌子上那厚厚的书里抽了张给我。

我接了过来,赫然就是一张龙媾图,但很明显不是原件,也是复印出来的。

“教授,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我看了看手中的这张图然后抬起头来问道,“您这图是从哪里来的?”

“这图?是从一个叫黑竹沟的地方得来的,”古教授接着说,“是我从一个当地人那里弄来的,好像是他们那里一个民族远古时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