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盗墓阴阳录之戮野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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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彝族少女

那跪在地上的彝族少女,戴着一方包头帕,梳着独辫,辫尾缀以红色棉线,辫上扣有弓形小木梳为饰。上身穿着彝族少女特有的服饰,衣服上的图案非常的精美绝伦。这里的姑娘们心灵手巧,想必是她自己绣的,那好看的上衣再配上三色相间的百褶裙显得更为漂亮。彝族服装风格迥异,花样繁多,她这身打扮在村中虽算不上“锦衣”,甚至可以说有点“朴素”了,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给人一种异域少女另类风情的美感。

那少女膝前的地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什么我看不懂,大概是彝文。不知道什么原因跪在这儿,难道是有求于人?我拉过一旁的阿力威问道:“告诉哥哥,这上面写的什么啊?”

阿力威朝地下那张纸看了一眼:“这上面写着,谁救她阿嬷(妈),她就嫁给他。”

这倒令我感觉颇有些吃惊,舍身救母这事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今天现实生活中居然就上演了。一时便好奇她母亲究竟怎么了?是得了重病没钱看大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或许倒能帮她一把。当然,我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只是看她怪可怜的,出于纯粹的同情而已。

“有这样的好事哇?”浑牛在一旁似乎见到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一副色咪咪之相,“我说老十,这个助人乃快乐之本,她家里人怎么了,我们看看能不能帮她一码子?”

浑牛一见美女,他那猪八戒一样的本色就露出来了。我朝他小声说道:“老牛你就别想了,感情咱们来一趟,你还想带个媳妇回去?我们这次来是找我爷爷的,你别真的当成来观光旅游了。”

“嘿嘿!”浑牛傻呵呵地一笑,“我这可是纯粹打算帮人的啊,你别把你牛哥我的觉悟看低了,我不是那意思,是你想歪了。”浑牛极力想挽回刚才的失态。

就在这时,那少女听得了我们的声音,似乎发现我们不是本地人,慢慢地把头给抬起来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而恰在此时,我也正看向她……

顿时,我感觉浑身像触电一样。这少女虽无半点妆容,但她那容颜已是天然的红唇皓齿,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她跟我在成都所见过的女孩子不同,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就像是一朵洁白的雪莲那样气质脱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没有矫柔造作之态,完完全全地一副纯天然原生态的倾城之貌。而我之所以被她的容颜所震惊,不单是她的容貌,更是她那双眸子,好似一汪清澈的碧泉,清亮无比,更加凸现出她那楚楚可人之相。

然而此时我却发现她的眼睛似乎有种迷离的感觉,虽然也很美,但和平常人的眼睛好像都不太一样,她似乎能洞察到某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难道这彝族少女竟然是……

还有一点!我似乎看到了这少女的印堂有一袭黑气笼罩在上面。虽然我看这类东西的“道行”没有爷爷那般高深,但爷爷曾教过我测相之术,所以我应该不会看错,这少女肯定沾染上了什么邪性的东西了。

浑牛在一旁轻轻推了推我,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使得那少女把头埋得更低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失仪了,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我本以为浑牛又要挤兑我一番的,岂料他却拍拍我的肩,指着一旁的一个人道:“老十,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围观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瘦瘦的老头,现在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少女看。我瞧这老头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慢慢地,我的视线落在了老头的那副墨镜上,这老头不就是昨晚那阿白和黑仔请的向导吗?我随即往他身后看了看,只有他一个人。那老头拄着一根竹棍子,还在地上一探一探的,就跟看不见东西似的。

我心想不会吧,这老头会是瞎子?这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我记得当时我用摩托车的车头灯对他打了过去,他立马就有了惧光反应。那他现在只有一种可能:这老头在装瞎!

那墨镜老头对着地上那少女看了一会儿,先假意向旁人询问了番,然后蹲下身去,把那张纸给捡了起来,再在那少女耳边耳语了一会儿,最后他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人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话。

这一系列动作演得天衣无缝,如果我们不是事先知道,还真被那墨镜老头给骗到了,误以为他就是一个瞎子。

“阿力威,”我拍了拍我那小孩的肩,“那带着墨镜的老头说的什么?给哥哥说说,一会儿哥哥请你吃大白兔奶糖。”

这小孩子就是抵不住糖的诱惑,阿力威本懒得给我们讲的,一听有糖吃,就咂了咂嘴道:“那老爷爷说,让大家别误会,他帮这姐姐看病只是想给他孙子做童养媳。”

随后那墨镜老头扶那少女起了身来,然后就领着她走了,大概是给那小女孩的母亲看病去了。围观的人见状纷纷散了去,其中不乏摇头叹息的,可能是觉得这姑娘要是给自己儿子做媳妇就好了。

而这时候,阿史莫也来喊我们吃饭了,于是我和浑牛便回到了凉山旅馆。

桌上的午餐依然很丰盛,我吃在嘴里却如同嚼蜡,全然没了昨晚的那份滋味。心思似乎还在刚才那姑娘身上,不是我对她有意思,而是觉得那少女挺可怜的。其实我这人做事有一点,就是看不惯美好的东西被糟踏。以我的直觉判断,那墨镜老头不像是个善类,要是他真打那女孩的主意,那少女可就折在他手里了。

我又吃了几口,就感觉饱了,然后决定问老板娘阿史莫点事情。

“大姐,我能问你个事吗?”我放下筷子问她道。

“什么事啊?”阿史莫看着我,“你问吧,小兄弟。”

“刚才在村口的那个姑娘她母亲究竟怎么了?”我问道,其实我这样问无非是想知道那少女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想看看有没办法帮上人家一把。

“你吹吧你。”浑牛本来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的,听我问起那少女立马就起劲了,“我说老十,你他妈还真不老实,你刚才还说我对人家大姑娘有意思,你还不是也流口水?”

“吃你的饭吧!”我甩了他一个眼色,让他自己揣摩去了。

“你是说枣儿啊,”只见她暧昧地一笑,“枣儿可是咱们村最水灵的姑娘了,难道你也想……”

“不……不是,大姐,”我急忙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她挺可怜的,想帮帮她。”

“其实她真的挺可怜的。”只见阿史莫叹了口气道,“这阿咪子(小姑娘)的阿答(爸爸)死得早,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这家里没了男人本来就不容易了,可谁料到,从去年开始,枣儿他阿嬷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疯了,整天都大叫有鬼。而且好像会传染一样,这一个月枣儿也莫名其妙地撒起癔症来。这白天倒好,一到晚上,他们都说自己看见鬼了!”

“真有这事?”我寻思道,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个叫枣儿的彝族少女真的拥有那奇特的东西。

我又忽然想起那个瘦得跟一干柴棒似的墨镜老头来,那老头总让我感觉很奇怪。于是我又问阿史莫道:“对了,那村中平常总戴着墨镜的那个瘦老头是本地人吗?”

“你问的是那个侯瞎子啊?”她想了想,“他不是我们村的,但他会说彝语,好像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他就来我们村了,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侯瞎子平时在我们村里还是有些声望的,他会算命,还会打发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吧,这人比较那个,要你出钱他才肯帮忙。”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侯瞎子似乎很有问题,我想他来这儿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一定。

整个下午,我和浑牛又在村中四下打听。不过直到日落西山,还是没能打听到爷爷的下落。整个村子的人我们几乎都问遍了,都说没有见过一个拿着大烟锅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连我都甚至开始怀疑爷爷究竟来这黑竹沟了没有。

吃罢晚饭后,我和浑牛便在旅馆的天楼上乘凉,这里的山地气候使得夜风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而我,正需要凉爽的风清醒我的脑子,因为我的脑袋现在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浑牛下了楼去打水洗脚,不一会儿就上来了,还带上了一个消息。

“老十,听说今晚候瞎子帮那小姑娘家里抓鬼,”浑牛一副兴冲冲的样子,“我们去看花把戏?”

“抓鬼?”我想了想,“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