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北宫寒。”小家伙又把他的名字报上去,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自己的母后,看她听了脸上会有什么反应。
长孙雨的身子一下子就僵在那里,北宫寒?
这个名字,多少次了,她都在努力的把他由自己的心里驱赶出去,这个男人,她想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他了吧,他一别六年,没有半点音讯,然而——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出现就这样打她的儿子?
江浪江武都在那儿,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到小宇是她的儿子?可他,还真下得了手呵!
他果然够狠,狠得连一个五岁的孩子也要打!
这个混蛋!
她腾的就由北宫啸宇的面前站了起来了,有些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句:“该死的!”
“母后……”啸宇这会又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搂着她的腰扑在她怀里。
五岁的孩子,他已经长得很高了,完全过了雨儿的小腰上。
乍见儿子扑在自己怀里一副伤心的模样她更是心疼了,被打成那样他能不疼么?忙心疼的说:“小宇,来,我们先擦点药水吧,消消肿,明天就会好了。”
“嗯。”小宇应,他的小也就他母后能碰得。
于是乎,他就又爬在了床上,长孙雨便找来消炎的药水给他涂上,虽然没有打破皮,可这样肿得高高的,也会疼的不是,何况小宇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当然,长孙雨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和五岁的孩子有什么的不同,在她的眼里,虽然儿子在宫里也常和侍卫们打作一团,因为他自小就喜欢练功,江浪江武也就不遗余力的教他习武,但,没有人敢真打他的,一个个都会让着他的。
如今,在外面吃了这等亏,还是吃了北宫寒的亏,这对长孙雨来说,就如同在喉咙里卡了一根刺,很受得她想揍人。
为小宇涂好药又让他趴在床上,她在一旁亲自喂他吃饭,整一个娇贵的小太子。
他也安静的依着自己的母后让她喂自己吃了晚饭,之后便又躺下来休息了。
雨儿当晚就没有离开了,因为儿子的小肿了起来,她怕他半夜要起床要尿尿啊,所以就陪着他睡了一晚,哪里知道儿子其实没有她想像中的娇贵,他完全可以行走自如的,虽然有点疼!
这般下来,还没有见到北宫寒,雨儿对北宫寒心里的怨恨又增加了。
现在,他又回来了,她怎么才能做到忽视他的存在。
他已经存在了,不仅如此还欺负了他的儿子,这个可恶又可恨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一回来就欺负到她的儿子!
这事在她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挥之不去,躺在那里睁着眼睛到大半夜,才渐渐睡去。
月光普照大地,四周已经是一片寂静。
寂寞又染上空气,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着。
打过了那小子,如今躺在床上,心里方才有了丝丝的念想,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先告他一状。
虽然他才五岁,可由他今天的种种手段他看得出来,这完全是一个有着心机的五岁孩童,自己打了他他假装与自己亲近,认他这个大伯,结果却是要出其不意的给他一刀。
有着如此心机重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只怕早已经把这一切朝雨儿哭诉了,而雨儿,势必要怨上他了。
自问,心里也没有后悔过。
这小子若不教训,小小年纪就如此这般凶狠歹毒,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加以时日他若长大了,还了得?
如果好好教育他将来也就是一个好苗子了,也许它日成为一代帝王之时就能为天下谋福了,如果引导不当,他就极有可能成为一代暴君了,就由现在已经不难看出来,他确实有暴力倾向,杀人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一夜,安静。
次日,北城客栈之外一片沸腾,一队由皇宫里出来的侍卫浩浩荡荡的来了,江浪骑着骏马行在前头。
今天,他是奉了皇上之命,亲自来接北宫寒进宫的,但,皇上本人并没有亲自前来。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有早朝要上,没有来江浪自然也不会多,他一个人带着人马兴冲冲的来了。
北宫寒人还没有起床,外面就已传来了沧天云的叫声。
“师父,师父……”
“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来接你进宫的……”沧天云一边叫着一边跑了进来。
北宫寒坐起,这小子又一脸兴奋的说:“师父,外面的派场好大哦,你快洗洗进宫吧?”宫里那于他就是个传说,一路来的时候也听师父说过北国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他一直就想跟他进宫看看。
“师父,我给你打水呀。”沧天云又笑着跑出去,一会功夫就把水打了过来,就等他洗漱呢。
江浪这个时候就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北宫寒已经洗漱好了。
一觉醒来他又荣光焕发了,江浪便走过去恭敬的叫:“四爷,属下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接你进宫的。”
北宫寒听了便说:“走吧。”言罢迈开长腿便走了出去,江浪与沧天云忙是跟上。
到了楼下,店里的小二与老板都忙恭敬的迎了出来。
一行人这便出了客栈,江浪便说:“四爷,请上辇车。”
“天云,把马牵来了。”末了又说句:“还是坐在马背上自在些。”
沧天云这时就忙把他们的马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