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雨听了便嘲讽而语:“也对,像大伯子这种人,也就应该一辈子一个人过,要是娶了哪家的姑娘,还不是害了人家?”
用低低的笑意掩饰着内心的伤痛,她冷眼旁观,听他说:“那倒也是,所以,为了不误人家姑娘的幸福,我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
“你……”长孙雨语塞了,原以为,自己说这些话他会反驳的,可没有想到,他竟然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让她想冷嘲他几句,都没有办法了。
“雨儿……”他又叫她的名字,尽管她不允,可他没有办法开口做到叫她一声娘娘或者弟妹。
她不屑,把脸别的到一旁去了。
“说真的,有空你也多教教孩子。”
“那孩子人小鬼大着呢,如果不好好调教,将来怕是会误入歧途……”
他居然开始说教自己的小宇来了?雨儿心里一下子就火了,她的儿子什么样她会不了解?
他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虽然平时爱舞刀弄剑的,可终归是一个好孩子的。
但他说什么误入歧途,不是明摆着说她不会教育孩子?
小脸上一恼,冷声而语:“本宫怎么教育孩子就不劳大伯子费神了。”
“大伯子要是想教育孩子,就自己生个去教育,但不要对本宫的小宇指手划脚的,本宫不喜欢。”
这样表白算免明确了吧?如果他还有脸就应该知难而退的,可他偏不!
雨儿就气恼,因为他又说:“雨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会是他那般。”
“在客栈里,他因为听到别人辱骂你几句,就动了杀机,把人全部给杀了。”
“你胡说……”长孙雨火了,转而又语:“还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贴心,小宇不过才五岁,听见有人侮辱他的母后就会为我报仇呢,可有些人呢,口口声声对本宫好,却是千方百计的设法侮辱本宫。”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
当他再回之时,就应该想得到,总是要面对这一切的,当再面对之时,情早已经不在,物是人非。
不知道由何时起,也能被她的话刺得遍体是伤了,他轻声问:“雨儿还在恨我么?”
“恨你?你配么?”她不屑,连得到她的恨,他也不配了。
“真不知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既然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惹得别人都烦你,有什么好的?”她冷冷不屑的尽可能说出最难听的话。
“我明天就走。”北宫寒忽然这般说。
雨儿怔了怔,随之冷笑,说:“行啊,再走的时候别让人叫本宫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天云给放了?”他又问,努力让自己做到心平气和。
她听了又冷笑,说:“这个二流子冒犯本宫,论宫规本宫就该杀了他。”
“放人,大伯子你有什么资格要本宫放人?”
“你……”北宫寒被她弄得有脾气也使不出来,只好又软声说:“天云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什么女人,你又长得挺漂亮的,他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你又何必把气撒到他的身上去。”
“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师徒两个人眼睛里从来就只会看漂亮的女人。”她总能逮着个机会冷嘲他。
北宫寒心里苦闷,该拿她怎么办?
对她好脾气的低声笑笑,他能说什么呢!
长孙雨却不给他笑脸,只是又说:“本宫看他是最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满脑子都是肮脏之事,都那么大个人了,一点规矩也没有,还不如本宫的小宇懂事。”
这话听起来是在报刚刚之仇,谁让他没事要说人家儿子的不是了!
可是,天云也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吧?
北宫寒不由为他辩解一句:“他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北宫寒的话才刚刚落下,长孙雨就又恼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徒弟冒犯我是应该的了?”
“我不是那意思……”他只好又忙解释,这个女人,现在真难缠啊!
“那你什么意思呀?”她再次冷声质问他。
“我……没意思……”他只好这般说。
“哼……”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准备回去。
“哎,雨儿……”他忙伸手挡在她的面前,继续问:“明天把天云放出来好不好?”
“他一个人住在天牢里,可能会害怕的。”
“那也是他自找的,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你徒弟犯了错,就该教训。”她一边说罢一边又要走。
北宫寒自然是不能让她走,听她这口气似乎还不准备放人,他只好拦着她继续问:“你说吧,究竟让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天云?”
“怎么?你想顶他的罪?”她冷嘲着问。
“如果你肯放了天云,又有何不可?”
“那好呀,你现在就睡到天牢里去,本宫就把他放出来。”
“……”北宫寒不语了。
长孙雨便冷笑,说:“之前还表现得一副师徒情深的样子,现在不过是让你住几天牢吃几天牢饭,这样就可以换你徒弟出来了,你却不肯了。”
“既然没有那么情深,又何必假装深情呢。”
“好,我去住到天牢里去,你把天云放出来。”北宫寒随即又答应下来了。
若非亲耳听到,谁能相信,桀骜不驯,狂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