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雨儿终是出声问他:“你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有人敢把你的睿王府给一把火烧了。”这般问他,只是想试一试,他的心里究竟晓不晓得,睿王府的大火事件。
他听了神情上微微僵持片刻,很快便云淡风轻的说:“也许,是天灾人祸。”
不告诉她,只是不想她去为自己的事情烦心,也许,她心里也早已经明白,但,他还是选择不说,毕竟,这是他们兄弟的事情,他不能再让她卷进这件事情之中,她只要待在这里就好,而他,只要确定她每天是安全的便可!
兄弟间的事情,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的。
他既然不说,她也没有再问,只是又对她说:“雨儿,给寒一点时间,寒一定会带你们母子平安离开的。”
她不语,不答应也不拒绝。
离开不能离开,那是个未知数,只因他的对手是他情同手足的亲兄弟。
这一夜,寒就在这里睡了大半夜,而那小家伙,最终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隐约里知道,大半夜里两个人还在小声的嘀嘀咕咕的,吵死人了。
那个人还一直亲吻她的母后,令母后的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好听的声音,搞得他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跳起来走人。
后来,北宫寒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一个人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天亮后终于又醒来了,醒来后就发现母后还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只不过,脸上竟然有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小嘴撇了撇,悄然由她身边下了床,他决定了,以后决不和母后同床了。
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又舞起了剑,虽然昨夜睡得不太好,可小孩子嘛,只要醒了精神便又十足了,而且,不知乍了,今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舞起剑来呼呼生风的,看见那些侍卫也高兴的与他们打招呼,让他们过来接他几招。
一觉睡到自然醒,长孙雨走出院中,看不到小宇的时候就想着他一定又是了练功的场地。
果然,走过去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在练武场地了,他不只每天自己练功,也每天都在逼着他的那帮属下跟着一起练功,此时,他正把由北宫寒那里学来的那套剑法耍给大家看,直惹得他的属下一个个拍手叫好。
当看见自己的母后走来的时候他的小脸上还烫了一下,当下便忙停了练剑对大家说:“都散了吧,大家休息去。”可能是今天真的心情不错,竟然破天荒的让大家早早的散了。
“小宇,每天练功,累不累。”雨儿走来的时候伸手给他试下额头的汗笑问。
“母后,我不累。”
“倒是母后怎么就起床了,母后身体不适,应该要多躺着的。”小宇忙又关心的对她说。
“今天好多了。”她笑着应,拉着他的小手就往回走。
如果她每天不过来看看他,怕他会不知疲惫的练个一整天呢。
只是,回去的时候沧天云正走了过来,手里还端了一个碗,迎上她的时候天云便说:“娘娘,我师父听说你病了,让我给你送碗药来,保娘娘吃了后药到病除。”
她听了不由低笑,她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只不过,她这病,不是药物能治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该不会以为她喝了他徒弟一滴血就可以康复了吧?
“代我转告你师父,这药治不了我的病。”
天云闻言忙道:“娘娘,您试试吧,兴许,能治好你的病呢?”
她并不试,只是说:“你师父人在哪儿?”其实,昨晚他究竟何时走的她根本不知道。
“师父出宫了。”天云回道。
“出宫?去哪?”雨儿不由问道。
“这个师父没说。”
“什么时候回来?”她又问。
“这个,师父走时也不有交待,只交待我把这药送给娘娘喝了。”
“这药,你还是端回去留给你师父喝吧。”长孙雨口气有些不善的说了句,抬步就走了。
“咦,娘娘怎么了?”天云不得问了一声一旁的小宇。
“我哪知道,准是你不好,又把母后惹得不高兴了。”小宇说了句后也抬步离开。
天云站在那儿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既然她不肯喝,他也不能勉强她呀,只好又把药端了回去。
昨日,北宫寒说让给他几天的时间,他会带她们母子平安离开的。
这话,她昨日没有应,但,不代表她没有听到心里去。
心里也不由得寻思着,他究竟用什么办法把他们母子弄出宫?
这皇宫防卫森严,傲肯定对他心存戒备了,想要带她们走,谈何容易?
以傲的性子,如果他真要光明正大的带他们母子走的话,只怕傲到时会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她轻轻摇摇头,她不能冒这种危险,为了小宇,她也不能冒半丝的危险。
月上枝头,今天傲来看过她一次后便又离开了,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整日要忙的事情很多,也不会一直盯着她的。
加上现在燕国与齐国开战,他的心里不知道又在做什么念想。
那一次,本来她可以成功的,结果,还是被进来的北宫寒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自然,她的计划也没敢让北宫寒知道,以他护自己亲兄弟的性子,她也不敢冒半丝的危险。
说到底,这个男人,还是不能给她足够的信任感,怕只怕,哪天在真正对决之时,他的心,又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自己的兄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