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死了,将来七国开战,他才不会有机会左右大局。
纵然,他武功再高,身手再好,不论他何等聪明睿智,身边又藏又有多少剑士为他效命,但有句话叫做:明刀亦躲,暗箭难防。
为这一天,他已经隐忍了六年了。
那失去的一切,他终是会拿回来的。
转了个身,走回府内。
这些年来在长安城里隐忍生存,由太子被流放到这个荒凉的长安城,这般的屈辱并没有让他从此倒下,反而激起了他所有的斗志。
因为自己曾经的无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被逼迫着削发为尼,让妹妹被关到那个不见天日的深宫里不得出宫门半步,让父皇临终之时忽然改变策略,把皇位让与他北宫寒,可他倒好,轻易得到的皇位玩几个月就扔给了北宫傲,一个人便云游四海去了。
他可以活得很逍遥很自在,而北宫傲自接手了他的位置后也一直很逍遥自在,整个北国一片太平,没有纷争也没有饥饿,北国向来都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国家,相比其他六国,北国比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富有,就是论兵力,也比任何国家都要强大。
但,六年的太平生活,也让处位上位的北宫傲松懈下来,对流放在长安城的他们也是不管不问的了。
自然,在这六年间,他也正一步步发展着自己的势力,只待时机成熟之时,一举拿下北城,直攻北国皇室,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但,在拿回这一切前,却必须除掉一个障碍物,那便是北宫寒。
他的存在不只是对他是个威胁,就是对其他六国也是个威胁,它日若想天下一统,他若存在着,这个愿望想要实现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可他若不在了,整个天下的局势立刻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玄儿……”随着他走府内的殿内时他的母后齐媚儿也已经迎了出来,近些年来母后一直住在长安的尼姑庵里,虽然北宫傲对这里并不在注,但为防万一,还是得一切加倍小心着,母后即使是偶尔来看他也得乔装一番才会过来的。
“母后……”他上前恭声应,因为自己的无能,倒是苦了母后了,母后以前是齐国的公主,后来是北国的皇后,一生荣华富贵,何时受过这般的苦,六年的长安生活也让她消瘦不少了。
“玄儿,有凝儿的消息没?”这些年来不得入宫,连凝儿的消息也从而失去了,惟一知道的一次还是六年前齐无忌去看了一次凝儿,结果凝儿还不愿意跟他走,至那以后,他却是连看凝儿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皇位传给了北宫傲,北宫傲就以凝儿被北宫寒带走为理由不给他们见,但,他们心里清楚,凝儿并没有被北宫寒带走,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漂泊着的。
“母后,儿臣正在打探凝儿的消息。”太子玄北宫雪应道。
“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知道她的消息。”齐媚儿眼眸里含着一抹恨意而语,北宫寒,北宫傲,她与他们此生,势不两立。
早知当日留下他们的命会令自己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当初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的小命全拿了。
驾……
马儿飞,尘土扬。
养了几日北宫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一路走来这对母子都给予他很好的照顾,就连他想要喝杯水也会立刻有人给拿到他的唇边来。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此时,这对母子正躺在一起睡觉,他则是坐在那里惬意的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猫儿一般的可爱,只是这般看着也足以让他的心头充满暧意了。
伸手去包袱里拿了一葫酒一个人无声的喝了几小口,这几日这两个人看他严实,一口酒也不肯让他喝,憋死他了,天知道没有酒的日子有多么的难受。
连喝了几小口后心里一片畅快,微微眯着眼往那一靠,姿态懒慵的看着他们,嘴角噙着一抹深意。
只是,猛然,那睡熟的小女人竟然睁开了眼眸,一眼就落在他拿酒的手上,蹭的一下她就坐了起来,之后圆溜溜的眼睛就一眼不眨的瞪着着,瞪得他身上发毛,他就不是偷偷喝了口酒,至于嘛?何况他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你居然偷喝。”
“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我不会偷喝酒的。”她终于气恼了,小脸气鼓鼓的伸着小手指责他,又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酒葫。
他见状也就随她夺了去,只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雨儿,我就喝了二口。”
“一口也不行,你的伤养不好你不能喝酒的。”她俨然像一个管家婆似的立刻就又把酒给收了起来。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只好再解释,没有酒的日子就像当初没有她的日子,这酒是被她养成的,又岂能轻易就戒掉不喝的。
“好得差不多也是没有好。”她小嘴一噘,又说:“反正,你别想偷偷的背着我喝酒,你是要保护我们的,你要是喝醉了或者让伤口感染了,到时有坏人来了怎么办?”
他听了低笑,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不过,这女人铁了心的要管住他不让他喝,他也只好不再与她争了,不然,一会准得把小宇也吵起来,然后这二个人就一唱一合的来说教他了。
“雨儿,来,到这边坐。”他转开话题让她坐到自己面前来,这样方便抱她。
“不坐,我还要睡觉。”她自然是知道他的企图的,这男人从来不节制的。
“小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