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连似的抚摸那刚刚留下的齿印,重新压住她,她被翻过来,双手都折在身后,苍白的脸孔被迫挤在柔软的枕头里,发出的抵抗声都变得嗡嗡的,闷在一堆柔织物里。
“不……不行……”
他根本不理会,赤口裸的肌肤挨上她的,她如同被火烫了一样。
“不行,真的不行……”
她哭着,哀求着,他根本不会懂……
他的眸子一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放缓了动作……不同于刚才的粗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可是没有办法,也许是因为失去子宫,让她在面对这种事时充满了恐慌。可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眼泪迷茫的看着他。
他强忍着身体的反应,耐着性子又试了几次,可是每次,她便如受刑般大呼着疼痛,那表情不像是作假,她疼得小脸都青了,泪水挂满脸颊,柔嫩的双唇被咬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停下来,眸中欲望的色彩渐渐褪去,继而变成冷漠和愤怒。
她趁这机会挣脱他想跳下床,还没起身又被他拎回来,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鼻息也咻咻的喷着怒火,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雷允晴,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无声哽咽,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搭在眸子上,上面有晶莹的泪水颤动。
这神情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默认。他终于是泄了气,整个人像被丢入了冰桶中,失落和挫败一波波漫顶而来。
他猛的松手,将她向后掼去,她重重的摔在床上,额头撞到床头柜的拐角,钻心的疼。她紧紧的抓着床沿,指甲抠着床单,才没有从床上栽倒下去。
陆子鸣最后看了她一眼,抽身而起,拾起地上的衣服离去。
随着一声摔门的巨响,屋子里瞬间就静下来,与方才的炼狱挣扎形成鲜明的对比。雷允晴用手贴着额头,她被撞得头晕目眩,半晌缓不过劲来。隔了一会,她忽然跳下床,被扔到地上的被子绊了下,跌跌撞撞跑到门边。
她拍门,用尽了办法去拧门把,可是房门纹丝不动。她又焦急的在房里找钥匙,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既然把她反锁在门内,就不会给她留钥匙。她像是忽然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滑落在地板上,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她绝望的想。
酒店顶层,酒会还在继续。
江措端着酒杯,四处不见雷允晴的身影,韩沐辰找到她,见她一脸倦色,体贴的问:“很累吗?”
“还好,就是不大习惯。”
“哦?哪里不习惯?”
江措抿嘴笑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手里的杯子。
韩沐辰替她把杯子拿过去:“我向你保证,只有这次和婚礼的时候要委屈你一下,其他的时候,你都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这像不平等条例?”
“哪里不平等了?”
江措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既然嫁给你,就要学会融入你的家庭和你的生活圈子,怎么能让你一直迁就我呢?”
她的眼里映着今晚最璀璨的明灯,如同琉璃般华彩照人。他忍不住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他:“韩总,好福气啊。”
韩沐辰转过头来,见着眼前人,习惯性的微笑寒暄着:“江局长,承蒙大驾,不胜荣幸。”
江措却在看到来人时,一张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
来人五十上下,国字脸,粗眉大眼,手边挽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士,因为打扮和化妆的缘故,看起来比他年轻了许多。
韩沐辰依次打招呼:“江夫人。”随手拿起酒杯,与江局长、江夫人喝了一杯。
倒是身旁的江措,一直木讷的不作声,韩沐辰觉得奇怪,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问:“怎么了?”
江措没答他,一双小手冰凉得吓人。
韩沐辰不觉诧异,转过脸来看她,只见她紧咬着嘴唇,像是刻意压抑着情绪,被他握在手心的手也剧烈的颤抖着。
场面不由冷下来,江局长夫妇也看着她,韩沐辰感到江局长的脸上似乎收起了笑,变得严肃逼人,不由再次催道:“小江,叫人啊。”
江措怔了下,忽然间挺直了腰板,不闪不避的看着来人,开口道:“爸。”
江措换下一身的华服,坐在韩沐辰的车子里,半晌意识仍然近乎空白。
韩沐辰沉默的把车子从车库开上正路,隔了一会才开口道:“上回我跟你建议的,搬到我那儿去住,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措怔了片刻,眼睛里一片迷茫,好半晌才回忆起这件事来:“对不起,我认为我自己那套房子挺好的。虽然我这人挺喜欢赶时髦的,不过婚前同居这种潮流我还不想赶……”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沐辰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着她,“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我只是希望近一点,方便我照顾你。”
江措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四体不勤的,还需要人照顾。就算真要人伺候,那也得等我嫁了你之后,真做了豪门少奶奶,现在就开始享受还为时过早。”
韩沐辰叹了口气,显然拿她没有办法。不管他用多认真的态度,甚至思考了许久才向她开口,她总能用玩笑的口气一带而过,好像对这些从未经意过。究竟什么才是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