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晨雨集
18690400000041

第41章 鹧鸪天

题解

此词作于2007年10月,是一首思念玲的情词。

梦绕魂萦已觉常,去年花散落何方?殷勤昨晚题枫叶,憔悴今晨闻菊香。云渺渺,水茫茫,九重天外雁声长。杜康不解相思结,泪眼依然对夕阳。

自释

梦绕魂萦已觉常——对心仪之人每天都魂梦相缠、不能自已,而对此我早已觉得很平常,是件习惯性的事了。“梦绕魂萦”,梦中记挂、魂魄相缠,形容相思深切。

去年花散落何方——高考一别后,音信全无,不知你如今已到了哪里,在哪里就学深造?“花散”的“花”,指所爱之人,“散”字喻高考后之别。“落何方”三字,茫茫有身世之感,寄寓了我对玲的一份担忧之情。

殷勤昨晚题枫叶,憔悴今晨闻菊香——昨天晚上,我痴情地在枫树叶上题诗写字;今天早上身心疲惫的我,忽然闻到了菊花的香味。

“殷勤”,深情、多情,这里更多的是一份自作多情。“题枫叶”,枫树的叶子为红色,枫叶也可称是“红叶”,这里有用典的意味。据唐范摅《云溪友议》,宣宗时,诗人卢渥到长安应举,偶然来到御沟旁,看见一片红叶,上面题有一首诗,诗为“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卢渥从水中将红叶取去,收藏在巾箱子里。后来,他娶了一位被遣出宫的宫女。一天,宫女见到箱中的这片红叶,叹息道:“当时偶然题诗叶上,随水流去,想不到收藏在这里。”此处用“红叶题诗”的典故,既有红叶传情的用意,也暗示了自身的落寞与痴情。“憔悴”一词可见,昨晚题诗时间到了很晚,所以第二天才会身心疲惫。“菊香”,菊花香,它能够提神,这里有闻菊香而勾使我再度思念的寓意。

云渺渺,水茫茫,九重天外雁声长——天上的云、江中的水都是渺远模糊的一片,极高的云层外还有那大雁悠长的叫声。“云渺渺,水茫茫”,这两句可以理解为是我闻到菊香后,出来所见之景,旨在形容我与玲相隔遥远。大雁能够传书,但它高出天外,我闻其声而不见其形,由此可见,传书一事也希望渺茫。这三句景中含情,在词中舒缓了语气,开拓了词境,可以说起着特殊的作用。

杜康不解相思结,泪眼依然对夕阳——再好的酒也是消不了我的相思之苦、解不开我的相思之结的;唉!思念她,又让我对着斜阳落泪。“杜康”,相传是最早发明酿酒的人,文学作品中用来指酒,曹操《短歌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依然”一词,可见我不止一次是这样,在时间上有长期性。

自评

此词就时间角度而言,从昨晚的殷勤写到清晨的憔悴,从清晨的重新振作写到傍晚的流泪失落。整整一天几乎没有歇止的时候,似乎时刻都在思念,时刻都在作心理斗争。而篇中“依然”一词,又暗示着不仅仅是这一天,过去的每个日子几乎都是这样。这样一份缠绵深情,正印证了首句“梦绕魂萦已觉常”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