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百年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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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中国与东南亚及印度洋地区海上丝绸之路研究回顾(7)

这一时期的相关论文则更多了,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展开研究:

(1)中外之间的友好往来

如陈造福的《十九世纪以前中国和印度尼西亚关系考略》(《历史研究》1980年第3期),邹启宇的《中泰关系史上的一个疑案》(《历史研究》1980年第5期),许道勋、赵克尧、范邦瑾的《汉唐时期中国与师子国的关系》(《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0年第6期),陈高华的《印度马八儿王子孛哈里来华新考》(《南开学报》1980年第4期),尚芳的《也谈素可泰国王来访问题》(《历史研究》1981年第1期),宋岘的《七世纪中大食进兵阿姆河北的年代》(《历史研究》1981年第3期),张俊彦的《中古时期中国和阿拉伯的往来——兼论中国和阿曼的关系》(《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1年第3期),沈福伟的《中国和阿曼历史上的友好往来》(《世界历史》1982年第1期),江醒东的《明代中国与菲律宾的友好关系》(《中山大学学报》1981年第1期),彭友良的《宋元时期中国和柬埔寨的友好关系》(《海交史研究》1982年第4期),张莲英的《明代中国与泰国的友好关系》(《世界历史》1982年第3期),周中坚的《中柬友好关系史上的第三次高潮》(《印支研究》1982年第2期),郭应德的《中古时期中国和阿拉伯之间的文化联系》(《阿拉伯世界》1982年第1期),赵和曼的《古代中国与柬埔寨的海上交通》(《历史研究》1985年第6期),陈炎的《中国同缅甸历史上的文化交流》(上、中、下)(《文献》1986年第3、4期,1987年第1期),沈立新的《中国古代和阿拉伯国家的文化交流》(《阿拉伯世界》1987年第1期),余定邦的《中国和东南亚各国在历史上的友好往来》(载中国东南亚研究会编的《东南亚史论文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冯兴盛的《苏禄国王访明的几个问题》(《历史研究》1991年第2期),陈炎的《海上丝绸之路与中、菲、美之间的文化联系》(《海交史研究》1991年第1期),陈铁凡、傅吾康的《<;西山杂志>;节文质疑——据<;文莱国宋墓考释>;》(《海交史研究》1991年第2期),林少川的《渤泥“有宋泉州判院蒲公之墓”新考》(《海交史研究》1991年第2期),龚延明的《文莱国宋墓“判院蒲公”索解——兼评<;西山杂志>;(手抄本)的史料价值》(《海交史研究》1991年第2期),莫任南的《刘宋时遣使来华的迦毗黎国在南亚何处》(《海交史研究》1992年第1期),许永璋的《关于层檀国使者访华次数问题》(《海交史研究》1994年第2期),陈炎的《海上丝绸之路与中泰两国的文化交流》(《海交史研究》1996年第1期),林悟殊的《潮汕善堂文化及其初入泰国考略》(《海交史研究》1997年第2期),傅伯模的《唐以来我国浙江海上与阿拉伯的交往》(《阿拉伯世界》1997年第4期),宋岘的《唐代中国文化与巴格达城的兴建——(唐)杜环<;经行记>;新证之一》(《海交史研究》1998年第1期),谢方的《也谈文莱<;蒲公碑>;与<;西山杂志·蒲厝>;的关系》(《海交史研究》1998年第1期),李玉昆、李秀梅的《中斯友好与泉州锡兰王裔》(《海交史研究》1999年第2期),钟小武的《洪武年间明朝与东南亚的使者往来》(《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2期),傅亦民的《唐代明州与西亚波斯地区的交往》(《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2期),宁荣的《<;中国印度见闻录>;考释》(《阿拉伯世界》2006年第2期),万明的《从诏令文书看明初中国与越南的关系》(《东南亚南亚研究》2009第4期),迪茹茜、吕宁、阎晶宇的《试论古代中国与斯里兰卡的关系——以文献及相关文物为中心资料》(《博物馆研究》2010年第2期),石云涛的《南朝萧梁时中外互动关系述略》(载刘新成主编:《全球史评论》,第三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等。

(2)科学技术的交流

如黄盛璋的《关于中国纸和造纸法传入印巴次大陆的时间和路线问题》(《历史研究》1980年第1期),宋大仁的《中国和阿拉伯医药交流》(《海交史研究》1980年第2期),潘吉星的《阿格里柯拉<;矿冶全书>;在明代中国的流传》(《海交史研究》1981年第3期),林更生的《古代从海路外传的植物与生产技术初探》(《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夏秀瑞的《唐宋时期中国同马来群岛各国的友好贸易关系》(《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宋岘的《对<;回回药方>;中的古医人姓氏的考证——<;回回药方>;研究之一》(《西北民族研究》1991年第2期),宋岘、冯今源的《论古代阿拉伯医方书与<;回回药方>;的剂量关系》(《回族研究》1991年第4期),林乃燊的《略论中外饮食文化交流》(《海交史研究》1992年第2期),宋岘、宋莉的《对<;普济方>;和<;本草纲目>;中的回回医方的考证》(《回族研究》1992年第2期),陈伟明的《明清时期农业科学技术文化交流》(《海交史研究》1993年第1期),宋岘的《论大食国药品——无名异》(《中华医史杂志》1994年第3期),宋岘的《从红白莲花看<;本草纲目>;与伊斯兰(回回)医药的关系》(《中国民族医药杂志》1998年第1期),宋岘的《<;本草纲目>;与伊斯兰(回回)医药的关系》(《西北民族研究》1998年第2期)等。

(3)宗教文化的传播

蒋颖贤的《印度婆罗门教及其传入泉州》(《海交史研究》1980年第2期),黄秋润的《浅谈伊斯兰教传入泉州》(《海交史研究》1980年第2期),朱江的《伊斯兰教文化东渐扬州始末(下)》(《海交史研究》1980年第2期),杨钦章的《试论泉州聂斯脱里派遗物》(《海交史研究》1984年第6期),马通的《香料之道上的伊斯兰史迹》(《海交史研究》1984年第6期),黎小明的《广州与古代僧人的海外往来》(《海交史研究》1986年第1期),陈达生的《宋元时期泉州穆斯林祈风祭海之踪迹》(《海交史研究》1986年第1期),泉州海交史博物馆的《天妃史迹的初步调查》(《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1期),杨钦章的《海神天妃的故事在明代的西传》(《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1期),杨强的《天妃信仰之属性及其他》(《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1期),刘南强著、林悟殊译的《华南沿海的景教徒和摩尼教徒》(《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2期),陈国强的《泉州回族与伊兰教、阿拉伯人》(《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金秋鹏的《天妃信仰与古代航海》(《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陈长城的《莆田涵江发现摩尼教碑刻》(《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周梦江的《从苍南摩尼寺的发现谈温州摩尼教》(《海交史研究》1990年第2期),曾丽民的《泉州与琉球的民俗关系》(《海交史研究》1994年第2期),吴廷璆、郑彭年的《佛教海上传入中国之研究》(《历史研究》1995年第2期),韩振华的《宋元时代传入泉州的外国宗教古迹》(《海交史研究》1995年第1期),盛利、于澎的《佛教海上传入述评》(《海交史研究》1997年第1期),韩振华的《宋代泉州伊斯兰的清净寺》(《海交史研究》1997年第1期),廖大珂的《“亦思巴奚”初探》(《海交史研究》1997年第1期),王荣国的《简论近代福建佛教向东南亚的传播》(《海交史研究》1997年第2期),韩振华的《元末泉州伊斯兰的“番佛寺”》(《海交史研究》1998年第1期),林翠如、庄景辉的《泉州伊斯兰教圣墓年代及其墓主人身份的考证》(《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1期),吴平的《近代海上的对外佛教文化交流》(《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1期),廉亚明的《中国东南摩尼教的踪迹》(《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2期),陆芸的《14世纪中国东南沿海伊斯兰教墓碑石研究札记》(《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2期),蓝达居、林元平的《论闽东南港市海洋人文的研究》(《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2期),陈尚胜的《论16世纪前中外文化交流的发展进程和基本特点》(《文史哲》2000年第4期),朱天顺的《妈祖信仰的起源及其在宋代的传播》(《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年第2期)、《清代以后妈祖信仰传播的主要历史条件》(《台湾研究集刊》1986年第2期),李少园的《论宋元明时期妈祖信仰的传播》(《福建论坛(文史哲版)》1997年第5期),伊能嘉矩、林蔚文的《台湾的天妃及其他海神之信仰》(《东南文化》1990年第3期),陈高华的《元代的天妃崇拜》(载《澳门妈祖信俗历史文化研讨会论文集》,1998年),黄静的《天妃信仰的起源、属性、传播及其历史文化背景》(《广东史志》1999年第2期),蒋维锬的《“天后”、“天上圣母”称号溯源》(《莆田学院学报》2004年第1期),蒋维锬的《明永乐至宣德间的太监外交与天妃崇拜》(《莆田学院学报》2004年第2期),时平的《郑和航海与天妃信仰史料的补遗及考释》(《南洋问题研究》2005年第1期),王元林的《天妃、南海神崇拜与郑和下西洋》(《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6期),游建西的《郑和下西洋与妈祖崇拜在海外的传播》(《中国道教》2007年4期),郑丽航的《明代国家祭祀体系中的天妃考述》(《中国海洋大学学报》2009年第4期)等。

在上述论著中,不乏视野开阔、见解独到的佳作,下面试举几例。关于中外之间的友好往来,我们特地挑选80年代前期的几篇文章作一介绍,以了解学术发展的基础。

陈造福详细考察了19世纪以前中国和印度尼西亚的关系。他认为,中国和印尼在汉代就建立了朝贡关系,到了南北朝隋唐宋时期,两国交往更加频繁;元初由于忽必烈派兵远征印尼,中印导致两国关系恶化;明代中印尼关系重续前缘,且更加密切,郑和七下西洋,多次在印尼停留,印尼也多次遣使朝贡;16世纪以后,印尼被欧洲殖民者相继占领,中国和印尼关系也受到影响,但这时另外一种因素又加强了两国的友谊,这就是在印尼的华侨。自唐以后,中国人不断移民到印尼,但大规模的移民则是17世纪到18世纪中期荷兰入侵印尼以后,因为殖民者需要大量劳工。中国移民为印尼的政治经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不仅如此,华侨还和印尼人一起共同反抗抗荷兰殖民者,多次组织联合起义,华侨还一度建立了自治政权——兰芳大总制。反抗殖民者的斗争,更加巩固了华侨和印尼人的友谊。

赵和曼考察了古代中国和柬埔寨的关系。柬埔寨古称扶南,曾是海上交通的要塞和枢纽。东汉章帝时,扶南第一位国王就开始遣使来朝。3到6世纪中叶是扶南的强盛时期,中柬海上交通有了新的发展,吴王孙权曾派朱应、康泰出使扶南。唐贞观时,扶南被真腊所灭,此时虽然南海交通的中心已转到室利佛逝(今苏门答腊),但中柬关系并未中断,来华使者级别越来越高,甚至王子和副王亲自率团来,贸易规模也扩大了。宋元时期中柬交流更加密切,贸易也更频繁。明代早期和中期,中柬关系达到最高峰,真腊平均每两年就遣使来华一次进行朝贡贸易。

15世纪末、16世纪初,中柬两国都发生政治危机,双方关系逐渐中断,但民间往来继续发展,即使在19世纪依然如故。在中柬交往中,至少从宋代起,中国人开始定居柬,逐渐形成了众多定居柬埔寨的华侨。

陈炎对古代中国和缅甸的海上交往进行过比较系统的探讨。他认为,缅甸在青铜器时代晚期和铁器时代早期就受中国青铜文化的影响。中缅海上关系是从汉代南海航道开通后开始的,南北朝时唐代高僧多从水路经缅甸到印度;宋代中缅海上交往更加密切,缅甸蒲甘朝积极发展和宋的朝贡贸易,两国间的佛教文化交流也很活跃。中缅之间的官方关系在元代虽然经历了冲突和曲折,但民间海上贸易却有新的发展,中国海商常以丝绸、瓷器、乐器、金银、铜铁去换取缅甸的象牙、胡椒、稻米等特产,元代货币在缅甸流通较广。明代中缅贸易比前代更加繁荣,规模空前;缅甸玉石风行中国,中国瓷器不仅传入缅甸,而且还在缅甸转口或在当地仿制出口。清代发生永历入缅和清缅战争,使大量的中国移民来到缅甸,为当地社会经济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清缅战争后不久,两国恢复邦交关系,中缅文化交流又进入兴盛时期,一直延续到殖民者入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