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装潢典雅素淡,奶黄色的墙壁与素雅的油画,令这家西餐厅看起来温馨之中又带有一丝浪漫。初到此处便被这里的气氛所吸引,夏碧露奇怪这里为何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直至坐入椅子中,方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竟与伯伯家相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随便点了一些东西,夏碧露与柴暮竹愉快地交谈着,虽然大部分都是柴暮竹在听她说。
突然感觉到几道灼热的视线,夏碧露下意识望向身后,触目所及皆是女人们炽热的视线,夏碧露扯了扯嘴角,她们的目光就如同那看见腐肉的秃鹫真是太可怕了!回眸瞥向那个始作俑者,夏碧露耸了耸肩膀,在那些可怕的目光中,他竟然还能悠闲地进着餐,她真是要佩服他了!
也难怪那些女人会趋之若鹜、垂涎三尺,与家里有所不同,柴暮竹出门前,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而他那略显清瘦却又修长的身材,经由这身衣服衬托,更加的清爽帅气,就连她也不由得心动一咪咪了!
直视柴暮竹那双看似“忧郁”,实则“呆滞”的眼神,夏碧露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承认他很有魅力,却无法理解那些女人为何会如此的痴迷若狂,难道是因为她缺少了某种情感的筋?咳咳,一定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那些笨女人,竟把他呆滞的目光,当成忧郁性感才对,嗯,没错,一定是那些女人太笨了,想到此处,她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对夏碧露莫名其妙的认真倍感困惑,柴暮竹微微地挑了挑眉角,她在做什么?不过,反正一定又是些没营养的事情。无视众人痴迷的目光,柴暮竹淡淡地瞥了夏碧露一眼。
“呐,暮竹,我问你噢!”夏碧露突然看向柴暮竹,神色更加认真。
“什么?”
“你一直很受女性欢迎吗?”待在他身边,她不会感到任何的压力,很是舒服,但她从没想过他会如此的受欢迎。
“或许吧!”
“或许?”瞥向身后,夏碧露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或许?他说或许?难道他没有发觉那些女人的目光吗?
“嗯,或许!”并不是没有发觉那些女人近似于狂热的目光,而是她们的目光只会让他感到厌恶。或许是上帝太过眷顾他的关系吧!让他拥有了别人所无法拥有的能力,从而也使他深深体会到人性的险恶。不会因为她们炽热的目光与甜言蜜语,而有所动摇,他只想找到一个自己能够为她付出全心,乃至一切的爱人。
“好吧,好吧,就算是或许好了!”勉为其难地后退一步,“那当你的女朋友一定很累。”拥有一个有许多女人喜欢的男朋友,一定很辛苦,“你的女朋友一定常常向你抱怨,或是要求你出门前一定要戴上面纱吧!”抿嘴偷笑,他戴上面纱一定很有意思。
“没有。”
“没有?”睁大双眼,“哇,你的女朋友好伟大噢,要是我的话一定无法忍受的。”指向自己,夏碧露笑眯眯道。
柴暮竹默不作声地打量了夏碧露几眼后,低声道:“我是说,我没有女朋友!”
“哎?”吃惊地看向柴暮竹,夏碧露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不相信。”超有女人缘的他竟然没有女朋友,谁相信啊,向柴暮竹送去一个别想骗我的眼神。
“骗你有什么好处?”
“那倒也是,”夏碧露低声嘟囔,“也就是说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喽!”探身看向柴暮竹的眼睛。
“没有。”柴暮竹毫无惧意地任其盯看。
“要不要让我当你的女朋友?”指向自己的鼻尖,夏碧露笑眯起眼睛。
神情微微一愣,柴暮竹随即皱起眉头,但也只是片刻,那种厌恶感便消失不见。因他在她眼中寻找不到丝毫的爱恋,这不是一个想要与他交往的女人,所拥有的目光。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夏碧露笑眯眯地撒娇道。
“……”在她的眼中,寻不到爱恋,也寻不到欲望,但她为何却要做他的女朋友?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许了噢!”她那甜美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邪恶。
“……”与这女人相处得越久,他越发不能理解她,但也因此让他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
柴暮竹的沉默不语,让夏碧露笑得越发邪恶狡诈起来,“咳咳,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就是了!”她决定放过他。
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打趣他,怪不得他在她眼中,没有发现丝毫的爱恋与欲望!在放心的同时,竟有丝失望,柴暮竹陷入沉思之中。
“怎么生气了?”见柴暮竹依旧沉默不语,夏碧露歪头道,“对不起,这只是一个玩笑!这样吧,作为赔礼,我请你去我家怎么样?”
“去你家?”柴暮竹中止思考看向夏碧露。
“没错,去我家。”夏碧露得意洋洋,“机会难得,可不要错过噢!”
不忍见她伤心,柴暮竹勉强同意下来。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夏碧露站起身来。
柴暮竹随即也站起身来,向侍者点了点头。
会意地点了点头,侍者并未上前,任由他们离去。
“作为第二个赔礼,如你有需要时,我可以无条件地当你的假女友噢!”
“……”她的“好意”他先谢谢了,不过,他有可能此生都无法收下这第二个赔礼了。而且,他怎么总觉得她的赔礼,好像她占尽了便宜?
“嗨,我回来了!”笑容甜美地摇了摇手,夏碧露语气轻快。
不同于夏碧露的笑容满面,门内之人一脸惊骇,静了五秒之后,猛然关上大门,门内传出一声惨叫:“爸爸,爸爸,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
伴随着夏犹皓凄厉的惨叫,门内又传出几声巨响,随后咒骂声也依稀传了出来。
刚想进入却被夏犹皓关在门外,夏碧露困惑地抓了抓头发,犹皓不认识她了吗?还是她身后有什么东西?身后只有柴暮竹的身影,夏碧露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咳咳,我弟弟很怕生!”
怕生?他终于知道,为何明知别墅只有他一人,她父母还会放心地让她住在那里了!而由她弟弟凄厉的惨叫声,他也可以猜到,平日里她是如何荼毒他们的了。
“犹皓,犹皓,快开门啊,他不是坏人,他是我的朋友!”碧露不停地敲着门。
过了许久,门才再次被打开,橙瑟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碧露你回来了?”看见暮竹时,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哎?暮竹你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露出温柔的笑容,橙瑟把柴暮竹让入屋内。都怪碧露出现得太过突然,让他们太过震惊了,以至于竟忽略了柴暮竹。
一进门便看见夏古津与夏犹皓身边堆满了行李,夏碧露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老妈,老爸与犹皓要去野营吗?”
野营?他倒觉得他们要举家逃走。
“怎么会,他们是在帮我收拾东西!”听闻此言,夏古津与夏犹皓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
“碧露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他们好像没有把女儿嫁出去吧!柴暮竹不露痕迹地挑了挑眉。
“因为伯伯还没有回来啊!”
什么,还没回来?神啊,你已经抛弃我们了吗?握紧拳头,夏古津与夏犹皓在心中流下泪。
“不过,今天我只是回来看看,并不是搬回来噢!”没跟伯伯学会厨艺,她又怎会回来呢!
太好了,万岁,万岁,不同于刚刚的阴沉,夏古津与夏犹皓在心中又流下了幸福的泪水。随后,终于看见站在夏碧露身后的柴暮竹,他们眼中同样浮现出震惊。
哎?女儿(老姐),竟然把人……噢,不对,是男人带回家了!天要下红雨了吗?
夏碧露只是带他回家而已,他们为何如此吃惊?突然想起“机会难得,可不要错过”这句话,柴暮竹暗忖,难道这句话还有更深的含意吗?
“老爸,犹皓,他是住在伯伯家的暮竹,想必你们已经由老妈那儿听说了吧!”
颇为高深莫测地看了柴暮竹一眼后,夏古津与夏犹皓随即露出一抹同情的目光,想必他也是深受其害吧!你看他那忧郁的眼神,一定是因为碧露(老姐)每日毒害造成的,再次露出同情的目光,夏古津与夏犹皓痛苦地别过脸去。
柴暮竹向夏古津与夏犹皓点了点头。他们好像误会什么了,其实他也只吃过一次她做的蛋糕。
“你们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拉着柴暮竹坐入沙发中,夏碧露向橙瑟点了点头。
不露痕迹把夏碧露亲昵的动作收入眼底,橙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自从那件事情后,碧露这孩子就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虽然这孩子对每个人都会笑脸相迎,但在无形中却与人保持着距离,像是在四周筑起一道屏障般,在封闭心灵的同时,也封闭了自己的一切感觉。
眼中浮现一丝怜惜,橙瑟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这孩子便固执地认为,只要不再接纳任何人,不再相信任何人,就再也不会因此而受伤了。但这一切却在柴暮竹出现后,发生了改变,想必那丫头自己也未发现,她竟能再次打开心扉,接纳一个人走入她的生活之中。
与夏古津父子相视而笑,或许碧露会因为柴暮竹发生改变也说不定!
天近傍晚,在橙瑟的再三挽留下,柴暮竹终于留了下来。被夏古津与夏犹皓夹在中间,他那张淡漠的脸颊,亦未浮现任何慌张,还是一如平常般的冷淡。
“你吃过碧露做的蛋糕吗?”沉默许久,夏古津突然开口道。
“吃过。”
“果然。”
“果然。”
对视一眼,夏古津与夏犹皓不约而同地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
“唉,让你受苦了!”长叹一声,夏古津拍了拍柴暮竹的肩膀。
虽然他是在安慰他,但在柴暮竹看来,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呢?
“唉,要知道,自从老姐学会做蛋糕以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蟑螂!”同样长叹一声,夏犹皓的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情。
什么,连蟑螂都没有了?怪不得他会晕倒!
“真是辛苦你了!”一想到他们的快乐竟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他们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要怪他们手下无情,这也是碧露(老姐)逼的。
他们脸上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甚至还掺有同情的神情,看起来真的很诡异。
“碧露常常给你做蛋糕吗?”
“……”他该不该告诉他们,他只吃过一次她做的蛋糕?瞥了一眼夏古津与夏犹皓热切的双眸,柴暮竹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好,因为他很怕他们会因此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就在这时,橙瑟的声音适时地化解了柴暮竹的尴尬:“吃晚饭了!”
“好,我们这就来!”应了一声,夏古津笑看柴暮竹,“去尝尝我妻子做的饭菜,保证你赞不绝口。”
“谢谢。”柴暮竹道。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今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吧!”拍了拍柴暮竹的肩膀,夏古津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抹心酸。可怜的孩子,竟要代替他们天天受碧露的摧残,真怕他消瘦的身体越发单薄下去。
“暮竹哥……”欲言又止,夏犹皓偷偷地拉了拉柴暮竹的衣襟。
“什么?”本已站起身,却因夏犹皓的制止而又坐下来,柴暮竹淡声道。
“给你。”把一个小袋子交到柴暮竹手中,夏犹皓压低声音,“这是胃药,这是止痛药,还有这个……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忍受不了老姐折磨,就用这个自杀吧!”这可是他珍贵的私藏,想必近段时间是用不到了,他愿意倾囊相赠予暮竹哥,而且老妈也再三叮嘱过他,不可以让暮竹哥现在就死掉。
看向“自杀”用的安眠药,柴暮竹不露痕迹地挑高眉角,看样子他只吃过一次蛋糕的这件事情,即使是嘴巴裂开也不可以告诉他们!跟随夏犹皓站起身,柴暮竹决定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
“哇,老妈做的饭菜还是那样的好吃。”即使餐厅做的饭菜再好吃,也没有老妈做的好吃,因为那里没有家的味道,“噢,对了,我给你们做了些饭后甜点。”
夏碧露的一记重磅炸弹,炸得夏古津与夏犹皓遍体鳞伤。
震惊地扔掉手中的筷子,胃口全无的夏古津与夏犹皓,惊恐地看向夏碧露。
“碧露,你不是答应过妈妈,吃过饭后才告诉他们吗?”
“惨了,忘记了!”向橙瑟轻吐俏舌,夏碧露向夏古津与夏犹皓摇了摇手,“刚刚的不算,我什么也没有说噢!”
即使如此,还是不能改变他们已经听到的这个事实。神啊,你真的抛弃我们了吗?
“咳咳,碧露,你忘记爸爸身体不适合吃蛋糕了吗?”
“好可惜噢!不过,犹皓好幸运噢,可以独享整块蛋糕。”碧露露出甜美的笑容。
脸色瞬间苍白无色,夏犹皓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这怎么可以,暮竹哥是客人,我愿意把整块蛋糕都让给暮竹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暮竹哥你不要怪我。
死小孩,竟然出卖他。
“不成,不成。”大口吃着桌上的饭菜,夏碧露口齿不灵地插言道。
“为什么?”颤抖的声音中,隐隐带有一丝哭腔。
“因为暮竹身体不好,不适合吃蛋糕!”
“什么?”惊叫一声,夏古津与夏犹皓眼含怨恨。他竟然欺骗他们纯真的感情,伤害他们幼小的心灵,他们恨他!
对他们含有怨恨的目光熟视无睹,柴暮竹神情淡漠依旧,错不在他,要怪只能怪他太幸运了!
“你们不知道,暮竹吃掉蛋糕后竟然晕倒了!”
他们也晕倒了,怎么没见她放过他们?
“而且一晕就是两个小时!真是吓死我了!”看见暮竹苍白的脸色后,她竟有种心疼的感觉,平日里的冷静也随之被她抛之于脑后。不过,她却很讨厌这种为其他人牵挂的感觉,而为了使自己不再受伤,她早已决定要舍弃掉这种情感。甜美笑脸下,却隐藏着一颗杂乱的心,最后胆小的她还是选择忽略心中的感觉不去碰触,因为,她很怕自己碰破那道屏障后,心中的感觉会像洪水般倾泻而出,让自己再次深陷于痛苦之中。
该死,竟然还有这一招,他们怎么没想到,晕的时间长一些,才会躲过一劫?恨啊,恨啊,恨啊!
哎?他们目光中的怨恨好像更浓了?他就说吧,这件事情即使是嘴巴裂开,也不能说出来!
“那个……暮竹哥!”自知今晚难逃一死,夏犹皓犹豫过后拉了拉柴暮竹的衣服。
“什么?”淡淡一瞥。
“能不能把药袋还给我?”
“……”
就如夏犹皓猜测的一般,这天晚饭过后,他果真没有逃脱掉夏碧露的魔掌,吃下蛋糕的他,并未支撑多久便“含笑九泉”了。而后,借由夏犹皓的晕倒,橙瑟成功地把夏碧露与柴暮竹扫地出门。
“老爸老妈,过些日子我会再回来的!”夏碧露眼露不舍。
“好的。”如果可以,他们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对了,我给犹皓多留了一块蛋糕。”看犹皓依旧不能抵抗蛋糕甜美的味道,为此她还特意为犹皓多留了一块蛋糕。
“好,我们知道了!”什么,还留下一块?等她走后,一定要处理干净,要不然犹皓见后,一定会再晕一次。
“那我们走了!”
“嗯。”
“告辞了!”柴暮竹有礼地轻轻颔首。
“暮竹,有空就常来坐坐,不要客气!”不同于那个不孝女,她对这根救命稻草可是喜欢得很。
“哎?老妈你怎么不对我说……”
“碧露记住不要顽皮,不要给暮竹添麻烦,那好,就这样吧!”打断夏碧露的抱怨,橙瑟笑眯眯地关上大门。
“哎?”半张着樱唇愣在原地,许久过后方回过神,夏碧露窘迫地抓了抓鼻尖,老妈是在赶她走吗?
咳咳,原来不但是伯父,就连伯母对她也是避恐不及,她的祸害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呀!
“我们走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夏碧露笑看柴暮竹。
柴暮竹未曾出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清晨,用指尖轻柔地驱赶走黑暗,晨之女神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而后,尾随在晨之女神身后的阿波罗,也用甜美的亲吻,唤醒了沉睡中的万物。
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走到柴暮竹门前,夏碧露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门内的动静。寂静无声,看样子柴暮竹依旧在熟睡之中。满意地勾起唇瓣,夏碧露一寸一寸地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难得比暮竹早起,她怎能错过如此良机?鬼祟潜入其中,夏碧露无声地大笑几声,噢呵呵呵呵,潜入成功,她果然是天才!
翘首打量着四周,最终把目光落在床上,她蹑手蹑脚移了过去。趴在床边,双手支住下颌,夏碧露垂目打量柴暮竹的睡脸。
沉睡的他有张安谧的睡脸,就宛如那酣然入梦的婴儿,让人很是安心。而且在他冰冷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一颗温柔的心,每次与他在一起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忘记一切,只沉浸在那轻松温馨的气氛中。
惊觉自己在想些什么,夏碧露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她竟轻易地让他走入到她的生活,而等她发觉时也已为时已晚,因为在他身边时她是如此的安心,而她也如陷入泥沼中般,想要挣扎着离开,谁知却越陷越深。
突然隐去苦涩的神情,夏碧露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暮竹你醒了呀!”用尽全力向柴暮竹压去。
刚刚转醒,微睁的眼中还带有一丝迷茫,但也只是片刻,他眼中的迷茫便被痛苦所取代,柴暮竹怒瞪着夏碧露,这女人不但偷偷潜入他的卧室,还试图虐杀他,难道她就如此希望他英年早逝吗?
不知悔改地向柴暮竹做了个鬼脸,夏碧露笑着向外跑去。
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柴暮竹眼中浮现一抹纵容的神色。她就如那喜欢恶作剧的孩子,让人无法责备。等等,在清醒的那一刻,他好像在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苦涩与哀愁。眉宇微微皱起,随即恢复平静,柴暮竹耸耸肩,如孩童的她怎会有烦恼?一定是他看错了!想到此,起身后的他,向屋外走去。
果然在夏碧露的笑脸上,找不到任何阴霾的神色,柴暮竹暗暗放下心来,“今天我要出去一下!”
“哎?”夏碧露嘟起嘴唇。
“我会快去快回的。”柴暮竹看见夏碧露眼中的不舍后,竟脱口而出。
“就这样说定了噢。”夏碧露重新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嗯。”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柴暮竹轻轻颔首后,快速向外走去。从何时起,他竟能如此轻易地妥协?从何时起,看见她甜美的微笑时,竟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难道那份不讨厌的感觉,已经转变成喜欢了吗?带着满腹的疑问,柴暮竹走出了别墅。
直至柴暮竹消失在自己视线,夏碧露方跌入沙发中,躺在沙发上的她,笑容正在逐渐淡去。用手背捂住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好累,她真的好累,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完美的伪善笑脸,她越来越觉得困难了,好想逃离这里,好想逃离他的身边呀!
隐于手背下的眼睛微微发热,却没有流下泪,沉闷窒息的感觉,压得夏碧露喘不过气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矛盾,明明想要逃离他,心中却又产生一丝不舍,难道她是想留在他身边吗?他对她已经如此重要了吗?猛然坐起身来,夏碧露握紧拳头,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也不可以让任何人走入她的生活,她不可以软弱地想要寻求安慰,没错,她不可以相信家人以外的人,只有家人才不会背叛她,眼中闪动着坚决,夏碧露不停地催眠着自己。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