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顾行楚没什么心情吃饭,随便扒了几口饭果腹,也没吃那还没炖熟的海参,就上楼睡觉。
虽说他立场坚定,但亦非无情不孝之人,刚才那一番话实在有些强硬,心中对梁美慧总归觉得抱歉。
毕竟是自己妈,辛辛苦苦忍气吞声在这个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才将他培养成人,如今他强硬的违逆,倒真是不孝了。
但事已至此,这是不同思想之间的碰撞,他也没有办法,该坚持的终归要坚持,总不能为了让她高兴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找个富家女结婚。
他冲了个澡,正准备上床,听到敲门声。
“夫人说,这是特地为顾总买的,不吃就浪费了。”打开门,见文静披着一件系绳浴袍,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汤拘谨的站在门外,那汤里隐约可见有一些软绵的海参参体露出。
顾行楚蹙眉,他对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刚吵了一架,他妈却还是记得让他补补身子,心中一酸,叹了口气,终究是母子。
“我自己来,你去睡吧。”他伸手想要接过托盘,却被文静拽住不放,低着头看不清什么神情,“顾总还是赶紧吃了,顾妈还等着洗碗。”
顾行楚想着或许是梁美慧怕他随便敷衍都给倒了所以才派的文静监视,想是******一番苦心,也没有再坚持,点头,“拿进来吧。”
文静将托盘放到他屋里的一个小茶几上,取了勺子添了一小碗,十分公式化的递给顾行楚,“顾总,请。”
她一本正经,顾行楚自然也不好拂了******好意,接过一口气就喝了,“好了,你去睡吧。”
他蹙了蹙眉,这味道……怎么觉着不太纯正?
谁知,文静居然不由分说又添了一碗,“顾总喜欢,多喝一些。”
看着眼前的碗,顾行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沉吟一会儿,接过汤,放在一旁,“文静,你先回去睡着,喝完了我会把碗拿下楼。”
“夫人吩咐过,顾总日理万机,要多补补身子。”
顾行楚哭笑不得,搞的像皇帝一样,拗不过她,也只得勉强又喝下一碗,见她还要盛,“她没说过这东西喝多了上火?”
“这……”文静愣了愣。
“很晚了,下次有时间我再和你聊聊,今天大家都早点睡,嗯?”
“好的,顾总。”文静收拾了碗勺,掩门离开。
她走前看他的眼神有些怪,顾行楚没有多想,径直睡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自睡梦中热醒,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下腹更是海浪似的一阵阵紧。
他暗笑,真是越来越没样子。居然做梦梦见在和余漫做那档子事,搞的自己现在莫名其妙一肚子火。
他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但身体里的燥热似乎依然没怎么减缓,口渴难耐,于是下楼去厨房咕咚咕咚连灌两大杯冷水。
他喝着冷水,精力充沛,也不怎么困倦,反而觉得很想做一番运动出出汗,察觉到这种情况不怎么正常。
灶台边上摆着一本菜谱,是顾妈有时做一些她不擅长的菜系所准备,此刻其中夹着的一张白纸露出四分之一,那上头“参鞭汤”几个字吸引了顾行楚注意。
“鹿鞭30克,黄狗鞭30克,牛鞭100克,水发海参300克,虾仁30克,鸡汤500克……”顾行楚捏着纸条的手有些发灰,脸上的表情颇有些精彩,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身体的燥热似乎更上一层楼。
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给他壮什么阳?
他立刻从冰箱里取了几瓶冰灌啤酒,大口大口的灌。
“顾总?”突然,身后响起了文静的声音。
“有事?”顾行楚下意识的离她远了几步,往橱柜靠去,不动声色的问。
“喝……喝水……”文静有些尴尬,声音反常的有些媚,而不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顾行楚心中有所猜想,回过头果然见她脸色不正常的潮红,“我……喝剩的海参汤你喝了?”
“是顾妈说放了很多好东西,不喝浪费……”
“你知道里头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我怕自己放不开……”文静难以启齿,鼓足勇气,红涨着脸,以行动回答,手指微微颤抖伸出,去解身上睡袍。
顾行楚看着她慢吞吞赴死似地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一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裙,顿时明白了今天又是海参汤又是文静的用意,脸色骤沉,“这也是她吩咐的?”
“不……不是,是我,我自己喜欢顾总的。”睡袍脱落在地,只穿着一条几近透明的她感觉到有些冷而瑟瑟发抖,脸上却因为羞耻而热血沸腾的染了两抹烟霞,低着头不敢看他。
顾行楚头疼脑涨,深呼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怎么了,回个家都不安生……把衣服穿好,出去!”
文静吓了一跳,眼里蓄着泪,我见尤怜,“顾总……顾总嫌弃文静是孤儿?”
“出去。”他吐出的两个字眼冰冷而漠然,却如同两把最锐利的尖刀刺进她的心,鲜血淋漓。
“可……顾总,我……我真的喜欢你。”她不是没有自尊心的女人,今天的一切已经出了她的底线,忍着眼泪捡起睡袍颤颤抖抖的胡乱一系,脚步有些不稳的逃离。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夜漆黑如墨,星辰点点,顾行楚一夜未眠,在大宅子里其他人都在酣睡的时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