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两片紧抿着的唇,那一双略微蹙起的眉,显示他如今正在认真思索着某些问题,唇角眉头或挑或勾的,把她的魂儿都给勾跑,越看越是喜欢。
顾行楚早先就听见外头的动静,本想晾她一晾,却发现她开始对着他发起花痴,像只小狼一样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的,甚至还有流口水的嫌疑,心里的怨气不由少了些,却依旧不给她好脸色,冷着脸吼,“发什么呆,还不过来!”
“喔……”余漫被他冷不丁的一喊给吓了一跳,好好的美男图就被他给吼没了,有些惋惜的垂着头飘了过去,站在他身边,“干嘛啊?”
顾行楚指了指自己的腿,“上来。”
余漫嫌弃的瞥了眼他那西装裤,哼了一声,脖子梗的老高,“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我爸。”
他的腿有多金贵,他自己虽然不怎么清楚,但至少外头的戴娆和文静就很稀罕,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嫌弃。
顾行楚面露不愉,也不说话,抿唇就那么看着她,眼角堆着一些讥诮。
余漫和他鬼混了大半年,自然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
他越是话少,越是沉默,就越是代表他不高兴。
虽然他眼中那些将她吃的很死的讥诮让她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未免真惹怒了这只外表是猫实则却是霸王狮子的男人,所以她小小的违心了一把,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跳了上去。
“不是不稀罕?”她刚坐上去,顾行楚就出言讽刺。
余漫也不恼,低着头两只小手在小腹前绞着衣襟,就只是撅着嘴使着小性子不理睬他。
顾行楚却容不得她不理自己,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揽到怀里,一只手则是托起了她的下巴,“呦,嘴巴撅这么高,兔子变大象了?”
“你才大象,你们全家都大象。”余漫弱弱的反驳一句,没啥气势,声音跟蚊子似地,倒是把顾行楚心里头的那点气都给逗跑,捏了捏她金鱼似的气鼓鼓的腮帮子,笑骂,“你这丫头,竟知道扮清纯可爱来迷我。”
余漫嘿嘿一笑,心里头的不乐意也随之烟消云散,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尾,“嘻嘻,爷,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要尽量少笑?你一笑的话,平时那些看不到的鱼尾纹就会自动显形,一下子就好像老了七八岁。”
顾行楚所有的笑都僵在了嘴角,脸上噼里啪啦的瞬间结了一层冰霜,托起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嫌我老?”
余漫乐得哈哈笑,扒着他的脸皮玩了一会儿,“这么帅,哪里有鱼尾纹,谁说的,谁说的啊?你告诉我谁说的,我就去把她给灭掉。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顾行楚脸色缓和,挑眉示意她继续。
余漫撅着小嘴儿,小手调戏了一把他软软的薄唇,有些委屈的说,又显得很是愤恨,“以后你少给我在其他女人面前笑!知不知道你一笑,看起来有多淫、荡!让人恨不得把你给吃掉!”
她龇牙咧嘴的就像是一只小母狮子,顾行楚十分受用,“好说。”
然后,他又附赠了一记特淫一荡的天字第一号笑,“宝,被迷倒了么?”
余漫翻翻白眼,一巴掌将他的脸给拍开,开始了秋后算账,“你门外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如此掷地有声,如此的理直气壮,如此的恼怒不爽,丝毫不加掩饰。
顾行楚卖起了乖,“哪个?柴迷产后复出,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另一个!姓顾的,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前女友为什么会突然成了特助小蜜,你今晚就甭想上我的床。”余漫狐假虎威着,其实也不怎么在意,但就是享受把顾行楚踩在脚下的快感。
她觉得这件事顾行楚做的有愧于她,所以待会儿他非得可劲的哄,不然今晚绝不姑息。
顾行楚何等人也,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疼不痒的说,“床本来就是我的。”
余漫一噎。
“我把钟凡也给弄进了公司,就在楼下。我前女友,你前男友同时进公司,所以咱俩扯平。”
余漫再噎。
“你大忙人,今天怎么突然良心发现,知道上来慰问我?”
余漫三噎。
顾行楚揉着她的头,冷笑,“漫漫,好在你动作快,如果等我去找你,你这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
余漫心里打了个寒颤,身体一哆嗦,心虚的直冒汗,“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知道了?可他人明明在公司,又怎么会知道今天她和徐子俊的乌龙?
顾行楚抽了张纸巾擦拭着她的额头,“你在怕什么,出什么多冷汗?我有这么可怕?”
余漫蓦地松一口气,看来不是。
“以后漫漫你呢,无论在做什么之前,都要好好想想自己是谁,我是谁,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要是稀里糊涂的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不管你是有意无意,我不是木头人,都是会有想法的。”
余漫又是一惊,他这一枪放的摆明就是含沙射影!
“怎么又流汗了?我只是觉得漫漫你人虽然是我的,但你的那颗小红心似乎还飘来飘去不怎么安分,让我没什么安全感,所以给你提个醒,你心虚什么?还是兔宝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顾行楚脸上笑意不减,又抽了纸巾擦着她额头。
此时,余漫不仅是额头,后背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脊梁骨飕飕的冷,却是本能的矢口否认,“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