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她乐意。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立场去指责呢?
她就是再下贱,她都觉得甘之如饴,她自甘堕落,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只是为什么,见到那一幕,听她那么说,会心痛的难以附加,有种被掐了脖子的窒息感觉?明知人家不稀罕,却依旧还是忍不住的痛惜?
他的小漫,不该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她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钟凡离去的瞬间,办公室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啪”声。
“啪!”
突来的力道让顾行楚的脸忍不住往边上侧了一侧,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确定自己确实是被余漫给甩了一耳光。
余漫胸口剧烈起伏,红着眼眶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此时竟有一种傲雪寒梅的清傲气质,“你可以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试探我,逼我,践踏我。”
她是生气的,而且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顾行楚却是没有一丝悔过之意,摸着自己那半边被扇了巴掌的脸,勾笑,“能换你一句爱我,这巴掌值了。只是我依然不能判断,这是你的气话还是真心话。”
他将手附在她的胸口,笑得温柔,“漫漫,今天是你先惹恼我的。我说过,你一直都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你觉得我过分,我却觉得自己可怜。
我顾行楚居然已经到了这种要靠逼你狗急跳墙和钟凡反目成仇来给自己多一丝安全感的程度。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从来就没有试着让我去信任你。”
“借口。那你呢?戴娆为什么会在这里?小蜜,很令人遐想的一个岗位。”余漫反唇相讥。
顾行楚云淡风轻,四两拨千斤,“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吃醋?”
“没有。”她矢口否认。
顾行楚倒也不恼,只是拿过一旁的毛巾擦着她的发,“原本有些事情我并不想戳破,可今天你的出阁却给我敲响了警钟。徐子俊也好,钟凡也罢,都对你有很大兴趣。以后走近走远,你自己都看着办。我给过你一次拨乱反正的机会,就不会再提第二次醒。”
“你在威胁我,更不信我?所谓的走近走远又是怎么个衡量法?你和前女友时刻在一起,算是近还是远?”
对于这个问题,顾行楚直接以行动诠释。
他先是摸着她微微鼓起的胸口,“我也不是那些乱吃飞醋的毛头小子。只要不让别的男人进到这里,或者让已经在里头烙了印的其他男人都给我清理出门,就算是远的。
这是精神方面的远近标准,至于肢体上的,只要不超过男女朋友才能做的界限,都算是远的。
嗯,我相信这条界限指的是什么,漫漫你应该很清楚。
像今天那种暧昧性的肢体接触,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当你的男朋友,都会心里很不舒服。
换位思考,如果我和其他女认不管是因为误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这种类似接触,漫漫你但凡对我有一点在意,也肯定会心里头十分不痛快。所以,你自己说,我的要求是不是很低?”
心里的怨气早已随着他半威胁半诱哄的话语渐渐释怀,虽然依旧有些小小的郁闷,但她天生是乐天派,很快就被另一个发现吸引了心神。
她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答反问,“顾行楚,你刚……那是传说中的妒火中烧,失去理智了吧?”
“你说呢?”
她没皮没脸的跨坐到他身上,掰起他的脸,仔细的端详一阵,笑嘻嘻,“楚爷,你平时脾气是不错。可发起飙来,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的大喊大叫,却也更吓人,居然玩阴的,直接把人给逼入死角。
我挺好奇,要刚才我没表现的这么圆满,只要表现出对某前任的稍微一点留恋,你是会独自伤心往肚子里吞咽隐忍呢,还是会直接把我给蹬了寻找下一春?
不过凭我对你的了解,多半应该是会发疯把我更往死里头整。你顾行楚根本就是‘会叫狗不咬人,咬人狗不叫’的真实写照,看着和和气气,骨子里却霸道的凶唳。”
他捏住她的下巴,眼底闪烁着危险,“兔宝,你拿狗跟我比?”
“狗怎么了?狗也蛮好的啊。咱家小宝不就是狗里的极品,又乖脾气又好,长的还挺可爱,唔……”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行楚不抱期望能听到什么好话,直接以吻封嘴。既能尝到新鲜兔肉,又能堵了她的嘴,何乐而不为?
余漫甩顾行楚巴掌的时候因为气极,力道多少有些没有把握好,此后两人甜甜蜜蜜,几乎都将这事忘了。
因此当第二天顾行楚照着镜子发现自己右边脸颊明显浮肿一块,余漫手忙脚乱的拿冰块拿药膏放马后炮依然不能立刻消肿时十分自责,顾行楚摆了摆手,“今天不上班了。”
余漫很小媳妇的苦哈哈着脸,拿着一袋冰块小心的在他脸上敷着,“你突然说不上班可以吗?我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都是你那时候把我给气到了,我长这么大也还是头次打人。”
顾行楚推开她拿着冰袋的手,“已经肿了再敷也没用,你先去上班。”
最终余漫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垂头丧气的被赶出了家门。
她也不明白怎么当时自己就动了粗?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余漫对于上班多少有些抵触。
徐子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而那